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鐘慕期的胳膊,把自己的手臂架在了他支起的那條上。
李輕嬋有心賣乖,歪著頭枕了上去,從下往上看著鐘慕期,臊地小聲狡辯道:“是我一個人洗……你管我什麼時候呢,我又沒讓你跟過來。”
鐘慕期目微頓,好一會兒,才緩緩道:“阿嬋這會兒倒是聰明了起來。”
李輕嬋得意,把重量全在了他上,隔著裳也能得到那上面結實的理。
臉有點紅,眼睫扇了扇,若無其事地攀著那條晃來晃去。
鐘慕期看著志得意滿的小神態,徐徐接道:“到外人的事,腦子可靈活得很。上一次為了放走替擋刀……”
“這一次怎麼都不肯跟我去溫泉,一看有難,竟然能想起來用這個誆我。若是哪天要來殺我,阿嬋是不是也幫著?”
他話音越來越低,語調隨之沉下。
李輕嬋心頭一驚,連忙坐直了擺手,“怎麼會!我幫只是因為對我沒有惡意,我肯定是站在表哥你這邊的……”
鐘慕期不說話,只是定定看著。
李輕嬋,生怕他真的那麼以為了,急切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最喜歡表哥,也只相信表哥……”
力解釋著,可鐘慕期的神態沒有一分變化。
涼意從李輕嬋四肢升起,這時候才發覺自己可能做錯了事,在無意間門傷了鐘慕期的心。
別的什麼損壞了,可以修繕,可以替換,可一旦了傷就無法恢復如初了。
就像與爹一樣……李佲致離京前把宅邸財大多數都留給了李輕嬋,李輕嬋不知道他是想彌補,還是想討好,但不管是哪一種,心中都沒有掀起任何波。
就算李佲致這時候對恢復了年時的疼寵,也還是心有隔閡,有些東西,傷了就是傷了,再也無法復原。
李輕嬋怕真的傷了鐘慕期的心,急得心口一一的痛,往前一趴摟住鐘慕期的腰,把頭埋在他口,帶著哭腔道:“表哥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我沒有偏向別人……我再也不幫了,表哥你信我……”
察覺到鐘慕期往后退,李輕嬋更急,兩手摟著他,丁點兒也不肯放松,“……才是外人,再見到我一定、一定不這樣了……表哥你不要生氣了……”
李輕嬋心慌意,被捧起臉時眼淚水正在打轉,下抵在鐘慕期口,可憐地抬起頭,“表哥……”
“沒生氣。”鐘慕期垂目看,手指在白臉頰著,然后低下頭來親吻。
李輕嬋哭著迎上去,雙臂也松開了,順勢向上,纏住了他脖子。
親吻了片刻,鐘慕期將一把抱起,兩人面依然對面,只是了李輕嬋俯視他。
他把李輕嬋往上掂了下,溫聲道:“表哥和你鬧著玩呢,你怎麼還當真了?”
他的表和聲音一下來,李輕嬋就不住了,淚水沿著臉頰下來。
怕這樣不好看,空出一只手抹了抹,把頭靠在了鐘慕期肩上,悶悶地強調道:“我最喜歡表哥了,在我心里,誰也比不上表哥。”
“嗯。”鐘慕期應著,抱著下了觀景樓,邊走邊輕聲道,“表哥也最喜歡阿嬋,無論你做什麼,表哥都不會生氣——但是不能有危險。那姑娘一共擄走你兩次,你知不知道我那時有多著急、多害怕你出事……”
李輕嬋心里又酸又脹,摟了他,臉在他頸窩蹭了蹭,綿綿地喊他。
鐘慕期又說:“方才是表哥不對,不該吃醋,更不該說那麼難聽的話……”
“嗚嗚嗚不怪表哥……”李輕嬋,一個勁地搖頭,一個勁表白著心意,“……我知道表哥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
“真的嗎?”
“嗯!”李輕嬋使勁點頭肯定。
“那以后表哥要做什麼,阿嬋全都答應?”
“答應的!表哥做什麼都是對的!”
鐘慕期滿意了,抱著從薔薇小徑往后走,時不時輕吻發頂,或者在后背輕拍著。
李輕嬋滿心滿眼都是他,頭靠在他肩上緩和著緒,之后,就一直盯著他凸起的結看,過了會兒,用手了上去。
“好玩嗎?”鐘慕期問。
他說話時,結在李輕嬋手心滾,著手的覺怪怪的,有點硌手,又有點。
李輕嬋幾手指頭在那上面著,道:“好玩。”
“等會還有更好玩的呢。”鐘慕期道。
直到輕紗被風揚到了眼前,李輕嬋才從他肩上抬頭,看見了熱氣縈繞的溫泉池。
一愣,倏地看向鐘慕期,被他在眼睫上親了親,就被抱著走下了水池。
溫熱的泉水過裳漫上子,李輕嬋打了個哆嗦,終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你、你!”結結,得了鐘慕期一個肯定的“嗯”字。
“你又騙我!”李輕嬋掙扎著撲騰起來,“什麼生氣吃醋都是騙人的!”
水花四濺,撲到上、臉上,還未完全進到池水中,就已經渾了。
“不是說什麼都答應表哥嗎?”
李輕嬋嗚嗚哭著推他,“騙子!你又耍我玩!”
怎麼罵、怎麼拍打,鐘慕期都任由著,反正他想要的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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