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逍和溫迎一起隨著丁戎走向太子的包廂,路上段逍時不時向溫迎。
溫迎笑著問:“段世子是在看什麽?”
段逍折扇一展,道:“我娘以前說過,越的人越危險。”
“謝謝。”
“你謝什麽?”
“你不是在誇我好看?”
“我有嗎?”段逍問向丁戎,“丁統領我剛才誇了嗎?”
丁統領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後站到門邊,抬手道:“到了,太子殿下就在裏麵等你們。”
溫迎微微垂眼,又緩慢抬起,臉平靜地走了進去。
段逍在後跟上了。
飛鴻居的雅間中央,坐著一個華服錦男子。男子麵容俊朗,氣質尊貴,坐在那裏頗有王者風範。
但他臉上難得帶著溫和的笑意,顯得他親和良善。
溫迎和段逍忙行禮,太子殿下道:“溫姑娘,段世子請起。”
溫迎站了起來,微微垂著眼。
見過太子兩次,一次是在獵場的時候,遠遠看過一眼。一次是陳最傷的第二天,太子帶太醫來溫府看陳最。
外界都言大燕的太子殿下心仁善、待人以寬,是未來大燕的明君仁主。
今日溫迎一見,果如傳言,名不虛實。
太子殿下笑著道:“溫姑娘和段世子都不用客氣了,請坐吧。崔大人也在這裏,你們也不用拘束。”
溫迎和段逍這才坐下,這時溫迎才注意到屋子裏其他的人,除了桌上坐著的太子,和段逍、崔臨四人,還有太子後站著一位灰儒衫的男子,和一個低眉垂眼的太監。
在雅間的四角,更有四個帶刀侍衛,門外還有兩個侍衛守著。
這隻是明麵上的,太子出行,裏裏外外應該都有保護的人。
怪不得廖他們不敢探查,溫迎有想過今夜飛鴻居的舉,會引來一些人。
沒想到引來的竟是當朝太子殿下。
溫迎暫時不知道太子的目的,隻能隨機應變。
“本來孤還想請錦安也來聊聊,但姑母來了,錦安得去陪姑母,倒不好來陪孤了。”太子寬和地說,“其實請你們來也沒別的事,隻是孤見飛鴻居如此文人學子追捧,便也想來看看。”
段逍圓地說:“如今大燕正是太平盛世、海晏河清、四邦安定。又有陛下勤政民,省刑減賦、百姓安居樂業。文人學子們自然暢所言,“文”盛大,便是殿下今日所見。”
太子殿下笑了出來:“段世子說的沒錯,陛下聖明,才有今日之盛世。”
太子殿下轉頭看向溫迎:“溫姑娘怎麽想起來……”
太子的話還沒說完,窗外棲夜湖的方向,忽然響起一陣喧嘩。
有人高呼:“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太子臉凝重,站起來走到了窗邊。
“丁戎去救……”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有人跳進了湖中。
幸好今日棲夜湖周邊燈火通明,將湖中的人也照得一清二楚。
溫迎站在窗邊,清晰地看到湖中撲騰的範哲旭,還有死死拽著他的範長淩。
範長淩似乎發了火,強行將範哲旭帶回到了岸上,岸邊上還站著著急的範莫寒。
但範長淩剛鬆開手,範哲旭又跳下去了。
兩邊的人都驚訝起來,太子疑地挑了挑眉,這時丁戎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麽,太子抬眼訝異地看向溫迎。
溫迎麵平靜,段逍低聲問:“棲夜湖這麽大,他能找回鐲子嗎?”
溫迎不答反問:“段世子會水嗎?”
段逍愣了愣道:“會。”
“一個會水的人,需要多長時間能將鐲子撈出來?”
段逍思考了下說:“如果是我,沒有五六個時辰是撈不出來的。”
溫迎笑了一下,目向湖麵,沒有繼續說話了。
段逍正好奇想問問溫迎,是不是鐲子撈回來,溫迎就會原諒範家人了。
哪想他眼角餘忽然注意到了,溫迎手上戴著的鐲子。
他問:“溫迎你手上戴了幾個鐲子?”
“你說這個?”溫迎抬起了手,晃了晃細白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笑的溫。“我平時沒有戴首飾的好,一個鐲子足夠了。”
段逍再看向湖中,還在一次次往湖裏撲的範哲旭,他手上的扇子忽然扇不下去了。
渾起了冷汗,後心哇涼哇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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