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閔姜西開了外用藥,囑咐結痂之前水,尤其是刺激的東西,比如洗發和洗碟,能不就不。
不曉得是不是秦佔全程‘監視’的原因,男醫生態度好到棚,閔姜西連聲道謝,雙方相安無事的從夜診出來。
以為秦佔沒認出男醫生,結果他出門后第一句便是,“早這麼識相,錦旗都不知道收多了。”
閔姜西淡笑著道:“醫生超張的,估計后半夜覺都睡不好。”
秦佔說:“能有人讓他醍醐灌頂,他就該恩戴德。”
閔姜西道:“您是做好事不留名。”
秦佔說:“我只想提醒他,沒想嚇唬他。”
這話還真不夸張,要是其他地方的人不悉秦佔也倒罷了,在深城,他的名字拿出去足以辟邪。
兩人從醫院大門口往外走,路上閔姜西道:“秦先生,您要是有事的話不用送我。”
秦佔說:“我還沒到日理萬機的地步,這個時間不工作。”
他送回家,此時已經快深夜十二點,秦佔道:“你這幾天不用來家里,先理自己的事吧。”
閔姜西知道明天開始才是仗,故而沒有勉強,應聲道:“好,我明天跟秦同學打招呼。”
來時的路上兩人聊了會兒天,回去的時候,一路靜謐,車子停在萊茵灣門前,閔姜西道謝下車,往回走的時候忽然想到,這是一天之間,第二次從秦佔的車上下來。
怪不得人說,黑夜比白天長,這是一個注定多災多難也不同尋常的漫漫長夜。
第二天一早,閔姜西如常去公司,還給陸遇遲帶了早餐,早上八點半上班,平時大家都是踩著點兒來,今天才七點多,座位坐了七八。以閔姜西對公司文化的理解,必定有事。
的第六向來準的,果然坐下沒多久,有人過來告訴,二老板讓去趟辦公室。
閔姜西神自然,起來到何曼怡的辦公室門口,習慣的用右手敲門,右手手背上著一大塊白紗布,原本是可可不,不太扎眼,閔姜西懶得逢人就解釋。
“進來。”
聽到聲音,閔姜西推門而。
何曼怡抬眼,“坐。”
閔姜西落座,何曼怡跟打腔,“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閔姜西微笑,“順利的。”
何曼怡淡笑,“秦家和榮家都對你不錯?”
閔姜西點了下頭,“客戶都很好說話。”
何曼怡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味,“姜西,我一直以為你年紀輕,但是很懂事,一些事看得比平常人明白,而且你是丁恪學妹,我以為有些話他會私下叮囑你,沒想到你還是犯了這行的大忌。”
閔姜西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面不改,“您指的是?”
何曼怡把電腦一轉,屏幕上是一段錄像視頻,正是昨晚在雲山館門前大顯神通的畫面,看著悉的面孔把馮婧筠按在柱子上扇耳,閔姜西心波瀾不驚,只有四個大字飄過:寶刀未老。
說實話已不當大姐好多年,尤其是發圖強之后,修養,越發像是個優秀的人了,要不是親眼看見視頻中的人那般強勢跋扈,自己都要以為自己是個文靜的花瓶。
視頻只放了一部分,完的烘托出六親不認的狠辣。
何曼怡道:“今天我剛到公司,有人給我發了這份視頻,還有不人投訴,說是先行的家教深夜街頭打人,要我們嚴肅理,不然就等著新聞見。你知道做我們這行最需要的就是口碑,不僅家教需要,整個公司更需要,所以不管你跟丁恪是什麼關系,我都會秉公辦理。”
閔姜西還是神坦然,“明白。”
何曼怡最討厭這副有竹的模樣,好像任何人都拿沒有辦法,強忍著想要拉臉的沖,出聲問:“你跟視頻中的人是什麼關系,怎麼會導致手的地步?”
閔姜西說:“私人原因。”
何曼怡盯著道:“你不能一句私人原因就打發我,我也沒辦法用這種理由去堵其他人的。”
閔姜西沒什麼好說的,跟馮婧筠之間認識雖短,但說來話長,要解釋就必定會帶到秦佔。
“我知道公司條例,家教有責任也有義務維護自己和公司的形象,不管是什麼原因,這次是我沒有做好,我愿意接公司罰。”
何曼怡沒想到閔姜西這麼痛快,等的就是這句話。
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何曼怡道:“你確定不做辯解?”
“嗯,我……”
閔姜西還沒等說完,只見何曼怡看向后,隨即神張。
慢半拍往后一瞧,明的玻璃門外,是面帶笑容的迎賓,以及旁穿著米白皮外套的秦佔。
迎賓敲門推開,微笑著道:“何總,有客戶找您。”
找的是何曼怡,不是閔姜西。
何曼怡趕忙起,努力牽起角打招呼,“秦先生。”
秦佔沒有看眼帶意外的閔姜西,徑自拉開椅子坐在旁,神如常的說道:“坐。”
何曼怡點頭,差點兒口而出謝謝,但這是的辦公室。
神經繃,何曼怡小心翼翼的問道:“秦先生一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秦佔一抬眼,正好看到電腦上暫停的畫面,客套話都省了,他直言道:“你們打算怎麼理?”
何曼怡心底咯噔一下,怪不得閔姜西有恃無恐,是早就搬好了救兵。
臉上帶著尷尬的笑,何曼怡道:“秦先生,抱歉給您添了這麼大的麻煩,先行正在核實經過,我也在跟閔老師通,您這邊簽了很多課,目前看來閔老師不方便繼續上門,您看要不要換其他老師?”
秦佔道:“閔姜西又沒做錯事,我為什麼換家教?”
何曼怡表一頓,更尷尬了,無言以對,直接點開電腦視頻,秦佔不辨喜怒,靜靜地瞄著。
閔姜西恨不能找個地直接鉆進去,昨晚打得有多狠,如今就有多丟人,缺德何曼怡,故意將公開刑。
視頻不長,看完之后,秦佔是第一個開口的,他面淡淡的道:“怎麼了?架打得太好所以要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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