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悶和鷙的聲音讓舒虞不得不轉過，捧著他的臉。

“所以真相是什麼？你們的車……真被人了手腳？”舒虞是從王海洋那聽來的。

但是以落落跟說的，周寒野的車，沒人的了的，誰能呢？

周寒野默不作聲。

默認，那就代表是真的。

“是誰？你知道是誰了嗎？”舒虞頓了下“還是你爺爺知道是誰了？”所以才用這個來挾持你？

舒虞不想挑撥，但不得不這麼想。

周寒野看著。

與他而言，眼前的人，是好的。

而他后的那些人，那些事，骯臟不堪，他不愿讓這人知道。

但是。

他又想把拉自己的世界，因為太孤獨了，他曾決定一個人面對的，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無法控制地闖進他的黑暗里。

“車子，是徐翔妹妹徐漢雅的手腳。”周寒野開口。

舒虞眼驟然瞪得老大。

徐，徐漢雅？

給下藥的徐漢雅。

這怎麼可能呢！

不是慕周寒野，依照京城圈子里的那些人話，徐翔十分寶貝他這個妹妹，所以下藥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舒虞一直以為周寒野是顧及徐翔，心疼徐漢雅失去了哥哥，所以沒給一個結果。

但。

這算什麼？親妹妹害死自己的哥哥？

“不是主使，只不過被人利用而已，就是個蠢貨。”周寒野補充。

舒虞腦子了。

“那誰是主使者？徐漢雅為什麼那麼做？怎麼做到的？”

周寒野抿著，看著。

舒虞雖然心里很著急，但是等著呢，等著周寒野開口，給他時間。

“那丫頭被人蠱了，想了不該想的念頭，以為幫了忙就能一步登天，得償所愿。

呵……”周寒野冷笑一聲。

“怎麼做到的，只要放個芯片在車里，就能足夠干擾車子的技能，我的車，沒人可以，那天只有了，或許放那個芯片的時候，也沒想過會害死哥。”

周寒野回憶著。

舒虞嚨像是塞了東西。

“誰，誰讓這麼做的？”

周寒野看向，目閃爍，吐出了三個字。

“周家人。”

舒虞瞳孔驟。

周……周家人？

等等，那就代表周家有人要害死他嗎？而徐翔了替死鬼？

沈落荷知道嗎？

不對。

舒虞越來越混混。

“是……你爺爺？”

舒虞理不清頭緒。

“不是他。”周寒野站起來，看著外面快要亮起的天。

黑夜會過去，那些丑陋，終究會浮現。

“我曾一度以為是他，畢竟他是最想讓我放棄賽車，安分去營地的人，從我清醒后，我就去了他的屋子，瘋狂咆哮質問，他沒有反駁，只是冷冷地看著我，最后把我丟了出去。在那宅子里，沒有人能的了他，我知道，哪怕真相如此，我也沒那能力替徐翔報仇，那老頭子，經歷過大風大浪，他的心狠手辣，沒有人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反抗，所以，我逃了，像個懦夫一樣的逃了，逃到了這里。”

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在南城。

三年半前，他渾渾噩噩地出現在這座城市，不是因為傷，不是因為失去兄弟難過，更不是因為來見舒虞。

是因為，他本沒有骨氣，也沒有能力去面對現實，只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枉死。

他，恨自己的無能，唾棄自己的不堪。

自詡不可一世的前半生，最后只能像狗一樣活著，趴著。

所以，他才會墮黑暗，什麼PTSD，不過就是個幌子，他無數陷狂躁的原因不過是掩飾自己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