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明殿外,三兩員群散去,有人悄聲議論,有人心有余悸。
蘇明武趁機走到蕭以澤面前,低聲問了一句:“伯父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蘇明武倒是沒覺得蕭以澤不識好歹之類的,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考慮不周,反而是給蕭禾賢添了麻煩。
“并未,蘇將軍過于憂心了。”蕭禾賢搖頭,“只是,伯父往日里不像是會做這般事的人?”
素日里,蘇明武可謂是對朝堂之事避之不及,除非必要并不會議論些什麼,如今倒是很反常。
聞言,蘇明武的聲音頓時更小了一些,甚至附耳在蕭以澤耳旁:“我聽著家中長輩說,咱們這般況在朝中是要互相幫襯著的。”
蘇家是世家,只不過是蘇明武這一脈更為矚目而已,實際上如同所有的世家一樣,蘇家在朝堂之中也是走著不的員,但是與朝中那些派系相比,過于分散。
而眼下這般況顯然是有人對蘇明武說了什麼,不讓蘇明武繼續遲鈍下去。
“以后,還是不必了。”
蕭以澤沉一聲,如此說道。
“嗯,怎麼了?”蘇明武一邊走一邊問,頗為恍惚。
他覺得家中長輩說得很有道理,蕭以澤在朝中也確實是孤立無援,若是能夠幫襯一把,自然是對蕭以澤百利而無一害的。
只見蕭以澤關懷的看著蘇明武,從角之僵的扯出一微笑:“伯父您功勛卓越,本該遭遇父皇忌憚,頤養天年,但是由于您從來不參與進朝廷斗爭之中,父皇才是安心讓您掌管兵權。”
“如今您替我求,就是在自己親自扔掉這層保護傘,往后還是要慎重啊。”
蕭以澤聲音很低,語氣意味深長,微微施禮后,轉快步坐上了附近自家王府的車輦。
如今,已經是在皇城之外了。
蘇明武看了眼蕭以澤那如同芝蘭玉樹般拔的姿,不由得再次嘆:
這個婿……送上門的值!
車輦上,蕭以澤坐上塌的那一刻,才是緩緩吐出一口氣,繃的神經微微放松。
“回府。”
演戲,還是累的,不過能生巧之后,倒是不至于出什麼破綻了。
更何況,相對于眼下的收獲來說,付出的那些代價幾乎聊勝于無。
暗中將原監考貪污的證據放出去,又某位公公吹一吹“桌邊風”,暗示將監考之權讓給“某位皇子”可以斷了他的儲君念想,最終看似被迫接了監考之權,實則蓄謀已久。
至于與儲君無緣的那般理論,蕭以澤則是毫沒有放在心上。這種事又非明說,只是讓朝臣認為他爭位無而已。
這——不是和以往沒有什麼差別嗎?
帝王的厭惡本來就是最明顯的暗示了。
蘇明武的出現應當算是一個意外之喜,他本以為蘇明武會明哲保的。
不過這樣也好,也算是在另一種程度上拉攏了蘇家,往后即便是不需要他說什麼,蘇家自然會站到他這一邊。
自此之后,朝中人人皆知蘇家是他的勢力,而他也將拒還迎做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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