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看著他蕭疏的背影,覺得異常的涼薄。
周寒野轉過,點了支煙,著。
“這次回去,那老爺子跟我坦白了,不是他。”
那還會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去他呢?舒虞不解。
“不是他的話,那就只剩兩家了,我二叔和我姑姑家。”他猛地吸了一口。
舒虞木訥著。
“你二叔和你姑姑?為什麼?”
“名譽,份。”周寒野回答。
“老爺子以后死了,以他的功偉績,是要國葬的,他手里的那些名和權,需要一個接班人,而我,一直都是老爺子想要的那個接班人。”
就這麼簡單。
舒虞聽得心驚。
“瘋子!他們想要你死?”
“或許沒想那麼壞的結果,但肯定希我殘了。”周寒野面無表地說來。
“那是什麼寶座嗎?只是一個榮譽代表稱職而已,你們是家人,你的這些長輩怎麼可以……”
“因為他們的孩子,在那一塊,比我優秀,比我付出的多得多,在他們看來,我應該是最沒資格繼承老爺子名譽的人。”
周寒野的話打斷了舒虞。
舒虞沒有兄弟姐妹,對這種復雜的家族爭斗真的不理解。
難道一家人不是應該相輔相嗎?
就算是舒華珍對嚴苛,那也是為了讓變得更好,讓琴藝湛。
怎麼會有為了名譽而傷害自己的家人?還是這種本就居高位的人。
真的是人心難測。
“你知道是誰了嗎?”
舒虞問。
周寒野搖搖頭。
“三個月,我回來后,會有答案的。”
三個月。
舒虞語塞。
“去西北哪里?”
br> “不能說。”周寒野回答。
舒虞哽了下。
“周寒野,你……會放棄賽車嗎?”
這才是想問的。
只是三個月?還是未來的路。
周寒野掐滅了煙。
“我答應過你,帶你去紐博格林,沒忘。”
舒虞扯著角。
“那就去做吧,只要是你想做的,周寒野,我會在這等你回來,等你帶我去紐博格林。”
周寒野抬起頭,看著走向自己的人。
舒虞投他的懷里。
“周寒野,我曾說,讓你去跑賽車,跑了就知道徐翔要告訴你什麼,可是,現在看來,不是他想告訴你什麼,而是你想釋懷,如果徐翔的死,你一直找不出真相,那你心里的那塊腐只會讓你潰爛,就算你去跑了車,也不會救贖你,所以,你去做你想做的吧。”
舒虞說這些話不覺得自己偉大,但也絕不可憐自己。
眼前的這個男人,翹首以盼來的男人,僅僅只來了這半夜。
等到天明就得離開的人。
選擇了放他走。
還是發自真心的。
看來。
是真的如顧懷金所說的那般。
強大了。
強大到……可以獨自面對一切,哪怕是分離,似乎也能接。
周寒野著的下頜,看著,看著眼中的堅毅,勾著。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他喃喃低語著。
舒虞迷。
“比起你這種坦然趕我滾的眼神,我還是想看你指甲抓著我后背求我樣子。”周寒野在邊低語。
“……”
舒虞咬了他一口。
“你先活著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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