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笙借著生病的由頭,一直待在霜落居,倒是清閑了幾日。
冷蕪玲休養了幾日之後子骨也利索了,漸漸也忘了被摁進浴桶中時的恐懼。
冷蕪玲掰著手指數了一下,自己都進府七八日了,除了那日端午同溫宏棋見了一麵之後,之後再沒找到機會。
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家三口在府裏見個麵都不如在外頭自在,自己也該出去轉一轉了。
“木槿,老夫人這幾日都在幹什麽?”
木槿看了一眼冷蕪玲。
“夫人生病了,老夫人這幾日有些忙。”
冷蕪玲眼中大亮,立馬作坐直子,葉知笙生病了?病得重不重?會不會死?
“木槿,夫人病得嚴重嗎?”
雖然老夫人待過不必將府裏所有的事都告訴冷姑娘,可夫人生病的事,自己就算不說,冷姑娘出了房門就能打探到。
“染了風寒,已經幾日了,想來已經快好了。”
冷蕪玲眼中閃過一點失落,才一個小小風寒啊。
不過很快便從木槿的話中找到一點不一樣的意味。
“夫人何時病的?怎麽如此不小心?”
冷蕪玲一臉擔憂,看樣子不似作假,好像真的在替葉知笙擔心。
“就是姑娘被責罰的那一日,聽說是晚上睡覺著涼。”
冷蕪玲心中大笑,一猜便知,看來自己那晚上拖住溫如新對葉知笙來說打擊很大啊,都氣病了。
不過也是,要是換做自己等了六年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做足了準備白白等了一晚上,發現一切都是泡影,自己不但會病,可能還會發瘋呢。
不管是新婚夜,還是那一晚,溫如新都在自己的邊,兩人耳鬢廝磨溫存的時候,葉知笙守著大紅的被子獨守空房。
一想到此,冷蕪玲這兩日的鬱悶全都消散了,就算老夫人再恨自己又怎樣,隻要溫如新的心在自己的上,老夫人就隻能忍著。
“葉知笙,你輸給了我,這輩子你都不會有贏我的那一日。”
冷蕪玲低聲呢喃了一句,心十分爽利。
“姑娘,你說什麽啊?”
冷蕪玲搖了搖頭。
“我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老夫人近來忙,想必頭又開始痛了,我去給老夫人一。”
木槿有些為難。
“姑娘,老夫人邊有薑嬤嬤,姑娘不若還是好好養著吧。”
“木槿,我進府中就是伺候老夫人的,眼下我吃著國公府的,用著國公府的,如果不為老夫人做點什麽,我良心難安啊。”
冷蕪玲捂著口,真有一副愧疚的模樣。
“好吧,那姑娘莫要再惹老夫人生氣了。”
木槿著實有些害怕,那日在門外聽到了好大的聲響,老夫人離開後,屋中一片狼藉。
“不會,那日的事有一些誤會。”
冷蕪玲正要起往老夫人的主院走去,眼尖的看見有一個小腦袋。
“木槿,我突然有些不適,還是明天再去伺候老夫人吧,你下去忙吧,不用在我邊伺候了。”
木槿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明白冷蕪玲為什麽又改了主意,不過自己手上確實還有些活計,也沒多想。
木槿剛離開,一個小團子就朝著冷蕪玲飛奔而來,一把撲到冷蕪玲的懷中。
“娘親,宏兒好想你啊。”
“噓。”
冷蕪玲一手接住孩子,一手放在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小家夥安靜下來。
冷蕪玲瞧了一眼四周,確定四下無人,這才帶著溫宏棋回了自己的房間。
“宏兒,娘親可想死你了,讓娘親好好看看。”
冷蕪玲拉著溫宏棋在跟前轉了幾圈,發現小家夥圓潤了不,一把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裏,又親又抱。
“宏兒,在府中可還好?”
溫宏棋嘟著小。
“不好,他們都不讓宏兒來找娘親。”
聽到小家夥這般說,冷蕪玲的眼中瞬間布滿一層水汽,又吧唧親了兩口。
“娘親沒有白疼你,知道時時惦記著娘親。”
“那是,宏兒可想娘親了。”
“真乖。”
“宏兒,你父親對你好嗎?”
溫宏棋點頭。
“父親待宏兒很好,日日都找宏兒,曾祖母對宏兒也很好,有什麽好吃的都想著宏兒,可是不讓宏兒找娘親。”
看著溫宏棋委屈的小模樣,冷蕪玲可心疼了,心中對老夫人的不滿又加重了分。
“宏兒,反正娘親也住進府裏了,以後你要是想娘親,你就找機會過來找娘親,娘親也會找機會去看你,好不好?”
小團子坐在冷蕪玲的大上撒。
“好。”
“娘親,是不是因為那個母親不同意養宏兒,所以我們一家三口才不能生活在一起,曾祖母才不許宏兒找娘親的呢?”
溫宏棋隻記得進府之前,娘親說過的話呢。
冷蕪玲靈一閃,眼眶變得通紅。
“沒錯,隻有點頭同意了,曾祖母才同意娘親陪在你邊。”
溫宏棋一張小臉頓時為難起來,小家夥心疼的替冷蕪玲淚。
“可是不喜歡宏兒,那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家宏兒也能天天見到娘親。”
冷蕪玲眼見演過頭了,勉強扯出一個笑。
“宏兒,這裏就是你的家,你要記住,你是國公府最尊貴的小公子,隻有在這裏你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是回了我們之前那個家,你就沒有那麽多好吃的,也不會有那麽多人陪你玩,你還想回去嗎?”
溫宏棋眼睛咕嚕嚕的轉著,一臉的不願意。
“娘親,我不回了。”
冷蕪玲這才放心下來,繼續哄騙自己的兒子。
“宏兒,既然那個母親不喜歡你,那你就想辦法讓曾祖母或者你父親討厭,讓他們把趕走,讓娘親坐上那個位置好不好?”
溫宏棋若有所思。
“這樣子呢,娘親就能每時每刻都陪你玩了。”
“好,宏兒聽母親的。”
冷蕪玲看著自己的兒子,越看越歡心。
“娘親,宏兒不喜歡韓夫子,他天天拿板子打宏兒的手,能不能讓父親先將他趕走啊。”
不得不說溫宏棋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很快便學會了舉例。
冷蕪玲一聽,趕忙檢查溫宏棋的手心,果真見到溫宏棋的手心還有一道道紅印。
“韓夫子為什麽打你?”
溫宏棋睜著一雙大眼開始胡說八道。
“韓夫子說宏兒不夠聰明,學東西不夠快,是最笨的孩子。”
“胡說,宏兒明明是最好的孩子,娘親會幫你。”
溫宏棋一想到那個天天讓他背書,罰他寫作業的韓夫子要被趕走了,說不出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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