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雋急速的呼吸,他的膛上下起伏,顯然帶著滿腔怒意。
片刻之后,他的聲音極其冰冷嘶啞的回在空氣中,“白清嫻,你在做什麼夢?我對你沒有興趣。我看你還是回到裴家,老老實實把金主伺候好,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你一條活路!”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白清嫻來看看,他沒有這麼嚴重的反。
可想到另外一個人對他的指責……他很不自覺就想跟眼前這個人徹底劃清界限。
看著陸文雋這麼絕,白清嫻臉迅速垮了下來。
咬著有些抖的說:“文雋,你真的變了。以前再怎麼樣,起碼還會給我留點面子。”
在外人眼里,曾經還是陸文雋的人。
陸文雋行事乖張,本來就不按常理出牌。
即便被人誤會也依舊不會解釋什麼,整個就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覺。
可在陸文雋的在出問題后,他好像完全變了,變得沒有一點人味,比以前還要變本加厲!
陸文雋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給我滾!”
說著,他就指向了門口的位置。
白清嫻在錯愕震驚當中,憤怒的撿起上的包包,“好,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陸文雋會對這麼絕跟厭惡。
現在跟在裴越修邊,就是因為偶爾會念及陸文雋之前的幫助,才會把陸文雋當朋友。
可是這次出現,卻明白了一個道理。
論起瘋子跟變態,陸文雋也是排得上號的。
陸文雋的心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堅無比!
白清嫻走在走廊上,眼底卻忽然閃過一明顯的妒意,因為的腦子里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面孔。
有好幾次都聽說,陸文雋似乎對那個人另眼相待。
回想之前在醫院見到向笙,白清嫻更是恍然大悟。
看起來真的是太巧了!
當時向笙傷在住院,為什麼陸文雋也這麼巧回醫院復查?
陸文雋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過真,難道他對向笙真的是例外?
仿佛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白清嫻狠狠踩著高跟鞋從醫院離開。
不管怎樣,那些得不到的男人,別的人也不能占便宜。
既然陸文雋對這麼絕,一定會想辦法教訓讓看不順眼的人。
辜負過的男人,不管是葉湛寒還是陸文雋,也都不會輕易得到想要的人。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陸文雋一臉郁的轉頭看著門外。
進來的是陸易銘,還有助理。
陸易銘看到陸文雋臉不對急忙上前,“哥,還想不開?”
真的很擔心陸文雋會鉆牛角尖,害怕他又陷自暴自棄當中。
陸文雋沉下來的臉,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語氣清淡的開口,“沒,手續都辦好了?”
原本以為是讓他厭煩的白清嫻,既然不是,他也松了一口氣。
陸易銘總覺得陸文雋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有多問,“手續都辦好了,現在就可以回去。”
“恩。”陸文雋角劃過一抹淡淡的弧度,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之后,他就頭也不回的走在了陸易銘面前。
雖然他每走一步,依舊有不舒服的覺,可他只能暫時催眠自己。
一路上,陸文雋都一言不發,仿佛在想著什麼。
陸易銘為了讓他放松一些,在一旁跟他聊公司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這些天我們出乎意料的順利……”陸易銘臉上著一溫文爾雅的淺笑,顯然是聊到了開心事。
陸文雋只是轉頭神清淡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mbs跟我們合作的項目已經正式啟,而我們公司單獨開發的樓盤,也已經順利封頂。”
公司的大小事特別的多,陸文雋向來知道。
他一臉寬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頓了頓,他又問:“那些東沒再鬧事吧?”
閉著眼睛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在背后詬病他又因為這條的關系住院了。
陸易銘原本帶著笑意的臉,變得嚴肅了幾分,“自從哥上次給他們上了生的一課,現在他們就算有意見,也不敢在門面上說出來。”
陸文雋冷哼一聲,“那就好。”
車子平穩停在了別墅的停車場。
陸易銘作迅速的下車,為陸文雋打開車門。
在他想要攙扶陸文雋那一刻,陸文雋卻一臉沉的罷了罷手。
他不想無時無刻都被人,好像照顧廢人一樣的小心翼翼。
陸易銘知道他的倔強,趕收回了手,“你剛回來有些累,不如先回房間休息?”
陸文雋突然頓住腳步,深邃的黑眸看了陸易銘一眼,“我不困,快帶我去見他。”
陸易銘當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只是皺了皺眉頭,“現在人沒醒,你不用太張。”
為什麼他有一種不太好的覺,陸文雋對陸有平是否蘇醒顯然有些過于關注。
或許陸家一直有陸有平控制,陸文雋在潛意識里面,還是覺得陸有平會對他造一種威脅?
他們兩兄弟有陸有平這麼一個父親,其實也是一種悲哀。
陸有平唯利是圖,親在利益面前也只能靠邊站,哪怕對待兒子也要不停算計。
直到兩年前他出事變植人,有時候連他都有一種松一口氣的覺……
陸文雋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瞇了瞇,視線盯著藏有陸有平的那一幢房子。
“既然你說他快醒過來了,去看看也好……”
陸有平說著,步伐卻不自覺加快了幾分。
猜不他的心思,陸易銘跟在他后,也沒有多說什麼。
氣氛冷清的病房,時不時傳來醫療械的滴滴聲。
陸有平閉著雙眼,好像一個木乃伊一般的躺在病床上。
經過這麼久的治療,他原本還有些的臉頰,這會越發的凹陷下去。
正常人走近一看,都忍不住會被他這種猶如活死人的狀態所嚇到。
這時候,兩名醫生剛剛理完為陸有平換藥的工作,準備退出房間,后卻響起了一陣明顯的腳步聲。
他們分別轉頭,就看見陸文雋跟陸易銘意外出現在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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