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平王妃輕哼了一聲：“你確實沒這煩惱，你煩惱的是，誰家好人家愿意把兒嫁給你兒子。”

惠太妃聞言也不惱，只微微一笑道：“待去了江南，宮中那些事兒都了，自然會有人愿意的。”

確實，隨著承恩帝的死去，后宮荒無道的那些事兒，最終都會被掩藏在歷史的塵埃里。

平王妃沒有兌，因為那些事兒絕非自愿，對那些為了生存而被迫承的人來說，是一場災難，是絕不愿再記起的往昔。

譚太后看著惠太妃，輕嘆了一聲道：“能忘的都忘了吧。”

用完飯稍作休整，便繼續出發。

臨上馬車前，良太妃忽然喚住了惠太妃，兩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啥，楚煙平王妃與譚太后看了一眼，便先上了馬車。

剛剛坐下沒多久，良太妃掀開車簾走了進來，朝譚太后見了禮。

不等眾人開口，便連忙道：“規矩我懂，坐下慢慢說？”

平王妃挑了挑眉：“行吧，勉為其難給你一個機會。”

良太妃在楚煙邊坐下，朝笑了笑，然后才看向譚太后與平王妃道：“我要說的事兒，與韓貴妃有關。哦對，現在是韓太妃了。”

這話一出，楚煙、平王妃與譚太后互相看了一眼。

譚太后笑了笑：“有趣了，怎的一個個都來跟哀家說韓太妃的事兒？哀家看上去，對很有興趣麼？”

良太妃聞言也笑了笑：“其實說旁的也可以，只是惠太妃先前提點臣妾，太后與王妃或許對韓家的事更有興趣。”

“還是個多的！”

平王妃輕哼了一聲：“行吧，說來聽聽。”

br> 良太妃沒有直接出聲，而是朝楚煙笑了笑：“郡主要不要換輛馬車，同旁人說說話？同咱們幾個老家伙在一塊兒，許會煩悶，好些公主與郡主差不多年歲，年輕人在一塊兒，熱鬧些。”

聽得這話，平王妃與譚太后狐疑的看著。

平王妃皺了皺眉：“你怕是不知道，我與太后兩個人的腦子加一塊兒，也抵不上一個煙兒，不在，我們怕上當！”

良太妃聞言看了兩人一眼，有些言又止。

楚煙看著面上為難的神，試探著開口道：“太妃可是要說床笫之事？”

良太妃聞言輕咳了一聲，默默點了點頭。

“那沒事兒。”平王妃袖一揮：“煙兒十四的時候，便去青樓鬼混了，懂著呢！”

此言一出，良太妃與譚太后都驚訝的朝楚煙看去。

楚煙手捂了臉：“您可真是我的好母妃！”

平王妃也知曉自己說錯了話，輕咳了一聲道：“應該的，不用謝。”

楚煙：……

看著楚煙無奈的神，良太妃掩輕笑：“這般其實也無甚不好，懂的多了才不會輕易被男子騙了去。如此，我便直言了。”

平王妃點了點頭：“說吧。”

當著一個后輩小姑娘的面，說那些腌臜事兒，良太妃多還是有些別扭。

輕咳了

一聲道：“這事兒還是振兒發現的，就……就是……陛下每次寵幸韓太妃的時間，都比旁人要久一些。”

應該是，同韓貴妃荒唐的時間，比其他人要久一些吧。

譚太后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說的：“韓太妃年輕貌，又是舞姬出，加上本就是左正一選出來的，自然有過人之。能從那麼多子當中，一路爬到貴妃之位，顯然在某些方面，要比旁人強一些。”

楚煙點了點頭，雖只看了一眼，但也不難看出，韓貴妃應當是比旁人豁得出去一些，并沒有半分不愿的樣子。

單單論時長，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誰還沒有個偏好了？

良妃沉聲道：“可若是不由自主呢？”

平王妃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良妃看了楚煙一眼，見確實沒有回避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模樣，這才低聲道：“都這麼大歲數，有些話我便直說了。據振兒所言，完全是不由自主。每次同韓貴妃歡好，就好似怎麼也不夠似的，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

“本這等禍宮闈之事，不過是逢場作戲的迎合罷了，振兒始終心里有些障礙，更不用說沉迷于此。這種不由控制的覺，讓他有些不適，故而每每是韓太妃，他都能避則避。”

說完這話，又開口道：“先前我來之前，也同惠妃打聽過，詢問李澤是否也是如此。剛剛特意將李澤拉來詢問，李澤也點了頭。”

楚煙再怎麼臉皮厚，聽到這兒也有些不大自在，但該問的還是得問。

微微紅了臉，輕咳一聲道：“太妃的意思是說，韓貴妃修習過之類？”

良太妃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郡主果然聰慧，一點就通明白。一個子，就算是天生尤，是個名契，那也只是讓男子罷不能而已，而這種罷不能是打心眼里喜歡，可卻不是，與歡好的男子是心中抗拒卻不由己。”

“承恩帝是喜此道，定察覺不出異樣，左正一有沒有察覺，或者說是順水推舟不得而已，但振兒與澤兒卻是不由己。所以我敢肯定，定修習過什麼。”

這麼推斷，確實有道理。

那麼問題來了，韓太妃一個舞姬出的子，同旁的舞姬的是一樣的訓練，為何會？

平王妃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良太妃道：“你有沒有查過？”

良太妃點了點頭：“查過，但并無收獲，舞姬乃教坊所出，而教坊之并無異樣，所有的舞姬都是一樣的訓。我也查過韓貴妃的世，包括整個韓家，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因著振兒子并無異樣，也沒有什麼影響，略查了一遍之后，我便沒有再過問此事。可打宮的事出了之后，我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看向譚太后道：“太后雖不問世事，但宮中的事兒，應該也瞞不過您的耳目。您應該知曉，在韓太妃沒有宮之前，文妃最為寵，可韓貴妃宮之后，文妃連爭都不爭，直接就退了下來。”

“而韓太妃那般春風得意，四顯擺耀武揚威，卻沒有去尋過，風頭最盛的文妃麻煩，你們不覺得不大對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