最後,崔歲歡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心中十分的滿足。
這一次,紅線毒確實解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原來,過了這麽久了。
雖然全無力,但是卻並不累,隻覺得渾熨帖。
終於明白為什麽紅線毒就算是藥之首也並沒有被,甚至也不會有人研究解藥。
或者這個藥在有些人眼中是強健的好藥吧。
無論如何,總算是逃過這一劫。
不過,那個賭約卻沒有完。
皺著眉頭,還是高估自己了,而且也沒有嚐試那幾種藥草,失策。
可能因為剛才掙紮,桌子上一片混,藥材還有姐姐送的東西都散落一旁。
將藥草放到一旁的藥箱中,又將姐姐送的東西收起來。
隻有琉璃瓶還在桌子上,瓶中還有一小半。
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辦,扔掉的話,恐怕裴無妄知道了發怒又會生事。
不扔掉,看見它的時候就莫名臉紅。
還是摔了,然後埋在土裏吧,誰都找不到。
裴無妄總不能找要吧,大不了不承認。
拿起來琉璃瓶就想摔,結果就聞到那腥味,讓小腹一。
捂著小腹,突然懷疑,會不會是因為這瓶,的紅線毒才發作的?
小心地靠近聞了聞,中已經無竹香,難道昨晚的竹香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皺著眉,懷疑是裴無妄怕堅持住紅線毒的發作,所以特意送來這個勾引?
可是為何後麵又被這滴化解了紅線毒呢。
話又說回來,真的是這滴化解的嗎?
著鼻子,還是將那琉璃瓶用手絹包好,藏起來。
可以留著好好研究下,不管紅線毒是因它而發還是因它而滅,都值得的研究下。
待收好之後,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想了下,將枕頭下麵的匕首收起來,免得被人看見。
突然愣住,寫的那封書呢?
……
薄薄的一個信封,看來裏麵的容並不多。
信封上麵什麽也沒有寫,幹幹淨淨的。
裴無妄將信封拿到鼻前,嗅了嗅,有淡淡的梅花香,還有檀香。
他皺著眉頭,又認真地聞了聞,終於聞到了一點的竹香,才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小兔子應該已經喝了他的吧,以後也留著自己的了,最好上也有自己的味道。
他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打開信封。
裏麵是一張普通的信紙,展開,出裏麵清秀端正的小楷。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品,就被書二字給氣到了。
這小兔子莫非還想自裁?真是好大的膽子,有他的允許了嗎?
想自裁直接和他說啊,他一把就能把脖子擰斷,還能聽個聲,保證死得幹脆利落,叟無欺!
就應該抓起來打一頓屁。
裴無妄氣的手有些抖,有點想直接將這個該死的書給撕碎了。
不過,還是忍住了,總得看看這書中寫了什麽吧。
不會是大罵他一頓吧,嘖嘖,肯定罵得很髒。
不過,也不見得。
說不好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寫出來,讓眾人唾棄他。
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是吧……小兔子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事吧。
裴無妄姑且先不生氣,要是信中關於他的容讓他滿意,他就考慮先饒一命。
現在他已經很好奇,在小兔子生命中的最後,到底是怎麽想自己的……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看這封比較簡潔的書。
認真的從第一行第一個字開始閱讀,慢慢眼神變得憤怒,又漸漸地變得不可置信。
狠狠地將信放在桌子上,他又拿起來再讀一遍,之後又翻到信後麵,沒有發現其他容。
他又打開信封仔細看了看,沒有其他信紙了。
裴無妄咬著牙,恨恨地道:“好你個崔歲歡!”
這封信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裏麵沒有一句話一個詞寫他裴無妄的!
沒有!
連暗示暗諷都沒有!
崔歲歡在書中先是說自己自裁是為了給太子祈福,心甘願。
然後就是告別,提了那個薄的父親無的繼母冷漠的弟還有護的姐姐,以及小時候陪玩的大黃狗。
甚至還提了兩句桑麻。
當然,這些話語中也都沒有埋怨。
然後就結束了。
所以,這裏麵本沒有他什麽事,連罵都沒有罵!
怎麽,他就這麽不重要?都不比上他們家的那條大黃狗嗎?!
“喜旺,進來!”
喜旺被這聲怒吼給嚇到了,慌忙進來,躬請示,“主子,您有什麽吩咐?”
“這裏麵的容你可看過?”
“奴不敢。”
“那……這裏麵有其他東西嗎?”
“奴不知道,但是保證裏麵的東西沒有缺。”
裴無妄臉越來越黑,那就是說那個小兔子真的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書這麽重要的東西裏,他是一點都不占啊!
他怎麽就能不占呢?他是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臨死前就沒想對他說什麽?哪怕罵他也可以!
他攥著拳頭,考慮要不要直接去皇陵質問。
喜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能猜測裏麵的東西怕是不合主子的心意,莫非這是別人寫給崔居士的書?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你親眼看見寫的?”
“不是,奴進去的時候這封信已經在桌子上,主子說讓奴多注意崔居士,奴想著這東西看起來似乎重要,就趁機帶回來了。”
“那……或許這不是寫的,是別人的。”他說完點點頭,覺得有這個可能。
雖然信中的信息已經表明就是崔歲歡寫的,但是……他不信!不信崔歲歡心中沒想著他!
這時,暗衛進來,回道:“主子,太子定下初八為崔居士上玉牒。”
初八?
那不就是紅線毒下一次發作的時候嗎?
他目看向那封書,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你既然這麽想死,那就讓你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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