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一路沉著臉回到溫府,雲然瞄了幾眼的臉,實在沒忍住好奇問:“溫迎,你剛才說的,要給陳最什麽答案啊?”
“沒什麽。”
溫迎搖頭,臉緩和了下來。這事不知道怎麽跟雲然們說,在雲然們的認知中,陳最是兄長,是溫家的一份子。
忽然告訴們陳最其實想當夫婿,不說們是什麽態度,溫迎想想就覺得尷尬。
所以一點都不想提,也不想讓邊的人知道。
而且陳最已經離開了,也不用糾結給什麽答案了。
溫迎如此想著,難免還帶著怒氣。
回到屋裏,被若青們服侍著洗漱完後,喝了一副藥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次半夜醒來,沒有一個笑意盈盈的人看著了,也沒有人半夜會去給買點心了。
溫迎愣愣了好一會兒,閉上眼準備再睡時,屋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朝雨急掠進來,看到溫迎鬆了一口氣。
溫迎看到手上拿著劍,臉一變:“發生什麽事了?”
朝雨緩了一口氣說:“府上進了刺客,小姐待在屋裏別出來……”
溫迎卻起披上服,邊往外走邊問:“來了多人?”
“包曲說得有二十幾個人,個個都手不凡。”
溫迎的腳步頓了頓,隨即往外快步走去。
走出屋子,就見的院子裏忽然冒出十來個暗衛守著,而院外不遠包曲正在跟人打鬥,刀劍聲不絕。
溫迎看到地上有不黑人的首,暗衛中也有許多人傷了。但那些黑人始終沒能靠近這個院子,都被守得死死的。
溫迎知道陳最在府上暗安了人手,溫府上下被他的人包圍了一個鐵桶,這些人想突破進來很難。
溫迎並不擔心自己,但忽然想起了什麽,臉變了變。
“朝雨帶著兩個人跟我去祖母那,還有二嬸和溫嘉那派人去了嗎?”
朝雨急忙跟上溫迎的腳步,匆匆往外走。“小姐不用擔心,老夫人和二夫人那邊都安排了人手。”
但溫迎怎麽能不擔心,祖母年紀大了,就算沒傷了驚嚇,這也不了。
包曲帶著幾個人將黑人拖住了,溫迎才能一路走到祖母的院子。
但一進去就傻了。
溫老夫人手拿長槍,站在門口臺階上,目銳利,渾氣勢威嚴,而院子中央躺著三四首。
“祖母。”
溫迎愣了愣急跑到祖母邊,關心地上下看了看:“祖母你沒事吧?”
老夫人看到溫迎臉發白,以為是嚇的,於是嫌棄地看著。
“不過兩個小賊,至於把你嚇這樣嗎?沒出息!”
溫迎已經被訓習慣了,祖母不回答,就看向嬤嬤。
嬤嬤笑著說:“老夫人沒事,老夫人還能拿得長槍呢。”
溫迎看了看祖母手中的槍,又看了看院子中正在將黑人首搬下去的幾個暗衛,不由地問:“這些人是祖母殺的?”
“老太婆我是老了,但不代表我的槍鏽了。”老夫人用力一震,手中的槍嗡鳴一聲,像是應和了的話。
溫迎怔住了,從來沒看到過祖母這樣的一麵。
溫老夫人瞥了一眼道:“將門兒豈能膽小怕事,你祖父、你爹都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是威震一方的人。你祖母我想當年也是能提槍馬,上前線殺個來回的豪傑。”
老夫人越說越自豪,麵上出得意之。
溫迎看著這張蒼老,布滿皺紋的臉,其上不免能看到巾幗兒錚錚鐵骨的影子。
但這時老夫人話頭一轉,又轉到了溫迎上。用力一長槍,不滿地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溫家就出了你這麽一個滴滴的姑娘。”
這話溫迎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乖乖低頭認錯。
“骨太弱,以後能幹什麽?連把刀都握不住,出門都丟我們溫家的臉。”
“好了老夫人。”嬤嬤忙上前笑著說,“大小姐這麽晚趕過來是擔心老夫人,這麽有孝心的孫,老夫人上不說,心裏肯定是高興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卻沒有說什麽了。
嬤嬤和溫迎對視一眼,不由地笑了。
老夫人就是心,上怎麽訓斥,剛才出事了還不是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溫迎那邊看看。
還說不關心,隻是這些關心老夫人都不表現出來而已。
包曲他們一會兒也趕了過來,朝雨來稟告二夫人那邊也沒有事。
溫迎鬆了一口氣,看向這些黑人的首,不由地擰起眉。
十幾個黑人夜闖溫府,這些人是為什麽而來?
而且陳最剛走這些人就來了,到底是誰按耐不住了?
溫迎問:“包曲能查到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包曲搖頭:“這些都是死士,活捉了兩個全都咬毒亡了。”
溫老夫人沉著臉,震怒:“某些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真當我溫家沒人了!”
溫迎回頭道:“祖母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理。”
老夫人橫了一眼:“休息什麽休息,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溫迎被訓的不敢說話。
老夫人說:“明日我就進宮去,我上還有一品誥命在呢,我倒要問問那些人,敢不敢老婆子我!”
溫迎張了張,驚訝地看著祖母。
“祖母你不是吃齋念佛,不出佛堂嗎?”
老夫人手在溫迎額頭上敲了一下,溫迎疼的冒眼淚。
“你這丫頭不行,腦子還不行,人都打到家裏來,還吃什麽齋念什麽佛?!佛祖能讓他們跪下來悔過嗎?還不得靠我們自己。”
溫迎:“……”
隻是奇怪,隨口一問。
祖母吃齋念佛多年,很踏出佛堂,如今殺氣騰騰的樣子不止溫迎驚訝,隻怕外麵的人會更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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