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岑歡態度強的拒絕,“黎璟深你能跟我提出這事,你就差勁的。”
“我不是和你說一聲嗎,你好奇問我,說我母親跟我說什麼了,我就回答你,你瞧你。”黎璟深也覺得委屈。
岑歡嫌棄的說,“怎麼想的,我懷著孕,讓我搬進剛死人的房子,我是給黎盈守靈去嗎?你媽媽怕寂寞,就不能搬出來?”
黎璟深哄著岑歡說,“現在心不好,你別跟我媽一般見識,就當沒聽過,我去拒絕。”
岑歡哼笑聲,發燒了兩天人沒力氣,被氣的渾冒火,“你應該當時就拒絕,不是非要給留個時間,你現在拒絕,好像我在里面攪合,是我不同意的,婆媳出現問題,應該男人第一個頂上去調和,如果不是因為你,兩個沒有緣關系的,也不會為一家人。”
黎璟深被岑歡數落的啞口無言,是他當時看母親黯然神傷的樣子,腦子沒清醒,岑歡說的沒錯,是應該當場拒絕的,現在拒絕母親肯定會誤會,覺得是岑歡說了什麼。
“我的錯,別生氣了。”
黎璟深主承認錯誤,岑歡也不想把他當上庭的被告人一樣,揪住不放。
還是不順氣的抱怨說,“你母親的心我能理解,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一時間肯定走不出來,傷心不代表我可以無條件的遷就,你是兒子,你可以選擇搬進去住,我你別管。”
黎璟深全當岑歡說的是氣話,聲音低沉微弱的說,“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不會拋下你不管。”
岑歡看著窗外,能堅持立場,想到準備搬家的徐夢瑤。
已經看好了房子,隨時準備搬走。
估著,也搬不走了,再害怕也得留那里。
岑歡回到家想洗澡,發燒人子虛,虛汗浸服,上黏答答的難。
黎璟深攔著不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發燒的時候最好別洗澡,可能會反復加重,等好一些了再洗澡。”
岑歡撥開黎璟深的手,固執的說,“不洗澡我躺著不舒服。”
黎璟深拿岑歡沒辦法。
岑歡肚子越來越大洗澡不方便,也沒有讓黎璟深幫忙過。
都說人懷孕的時候是最的,岑歡一點也沒看出,覺得自己好像一只大肚青蛙。
黎璟深也特別注意,孕期不跟做事,更沒什麼機會看到大著肚子什麼都不穿的樣子。
黎璟深站在浴室門口,抬手指節叩了幾下門,“你媽給你打電話?你要不要接。”
隔著一道門,浴室里是嘩啦嘩啦的水聲,岑歡聽的不太清楚。
把浴室花傘關小,走到門口問了聲,“你說什麼?”不放心怕黎璟深推門進來,“你站在門口,別。”
黎璟深寵溺的笑了笑,“有什麼好害的,我沒開門,你媽媽打電話給你,你要不要接。”
手機還在黎璟深手里震,已經打來兩三通,黎璟深怕有什麼急事。
“你接吧。”岑歡說了聲。
說完就后悔,黎璟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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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接聽。
等岑歡出來,黎璟深馬上拿干發巾幫頭發,怕再吹了風晚上又要發燒。
“你媽媽跟你爸爸等會過來,你方便見他們嗎?我怕他們擔心,沒跟他們說你不舒服,電話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岑歡聽到蔡梅跟邱振英要來,他們兩夫妻好像沒來過家。
這會兒過來,猜不到他們要干嘛。
有陣子沒聯系了,岑歡有時候都想不起,還有個爸媽。
是有緣關系,沒有生活在一起,親淡泊了不。
“我好多了。”岑歡坐在沙發上等著黎璟深吹頭發,的頭發剪短了不。
不是媽媽不,純粹是泛濫,大著肚子洗長頭發很累。
黎璟深幫人吹頭發的技很棒,不會哪一塊讓你覺得燙頭皮,手法輕。
“你不做生意去發廊做tony,肯定能做到總監的位置。”
黎璟深輕笑,“做發的都花心,我這種老實人,不適合做這個行業。”
黎璟深總會見針的給自己上標簽。
沒一會兒聽到按門鈴的聲音,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頭發還沒吹的完全干,兩夫妻就來了。
黎璟深猜他們應該是已經到了附近,被門衛攔住了,剛掛斷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聯系門衛,有客人到訪。
蔡梅見到黎璟深就掏出一個信封,雙手到他的手里,“才知道你們家出事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個你收著。”
岑歡目測信封的薄厚程度,里面應該有一千塊。
“謝謝您。”黎璟深沒有拒絕。
不管多是邱家人的心意,不能當眾搏了他們的面子,給了足夠的尊重。
岑歡沒想到,他們是專程來送錢的,心里愧疚剛才的種種設想。
還以為又是遇到什麼事了,給原生家庭戴的濾鏡太重,應該要改一改。
岑歡不可否認,不是特別善良的人,骨子里嫌棄邱家。
看不起他們,倒也不是嫌貧富,是一些事積在一起,很多想法都會變。
“你們最近還好吧。”岑歡問。
邱振英一如既往的,不太說話,悶不吭聲的坐在那兒,老實木納。
蔡梅說,“家里都好,你不用惦記,我們兩個也開始領養老金了,日子過的比以前要寬裕不,就是家里太了,每天照顧大的伺候小的,太累了。”
蔡梅知道不該跟岑歡說這些,實在有苦沒地上去說,只能發幾句牢。
岑歡問,“都誰跟你們一起住。”
蔡梅,“你大哥跟你嫂子還有寶寶貝貝,加上你大姐還有他老公和兒子,小滿工作了,在外面租的房子住。”
岑歡聽了都頭疼,一百多平的房子,住了十一個人,家里現在是不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岑歡說,“他們要啃你到什麼時候?該讓他們出去自立門戶就出去,還留著他們干嘛,還真是誰都知道,住市中心的房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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