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樂的新款在市場上反響不錯,加之之前網上鬧了一波,也算變相打了廣告,公司每天都在收到新單和老顧客的加單,按理說董妍可以休息一陣兒,但天上掉餡兒餅砸頭上了,不得不鑼鼓的準備跟簡.婕的合作項目。
早上八點半的飛機,范范打著哈欠來到商務候機室時,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董妍,董妍戴著眼鏡,低頭畫設計圖,范范走近,坐在董妍旁,“姐你幾點來的?”
董妍:“一個小時前。”
范范:“你又一晚沒睡?”
董妍:“睡不著。”
范范瞥了眼手邊的大號咖啡杯,“喝點兒吧…”
話未說完,董妍已是頭不抬眼不睜的道:“再去幫我買一杯。”
“得嘞。”范范本能起往前走,再回來時,手里兩個大號咖啡杯。
們這兩天行程很滿,董妍昨晚在工廠忙到快十一點才走,今天起個大早,為了趕海城中午的一場名師設計課,課程今明各有一節,明天晚上還要參加一場在海城舉辦的秀。
范范本來困得兩眼迷離,打算等飛機的時候補個覺,但邊的董妍一|夜沒睡,喝著濃咖啡畫著稿,范范也跟著了太,人家把發家致富的方法都擺在面前了,要是再裝視而不見,那就是不醒裝睡的人。
早上第一趟飛海城的飛機,候機室里很安靜,兩人各自畫稿,半個小時后順利登機,到了飛機上,范范是真忍不住了,眼罩一戴,昏死過去,再睜眼,飛機已在行階段,范范摘下眼罩,迷瞪著往左一看,董妍面前的小桌板上,半圖已有七八張,范范沒睡醒,不想張,心里嘆一句:人跟人之間的差距,不是憑努力就能拉平的,更何況又沒人家這麼努力。
董妍高中輟學,以前沒學過畫畫,更沒學過設計,純純的半路出家,不了解的人都說心機頗深靠臉吃飯,了解的人都知道,董妍靠狠吃飯,不狠,不可能在父母雙亡的況下保住公司;不狠,不可能沒把易樂做黃,反而還越做越好;不狠,弱姐弟,早就被人欺負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個世界特別有趣,總是對良善之人頭痛擊,對狠辣之輩溫以待。
董妍很早之前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選擇當后者。
范范是以助理的名義跟董妍出來的,但每次出門,除了買點兒咖啡之外,其余的都是董妍在安排,兩人到了海城,簡單吃了個中飯,馬上趕去上課的地點,大課三個小時,中途范范困得想升|天,著掐大讓自己清醒一點兒,這種有錢都未必能進來聽的課,是董妍對的好。
上完課總算躺到了酒店床上,再睜眼,外面天都黑了,范范給董妍打了個電話:“妍姐……醒了嗎?”
董妍那邊略微有些吵:“我沒在酒店,你來徐匯路吧,等下一起吃飯。”
范范跟董妍再次頭的時候,才知道董妍整個下午也沒睡覺,白天上課不知什麼時候加了幾個設計師的微信,下午一起喝茶聊天來著,對此,范范唯有豎起大拇指:“respect。”
兩人坐在一家海城很出名的甜品店里,桌上擺滿各式各樣的甜品,范范拿著叉子,幸福到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妍姐,你要是男的就好了,你包我我同意。”
董妍淡淡:“你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范范吃了口甜品,“我不貴,價錢好商量。”
“沒出息。”董妍有些累,瞪人都沒用什麼力氣,眼皮一垂一抬,反倒是另一種勾人的韻味。
范范見狀:“那你等我發財的,我包你。”
董妍了張紙巾遞過去:“吧,有這麼好吃嗎?”
范范連連點頭,“我在夜城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
不知怎的,董妍疲憊到轉不的腦子里,突然就冒出秦嘉定的模樣,他……會不會喜歡吃這里的甜品?之前寄給他的蛋烘糕,經董澤反饋,說是都不如最早的好吃,讓以后不用再買這麼多,果然,不如新,吃不如故,上哪兒去找之前做蛋烘糕的婆婆呢,要不然真的打個廣告?
“妍姐。”
董妍慢半拍抬眼:“嗯?”
范范盯著的臉:“是不是太累了?我們回去吧。”
董妍腦子剎那間的空白,幾秒后道:“你先吃。”
起走到前臺,“你好,你們家的甜品可以打包寄外地嗎?”
前臺回道:“我們家的蛋糕和甜品都是當天做當天吃,以前有顧客直接買了帶去外地的,要是寄的話,要明天早點就過來,走特送當日達,就是快遞費很高。”
董妍:“沒關系,我現在訂,把地址給你們,你們明早做好直接發就行。”
范范不知何時來到董妍旁:“你要給誰寄?”
董妍心虛沒說實話,或者只是摘了部分實話:“買點兒寄回公司,省得他們說咱倆開小灶。”
前臺遞來便簽紙:“您把要寄的地址寫在這里就好。”
董妍對范范說:“吃完了嗎?”
“還有好多吃不完。”
董妍:“去打包吧。”
范范跟著一個店員轉去打包,董妍迅速在便簽紙上寫下兩個地址,一個是公司的,一個是夜大的。
店員接過:“您是要送兩個地址是吧?”
董妍應聲,怕范范聽見,用最快速度選定甜品種類。
范范拎著袋子,兩人一起出門準備打車,站在路邊說著話,董妍忽然一個踉蹌,有人是從后面把肩膀的包給拽走,范范扶住董妍,慢半拍才發現有人從旁跑過,董妍扭頭喊了聲:“抓小!”
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在前面跑,董妍和范范在后面追,范范穿著帶跟的鞋,本跑不快,董妍的鞋倒是平底,奈何一天一|夜沒睡,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著跟男人的距離越拉越遠,街上也沒人幫忙,男人邊跑邊回頭看,正巧街邊一輛車車門打開,男人始料不及,一下撞了個跟頭。
董妍順勢喊:“別跑,把包還我!”
男人撞得不輕,掙扎著要從車邊爬起,車里面出一條,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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