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主府可熱鬧了,聽說蕭家大小姐和範家的四小姐想害人,結果不反蝕把米,兩個人都被馬蜂蟄了!臉都腫了豬頭了!”
“誰們想害別人,要是沒被崔探花郎看見,那被害的小娘子,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最好笑的是,範家那麽多人在場,卻沒一個人相信範家四小姐說的話,還要將人趕出府呢。”
“你們說的這個四小姐,我知道。和五小姐一樣,都是寄住範家的,但四小姐有範大夫人這個姑姑疼著,五小姐就可憐了。”
“聽說四小姐還搶了五小姐的未婚夫,就是晉家那個小侯爺。今天小侯爺也在場,卻幫著那位四小姐。若是沒有,誰信啊。”
……
京城中這些流言蜚語,越傳越兇,也越傳越離奇。
陳最還派人編了各種故事,在茶肆酒樓裏讓說書先生傳唱。
當天傍晚,蕭府和範府的人都來溫家了,卻是來送賠禮的。
他們不來也沒辦法,有陳最和崔臨在,這兩個人都是不看人的人,萬一在朝堂上參了他們家老爺一本就完了。
蕭家送了東西很快就離開了,範家來的人是範莫寒和範哲旭。
範莫寒對府上的李管家說:“勞煩李管家通傳,我們想見見五妹。”
李管家笑著說:“我們家小姐不適,暫不見客。”
範哲旭說:“五姐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快讓我們進去看看。”
他急的要往裏麵闖,李管家笑著不,他後兩個府上侍衛,上前一步攔住了範哲旭。
“範爺請回吧。”
“你敢攔我?”範哲旭跳腳,“我們是來接五姐回家的,你憑什麽攔著我們?”
李管家笑瞇瞇地說:“範爺說的哪裏的話,這裏就是小姐的家,小姐還能去哪裏。”
範莫寒臉很不好看,他道:“我們是誠心來接五妹回去的,也是來道歉的。你隻管去通傳,五妹會見我們的。”
之前確實是他們的錯,範莫寒也有些後悔。
但當時他是為了範家的名聲著想,才說出那樣一番話。
知道是他冤枉了五妹,他心裏也很愧疚,所以他來道歉了,也是來接五妹回去。
但李管家依舊笑著說:“兩位爺請回吧,我們小姐不見客。”
範莫寒中發悶,還有說不出的難。
溫迎現在在生氣,也許等氣消了,他再來接會好點。
範莫寒和範哲旭離開了,李管家去稟報了陳最。
陳最挑了挑眉,著霜寒的刀刃道:“以後府上的事都由大小姐做主,還有將兩家賠罪送來的東西,送到大小姐的院子。”
溫迎一覺醒來,才知道兩府真的送東西來賠罪了。
打開箱子,發現是房契和地契,還有些金銀首飾,加起來有不了。
如今和杜盛合夥開酒樓,手上正缺錢呢,這不就來了。
溫迎越發覺得在公主府臨時決定的計劃,太值得了。
*
晉無憂再去上值的時候,就見府衙裏的同僚一臉異地看著他。
“小侯爺喜事將近,我們是不是馬上能喝喜酒了?”
晉無憂皺起眉,“你們胡說什麽?”
“是我們胡說嗎?”說話的人是皇家宗室子弟,本不懼晉無憂一個還沒承爵的“小侯爺”。
“你不是和範家那個表四小姐,定終生了嗎?聽說你不僅收了人家的香囊,還給人送了簪子。前段時間更是為了救四小姐,連手臂都摔骨折了。”
晉無憂一開始以為他們說的是溫迎,可後來發現不對勁了。
“你胡說什麽?我何時……”
那人嘲諷:““小侯爺”平時裝的一本正經,沒想到這麽會玩。一邊跟妹妹有著婚約,一邊又去勾搭人家的姐姐,“小侯爺”這是想齊人之福啊。”
晉無憂臉鐵青,他這些年也一直有意維係著自己的名聲。
他是侯府嫡子,但父親一日沒給他請封“小侯爺”,他就一日擔著一個虛名。
府上除了他這個嫡子,還有一個庶長子,更得父親喜。
他若不為自己經營,這個“小侯爺”隨時都會落在他大哥頭上。
晉無憂沉著臉從府衙出來,隨後吩咐自己的小廝去溫迎過來見他。
如今鬧這樣一大部分都是因為溫迎,若溫迎沒在公主府惹出這麽多事,他也不會在同僚麵前丟臉。
他在茶樓裏等著,手上拿著小廝隨意買來的一簪子。等他將簪子送給溫迎,溫迎一定很高興。
他和溫迎恢複到以前,那些不實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他雖不喜溫迎,但也不會做出背棄婚約的事。
不過溫迎幾次三番鬧出事來,他確實得教教了。否則這樣惹是生非的子,怎麽能進他們侯府大門。
但晉無憂足足等了快兩個時辰,他的小廝才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爺,溫姑娘本不見奴才,還將奴才趕了出來!”
小廝本沒見到溫迎,就被府上的管家趕了出來。
他吃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添油加醋地說:“溫姑娘不但不見奴才,還說讓爺永遠別去找。奴才看啊,這溫姑娘就是想讓爺親自去哄,才說出這樣的話。”
晉無憂臉沉了下來:“溫迎太胡鬧了!憑什麽敢讓我去哄?是不想進我侯府的門了嗎?”
小廝說:“溫姑娘現在有赤鷹將軍撐腰,所以才敢如此。奴才還聽說,範家大公子去接回府,溫姑娘也鬧著脾氣不出來。”
“範家養了這麽多年,非但不知恩圖報,現在反而六親不認了。如此冷自私的人,怎麽配進我侯府?!”
晉無憂氣盛,用力將手上的簪子扔了。“隨便怎麽鬧,自然有後悔的時候。”
溫迎從小心心念念的就是嫁給他,等一段時間反應過來,就知道的胡作非為已經惹他生氣了。
到時候溫迎自然會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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