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京城子弟最喜歡玩弄孩子
“任警?”
任堪看到明予也愣了一下:“明小姐?”
明予問:“你不是刑警嗎?怎麽做起警的活了?”
任堪沒回答,隻是依舊秉公執法:“請兩位配合,你們看看後麵堵了多車。”
“抱歉。”
明予要上車,言卻抓住他的手不放:“我還沒說完。”
明予毫不留,抬起手直接一個耳刮子就打過去了。
言被打懵了,手也不控製鬆開,明予趁著空隙,朝著任堪打了聲招呼,就將車開走了。
任堪看著剩下的言,那臉上鮮紅的掌印:“需要我幫你挪車嗎?”
憋悶的言一拳砸在引擎蓋上,車蓋直接窩陷進去一塊。
接著,就是油門聲震天。
自從那日後,明予就再沒見到過言。
那天,想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理著工作,埋著頭,外界的任何聲音都聽不進去。
薇薇安在敞開的辦公室門敲了兩下:“明予姐,珩來了,但言公子不在。你看你要不要接待一下?”
“請珩到會客室。”
明予準備起,卻被一道悉含笑的嗓音打斷——
“不用麻煩了,我覺得這就好。”
穿了件暗紅襯衫的周自珩單手揣著兜走進來。
他臉上還是那恣意風流的笑:“有些日子了沒見了啊予予妹妹。”
明予淡笑,邀請周自珩到旁邊的沙發坐下,可周自珩卻徑直坐在了辦公桌對麵:“我坐這兒。”
明予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跟他反著來,便問:“茶還是咖啡?”
“coffee。”
明予看向薇薇安:“一杯藍山咖啡。”
周自珩著眼前堆積在辦公桌上等著審閱批複的文件材料,挑眉:“予予妹妹可真是事務繁忙啊。”
明予淡笑不語,言不在集團,所有的工作就得在上。
周自珩自然明了:“哥今兒又沒來吧?害得你替他理著一大堆爛攤子。好羨慕哥,有個予予妹妹這樣能幹的特助。”
明予不想聽這些場麵話,直接開門見山:“你今天來有什麽事嗎?”
“攆我走呢這是。”
周自珩半開玩笑,從兜裏拿出兩張致的燙金鑲鑽請柬,遞給明予:“下周二就是我小侄滿周歲的日子了,這不我來送請柬的,還請予予妹妹務必賞。”
明予接過請柬,看著上麵的鑽石,不免歎:果然是世家大族,連請柬都是鑲鑽帶金的。
“怎麽有兩份?”
“噢既然哥不在,他那份你幫我轉給他吧。”
明予一聽,留下一份請柬,將另一份推回去:“你還是自己給他吧。”
周自珩往前一湊,手抵在桌上撐著下顎,一臉吃瓜模樣:“吵架了?”
“沒有。”
周自珩眼狡黠:“別瞞著了,來跟我說說,咱倆誰跟誰啊。”
明予想說我們很嗎?
“就單純看他不順眼,看到他我就想吐。”
“哈哈哈哈哈哈!”周自珩忍不住笑出來。
之後,周自珩悄無聲息提到上次在東郊莊園吃烤鹿的事。
“你和哥走了後,顧京檀和顧冰清離開的時候,顧冰清從臺階上摔了下去,流了不,當時就被直升機急送往醫院,你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顧京檀將消息封鎖了。”
周自珩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為他猜出明予和言鬧別扭應該和這件事不了幹係。
明予聽得心中一沉。
難怪第二天就看到言在醫院陪著顧冰清。
難怪這些日子都沒有再看到言。
周自珩瞧著明予眼中的冷意,為自己的好哥們解釋了一句:“其實吧,哥有很多時候都是不由己的。”
他以為明予會聽進去,可——
“誰不是呢。”明予冷笑。
隻是這事怎麽和上次設計顧冰清一模一樣?
中途,薇薇安進來送咖啡,親手將咖啡送到周自珩手上。
“珩,您的咖啡,您嚐嚐合不合口味?不合的話我重新弄。”
周自珩盯著眼前的年輕孩,皮很白,眼睛很大,看人的時候有一種仰視,平日裏孩不起眼,他也隻看得到明予,甚注意到薇薇安,如今一瞧,隻覺與往日所接格外不同,清麗難言。
他故作調戲手指有意無意劃過薇薇安的手背,令薇薇安頓時紅了臉,下意識往後瑟。
明予靜默在旁觀看,眼神晦暗,別有深意。
周自珩角的笑意越發深濃,喝了口咖啡,毫不吝嗇稱讚:“泡的咖啡自然是人間味。”
薇薇安有些不敢看周自珩,嗓音也弱了兩分:“珩喜歡就好。”
周自珩毫不掩飾出對薇薇安的興趣,直勾勾盯著:“我記得你薇薇安?”
“是。”
“英文名吧?”
“是的。”
周自珩撐著下顎:“真名什麽?”
“簡真。”
“哪個簡?哪個真?”
“簡單的簡,真心的真。”
周自珩細細撚:“簡~真~好名字!”
周自珩的聲音特別好聽,像合唱團的大提琴,長相很是出眾,昳麗又顯得沒有爺架子,有一特殊的磁場,像遇到磁鐵會自吸附。
薇薇安臉還是紅的,但不再低頭了,笑著說:“謝謝珩。”
周自珩托著臉,眸瀲灩,有些勾人的意味:“別珩,顯得多生分,我自珩,當然你也可以我,珩。”
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但薇薇安也隻是似是而非地陪笑。
周自珩開始拋出他的魚餌:“今晚一起吃飯好不好?”
薇薇安能從一個毫無背景人脈的窮學生爬到如今這個位置,除了自能力過,便是明予的賞識,跟在明予邊,也算是見慣了這個圈子各種各樣的人世故,知道像周自珩這類人都是有控一切的權勢,自不敢得罪拒絕。
“我還沒有下班。”
“這有什麽的。”
周自珩看向明予,調侃的口吻:“予予妹妹?”
明予挑眉,淡笑:“你們總算是想起我了。”
周自珩笑得歡快:“那我帶走了?”
“這得看薇薇安願不願意。”明予目落在薇薇安上:“簡真,你願意嗎?”
若不是今日周自珩的搭訕,都快忘了有多久沒有過薇薇安的真名,從認識薇薇安的那一天,就是簡真的,隻是如此一來,之前和薇薇安一起麵試被刷下去的娜就到宣揚,簡真是靠的關係,否則怎會偏的法是個例外,倒是沒什麽,隻是為了不給剛職的薇薇安增添力,就再沒過簡真了,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薇薇安沒說話,但明予看的神就知道是願意的。
薇薇安跟著周自珩走了。
還是忍不住分別給周自珩和薇薇安都發了消息。
『若不願意,別強迫。你若隻是玩玩,別讓當真,經不起折騰。』
這條是發給周自珩的。
周自珩和言本質上是一類人,閱無數,風月場的浪子,有過無數各種各樣的人。
隻圖新鮮,沒有保質期,即便有,也似流星。
之所以沒有阻攔薇薇安,是因為……
周自珩消息回複得很快,還算給麵子。
『放心吧予予妹妹,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強迫,要彼此都心甘願才能到最極致的水融。』
明予在心裏罵了句流氓,接著又給薇薇安發了消息。
『簡真,這群京城子弟最喜歡的就是玩弄孩子,你可以和他玩,但絕不能付諸真心,免得將自己搭進去。』
發出的這條消息猶如石沉大海,很久沒有收到回複。
知道薇薇安並非故意不回或生氣的勸解,隻是當著周自珩這樣的公子哥麵前,實在不敢分心。
周自珩不可能給薇薇安名分,就像和言無法走到一起,他們日後要娶的隻會是門當戶對的千金貴。
和薇薇安誰都不會是特殊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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