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工廠,已經銹跡斑斑的鐵架搖搖墜,被風一吹就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幾個用黑面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綁匪在原地走來走去,激起腳下一片厚厚的灰塵飛揚。
“老大,這人還不醒,咱們直接一桶冷水潑臉上不就好了嗎?”
“這不行。”為首的男人說,“人家是有錢,人家的貴婦太太,還懷著雙胞胎呢,要是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咱們還能拿到贖金嗎?”
原本他們這一群人只是被人雇傭來綁架這個人,并且讓肚子里的孩子流產。
他們又找了一個在酒店里工作的清潔工,給了那個清潔工一大筆錢,讓配合著他們這一次綁架計劃。
順利把喬云舒綁到手之后,他們這才清楚自己究竟綁架了什麼樣的人。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厲家啊!
整個華國上下就沒有人沒聽過厲家。
幾個綁匪頓時財心大發,被金錢迷了眼,當即決定吃兩頭。
先用這個富人家的向厲家勒索一筆贖金,然后拿了錢臨時撕票,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這樣他們既得到了厲家的天價贖金,又拿到了雇主那一邊的傭金,豈不是賺了雙倍的錢?
一個戴眼鏡的綁匪走進來,“老大,我已經按照您說的給例假的人發了短信去,果然不出您所料,這有錢人家對未出生的孩子就是看重他們,當即就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拿著2億金過來贖人。”
兩億金?!
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啊!夠他們胡吃海喝一輩子了!
一群人高興得不得了,為首的老大揮了揮手,“猴子,你去外面拎兩箱啤酒過來,咱們兄弟幾個整兩口。”
名猴子的綁匪興沖沖地去拎了啤酒過來,他們圍坐在一起,一邊暢想著拿了錢以后的好生活,一邊大口大口地喝著啤酒。
很快,地上就堆滿了十幾個空啤酒瓶。
老大站起來扶了扶自己的頭,“喝多了,頭有點暈,我去瞇會兒。你們可得把看好了。”
剩下兩個喝酒的猴子和眼鏡點頭哈腰,“放心吧,幾位老哥,這可是咱們的搖錢樹啊,一定把它看得的。”
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只剩下兩個人坐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沒一會兒,其中有一個人站起來,“我出去撒泡尿,你看著點啊。”
說完他就走了,這時候喬云舒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其實已經醒了很久了,之所以一直裝沒醒,就是為了等待一個自救的時機,并且看看能不能從這些綁匪口中知道什麼消息。
的手被反綁在了鐵架子上,但剛剛一直在用鐵架子的斷口不斷磨蹭手上綁著的繩子,現在繩子已經快要斷了。
并且喬云舒還從后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石塊。
現在,自救的時機來了。
裝作痛苦地睜開眼,輕輕咳嗽了兩下,面驚恐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不要傷害我和我的孩子……”
猴子笑
著說,“放心吧,只要他們乖乖拿贖金來人,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會好好的。”
喬云舒自然知道他是騙人的,但此刻也只能裝作信了他的話的樣子。
害怕地抖著睫,怯怯地抬頭,小心翼翼地問,“我好口,能不能給我喝一點點水啊?”
喬云舒清麗弱的外表是極迷的,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憫。
猴子了自己的腦袋,有些不耐煩的妥協,“行行行,給你喝,人就是事多。”
他倒了一杯水,舉著碗走到喬云舒的面前,蹲下,把碗遞到邊。
電火石之間,喬云舒掙了繩索,將手中的石頭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猴子的腦袋瞬間鮮如注,“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塵飛揚。
喬云舒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好在醉酒的人睡得死,出去方便的人又隔得遠,并沒有聽到里面的靜。
從猴子的上出了一把打火機,一塊干糧和一把匕首。
從他們的相模式就能夠看出來,猴子并不是這群綁匪里面多位高權重的人,所以說他沒有資格拿到槍。
喬云舒將打火機干糧和匕首拿在懷中,輕手輕腳地從廢棄工廠后面破損的跑了。
廢棄工廠坐落在偏僻的山林中,這里荒無人煙,而又沒有手機,只能漫無目地跑。
喬云舒的肚子實在太不方便了,他扶著肚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著,生怕后面的人追了上來。
蕭瑟的風不斷灌進的里,喬云舒的心跳也快沖破皮和骨骼的桎梏跳出來了。
的視線一片模糊,卻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這種時候沒有時間來害怕和哭泣,唯有不斷地向前跑才能逃命。
而工廠另一邊,出去方便的眼鏡回來了。
他看著昏倒在泊中不知生死的猴子和散落一地的繩索,當時就嚇蒙了,急忙把所有人都起來了。
這一下他們的酒都醒了,老大狠狠地給了眼鏡兩個耳,“飯桶!廢!連個人都看不住!還不快去找!”
手底下的人正要四散開去找人,忽然,老大直接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腦門被子彈打了一個窟窿,正不斷往外冒著鮮。
“不好,有狙擊手快躲避!”
有人剛剛喊出這一聲。
“砰砰砰——!”
又是幾發子彈劃破空氣,沒皮。
幾個綁匪齊刷刷地倒一地,就只剩下一個人瑟瑟發抖。
“砰”的一聲,廢棄工廠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群黑人手持著各種型號的槍,大步走進來。
為首的男人材高大,氣場強大凌冽,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居高臨下地問,“喬云舒在哪里?”
綁匪被嚇得肝膽俱裂,“我,我……”
“快點老實代,不然你小命不保。”
厲寒霆眉眼沉得不像話,整個人如同地獄,爬上來鎖魂奪命的修羅。
“我的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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