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他依舊坐在書房,附近的煙灰缸不自覺就已經堆滿了煙頭。
到底是誰會這樣手段殘忍的殺害馮苑琴?他怎麼想都想不通。
馮苑琴這個人雖然人緣很差,但住在瘋人院那麼多年,有誰這麼恨?
他得出一個結論,那個要殺馮苑琴的人,鐵定不是單純沖著馮苑琴來的!
葉天分析了很久,最終覺得葉湛寒說的話有些道理,把懷疑的重點鎖定在了裴經賦。
裴經賦背后有著神的力量,甚至能夠跟夜羽組織產生關聯。
這是他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
要不是那次他去救阿肆,他本不知道裴經賦背后的勢力到底有多麼雄厚。
葉天的盯著漆黑的夜空,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時間過了兩三天,葉天在焦急當中終于等到了助理的消息。
一大早,助理就來到他的辦公室。
才幾天時間,葉天整個人就憔悴了一圈,臉上的好像明顯減了,臉頰有些凹陷。
而且他的下,也長出了茂的胡茬。
助理形筆直的站在葉天面前,眉頭皺著有些忐忑的開口:“小葉總,這次我查到一條驚人的線索,可能對您有些幫助。”
葉天抬起有些疲累的雙眸,視線牢牢的盯著助理,“快說是什麼?”
他現在唯一的期,就是助理能夠給他帶來可靠消息。
助理猶豫了片刻,才鼓足勇氣說:“老夫人在死之前,曾經見過裴經賦!”
葉天極其震驚的瞪大眼眸,視線牢牢的盯著助理,“他們在什麼地方見的面?見完面之后,老夫人又去了哪里?”
他腦子里閃爍著很多不好的信號,一時間把懷疑的重點鎖定在裴經賦上。
但他還是不能百分之百確信,所以必須問清楚。
助理有些凝重的低了音量,“當時,裴經賦的手下去了瘋人院,帶著老夫人在他旗下的酒吧見了面。不過見完面之后,老夫人就離開了,我不確定當中發生了什麼。”
葉天俊朗的臉上,漸漸染上一層深厚的霾。
誰都知道,裴經賦旗下那間酒吧名以上只是做正當生意,可背地里整人的招數毒。
恐怕,馮苑琴就是因為去了那里,才被裴經賦的人繼續盯上……
之后馮苑琴遭遇了什麼……,他再也不敢想象了。
葉天憤怒到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的握拳頭捶了捶桌子,“裴經賦!果然跟他有關系!”
助理看著向來脾氣溫和的葉天已經氣樣子,他有些難過的說:“小葉總,事有八跟裴經賦有關系。恐怕,他就是背后的兇手。不過這都是我們的猜測,還沒有實際證據……”
葉天骨骼的咯咯作響,助理繼續說了什麼他也聽不清楚。
空氣里出現了一可怕的冷氣流。
片刻之后,葉天才低著音量開口:“裴經賦,原本我跟他還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敢我媽!我跟他勢不兩立!還有什麼消息?”
助理看著葉天眼底的怒火,嚇得腳一涼在他面前哆嗦,“小葉總,我查到的暫時就只有這些了。”
葉天猛得抬眸,眼神冰冷的盯著助理,“好!你先下去。”
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友善,助理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寒。
葉天面對可能的殺母仇人,憤怒的確會像火山發一樣的涌現。
助理好像逃一般的,從葉天的面前跑開。
只是他跑的太急,迎面撞上了一堵高大的墻。
“陳經紀。”他臉慘白的喊了聲。
陳沐冬本來要找葉天聊聊,看到他的助理神慌張,只是點了點頭,“沒你什麼事,出去吧。”
助理好像得到了特赦,快速從他們面前離開。
葉天已背對著陳沐冬,氣息極其的紊。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直接沖到環斌國際,揪出裴經賦狠狠的痛打一頓。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愿意找幾個人……要了裴經賦的命!
陳沐冬來到葉天邊,看著葉天的臉不對,一臉的關切。
“行了?看你剛剛都把助理嚇跑了。”
他以半開玩笑的方式開口,就是想要讓葉天輕松一些。
葉天卻依舊憤怒的青筋暴起,繼續握著拳頭,再度狠狠的捶了桌面一拳。
“我已經查到,我媽死之前見的人正是裴經賦!所以,十有八九是被裴經賦的人給害了!”
陳沐冬一聽,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這麼說老葉說的還像那麼回事,真跟裴經賦有關系?”
葉天的眼眸狠狠的瞇了瞇,幾乎從牙里出幾個字,“我媽臨死前去了環斌國際旗下的酒吧。你也知道裴經賦父子有多麼變態,利用那間酒吧做了多可怕的勾當……”
陳沐冬眼睛瞪得更大,他有些抖的說:“裴經賦真是太喪盡天良了,居然對一個神志不清的人下那麼狠的毒手!”
裴經賦的人不僅殺了馮苑琴,還把的尸浸泡在水箱里,連死都不讓死得面。
葉天恨得咬牙切齒,他直直的瞪著窗外,“你知不知道,以前我總是怨恨,我媽為什麼做人那麼尖刻,還把自己瘋了?可我知道死了,我的心真的很痛。”
葉天原本是個開朗樂觀的人,可是這一刻,他就顯得那麼的脆弱跟孤獨。
陳沐冬有些難過的跟他并排而站,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對沒多,可死了你依舊難過……母子連心,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葉天有些干的眼底,再度涌現的一熱淚。
兩滴淚水就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自從馮苑琴死了……,他似乎每天都會控制不住的哭。
“是呀,沒又怎麼樣?畢竟是生我養我的人!我怎麼能讓白白冤死?”
葉天有些激的轉過,顯然準備出門。
陳沐冬看他形不對,馬上攔住了他,“你要去哪?直接去找裴經賦算賬?裴經賦會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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