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想問跟我有什麽關係,但話到了邊,還是沒忍住問:“為什麽?”
喬宵宇沒立即回答,穿堂風吹過,他徑自掏出煙,給夏青遞了一,夏青拒絕了。
他正要遞到自己邊的時候看見夏青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於是一邊將那煙放回去一邊說:“我知道你跟我哥小時候見過一次。”
“我哥小時候想離家出走,但遇見你以後,他就一點都不想離家出走了。”
饒是夏青表管理再好,聽見這話也忍不住扯了扯角。算是用自己的慘狀挽回了一個想要離家出走的叛逆年嗎?
其實喬宵宇的關注點不在喬熠城上,他聽到夏青被宋千樺待的時候有些震驚,沒想到看起來無堅不摧誰也不敢得罪的夏青,竟然有一段這麽不堪的經曆。
雖然做錯的不是,但被待過的人,或多或都有一些心理後癥。喬宵宇覺得夏青堅強也隻是偽堅強。
“所以你是想說,你哥是可憐我?”夏青的語氣不輕不重,但喬宵宇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那倒不是。”喬宵宇捋了捋銀發,“我哥找過你一段時間,沒找到,後來他遇見了白映溪,把白映溪認了你。”
“我跟白映溪長得很像?”夏青表有些不爽。
喬宵宇:“是媽,跟你媽特別像。我哥就記得你媽長什麽樣了。”
夏青冷嗤,“奇妙的,可以寫小說了。”
喬宵宇看了一眼,見不冷不熱的,繼續說:“我哥二十歲的時候,收到了一封用韓語寫的書,也沒署名,他以前收到的書都是隨手一扔,但那一次他想看看裏麵寫的是什麽。”
“於是我哥發小,就紀昀舟,給他推薦了他們學校的一個貧困生,就是白映溪。我哥無意間看到跟媽走到一起,以為白映溪就是你。”
“後來教了我哥半年韓語,跟我哥表白,兩人就在一起了。”
說完這句話,他去看夏青的表,也許別人聽來,是白映溪頂替了夏青在喬熠城心中的位置,但他很想看看夏青會不會也這麽想。
可夏青聽完,角輕勾,意味深長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喬宵宇不解,但夏青知道,那封書很有可能是寫的,也許還是差錯促了喬熠城和白映溪。
“你真的甘心嗎?”喬宵宇突然盯著,一臉認真道。
明明不久前,還是全京城人人羨慕的喬太太,轉眼就變了一顆廢棋。
夏青氣定神閑:“我又不喜歡喬熠城,我為什麽會不甘心?是錢拿得不夠多,還是我跟你哥的婚姻幸福到了讓我忘不掉的地步?”
喬宵宇抿,還是決定說出那句話:“也許沒有白映溪,我哥會喜歡你。”
夏青豁達:“人生的先來後到是很重要的。”
喬宵宇盯著:“如果我哥喜歡你,你會喜歡他嗎?”
“不會。”其實夏青更想說的是,沒有那麽多如果。但這隻會給喬宵宇留下一種蓋彌彰的覺。
不喜歡為難自己,事到如今可以對自己坦誠。年的時候是對喬熠城過心,也喜歡過那麽一陣子,嫁給他,給他寫書,三年不間斷的明信片,把這份意,藏在目中無人的姿態下。
知道喬熠城不喜歡自己,也不會去乞討憐。
嫁了也離了,但不後悔。隻希,喬熠城今後求仁得仁,既然已經算計到這個地步了,那就應該和白映溪繼續下去。而呢,這個時候退場,不僅保全麵,也避免了那些不必要的糾纏。
好聚好散,後會無期。
眼裏的深度,就像平靜的大海。
喬宵宇結微,“我替我哥說聲對不起。”
夏青高高在上,“我接。”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突然迎麵走來一個金發碧眼的人,氣勢衝衝,看了眼喬宵宇,又開始打量夏青。
喬宵宇沉下臉,還沒等開口,人舉起包,對著夏青的臉砸下去。
夏青下意識抬手去攔,但包上的鉚釘劃過的虎口,瞬間劃出一道印。
喬宵宇見夏青傷,蹭地冒火,氣衝衝地質問人:“what''swrongwithyou?【你是不是有病?】”
人指著夏青,“Isthatwhyyouleftme?【你就是為了離開我的?】”
青聽出來了,原來是喬宵宇的桃花債。
喬宵宇一臉不耐煩,用英文跟吵:“跟沒關係,我不喜歡你了,你明白了嗎?”
說完他和夏青就要走,外國人卻一把薅住了夏青的頭發。
“bitch!”
夏青忍無可忍,不是不講理,第一次可以當是誤會,但喬宵宇都說了跟沒關係還要裝聽不明白,那就不要怪了。
抬手,一個肘擊,懟在了外國人的上,外國人嗷了一聲。
不人出來看熱鬧。
尋野趕到的時候,夏青的一條已經抬起了三十度,在人腹部結結實實踹了一腳。
他知道夏青懷著孕,下意識擋在麵前,用認真的表告訴冷靜,別傷到孩子。
外國人挨了夏青一個掌,捂著臉聲淚俱下,控訴著喬宵宇的種種不是,吵得喬宵宇暴怒不已。
“Shit!現在!從哪來滾哪去!別再讓我看見你!滾!”
包間裏的喬熠城也出來了,局勢一目了然,手的隻有夏青和外國人。
先看夏青,頭發了點,下一秒他就注意到右手攥著左手,左手虎口滲出的一瞬間,他眸驟沉。
視線涼涼掃過外國人,外國人看見他冷漠的俊臉,被他低氣的氣場嚇到。
喬熠城的目最終落在喬宵宇臉上,口吻是難得的冷。
“一個月,把你邊那些人都給我解決好了,玩也要有個度,再出現一次這種況,你就一輩子待在國外,永遠不許回來。”
喬宵宇被當眾罵,臉並不好看,抿著,眼睜睜看著喬熠城攬著夏青離開。
他知道喬熠城是氣自己連累了夏青,可他又何嚐不氣自己害得夏青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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