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茹嗤笑一聲,原本心中的慌盡數散去,反而是有一子無名火涌上心口,那是氣不打一來。
領著后的數名侍走上前去,崔茹頭上的金飾來回晃,直至站在蘇青綰面前之時也依舊是沒有停止晃。
“蘇小姐,不過是忘了寫一篇請帖而已,何必咄咄人。”
話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崔茹自己也是明白這件事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疏忽就是可以推卸責任的,這要換做是其他皇子,自會有其他人幫忙主持公道,更有甚者換做是那位九皇子了這般委屈,恐怕當今圣上便是會降罪下來了。
可是,這不是蕭以澤嘛。
面對著這位肅王殿下,崔茹莫名就是多了幾分底氣。
蘇青綰想要先發制人把這件事定為蔑視皇室,便是要和辯駁辯駁,告訴告訴這就只是簡單的一時疏忽。
“原來如此啊。”蘇青綰依舊是在溫和地笑著,說出的話卻是在用刀子扎人,“原來崔小姐也是知道崔家如此行徑實際上就是無禮的愚蠢行徑啊。”
話語間,蘇青綰的眉眼還是彎彎的勾了起來,看著就像是在和人閑聊家常。
煩人!
崔茹形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轉而看向蘇青綰背后的蕭以澤。
“肅王殿下,相信你如此寬宏大量必然是不會介意這般小事的對吧?”
崔茹躬一禮,看起來極其有禮貌,但是細細品味便是會發覺此人不就是在道德綁架嗎?
崔茹一邊說著,還一邊朝著蘇江綰眉弄眼,似乎是想要讓蘇江綰替說說好話。
此時的蕭以澤面無表的站在蘇青綰的背后,似是被崔茹的道德綁架裹挾的毫無辦法,不不愿的開口應承了一句:“自然。”
那句自然在冷漠之中,暗含著不愿,聽得即便是此時的蘇青綰心中都是一揪一揪的疼。
世界上還有比蕭以澤更可憐的小可憐嗎?
沒有了!
崔茹頓時便是心燦爛的笑了出來,隨即便是猶如挑釁一般看向了蘇青綰。
似乎是在說:瞧吧,你沒有什麼辦法!
“是了。”蘇青綰氣笑了,可即便是此時蘇青綰看起來也依舊是溫和乖巧的,“可我介意。”
蘇青綰目灼灼的盯著崔茹,那架勢勢必是要討一個說法出來了。
“你介意?”
崔茹詫異的看著蘇青綰,當然此時不僅是崔茹,蘇江綰的眼神依舊是如此。
古怪,還真是讓看出點古怪來了。
如果說曾經的蘇青綰只想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可以相安無事了,那麼如今的蘇青綰無疑是寸土必爭!
可是崔茹會怕嗎?當然不會。
“蘇小姐,你是誰?你又有什麼資格可以替肅王殿下說介意。”
蘇青綰聞聲也是分毫不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為王臣。崔小姐,難不蔑視皇室還非要讓本人亦或是當今陛下去找崔家討要個說法不?
崔家,未免把自己抬得太高了吧?”
“還是……想抬得更高一點?”
蘇青綰句句誅心,居然是意指崔家想“更進一步”。
和順侯府在接連生下七個嫡子之後,終於有了嫡女。對此,老侯爺給全家做出了指示:寵。給我使勁兒寵。全家上下齊心協力一起寵。剛一出生的王姒寶對自己穿越到一個全家都疼愛的侯府那是相當的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咱姓王,還排在了第八位。王小八!叫誰嘞?咱是王家大小姐。
前世,顧攸寧沒了兒子,失了帝寵,心如死水,只將養子視如己出,未料到養子一朝登基,人性全無,笑摟著寵妃給自己灌下毒酒。重生后,顧攸寧不再聽信帝王能護住自己的鬼話,如前世那般在后宮當個隱形人,母子兩個受盡宮人冷待欺凌,她決心爭帝寵,護親兒,奪鳳位。 皇后偽善,她便一步步戳破她的真面目。貴妃陰毒,她便讓她自食其果。 只是那前世冷漠疏離,矜傲的帝王將她扣在身前,眼里滿是痛苦迷離的希冀:“小寧兒,再愛朕一次可以嗎?” 還有那重生后的養子一臉濡慕地跪在她腳下,痛心疾首:“母后,兒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