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沒說話,他既然已經和顧西洲撕破過臉了,也沒有裝,本就是借著酒勁兒看到顧西洲不在房裏,忍不住過來找南意,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來了。
“酒勁兒上頭,過來找舅舅說說話,沒想到舅舅不在。”
傅川厚著臉皮,抬著酸的眼皮和那人對視了一眼。
顧西洲冷笑。
但這裏不是京淮,他沒有發作。
傅川自覺沒趣,也有些憎惡剛才的失態,搖搖晃晃的出門去了。
臨了,將門重重的摔上了。
顧西洲臉一沉。
南意站在原地,氣的渾發抖,臉煞白,似乎被傅川的地方都在腐爛,的咬著牙關,看著顧西洲,一字一頓的出來:“傅川他……你就這麽放過他了?”
顧西洲低冷道:“這裏不是京淮,回去再說。”
南意氣的落淚,呼吸也急促不已,捂著心口坐在沙發上,肩膀瘋狂的起伏著。
顧西洲蹙眉,走過去摟住:“我知道你不會接他。”
“無恥!”
南意咬著,狠狠的攥著拳頭。
顧西洲垂眸,看著南意的樣子,輕輕的抱著的子。
他有些詫異。
顧西洲知道南意對很專一,甚至有些死心眼兒,接不了人的背叛,何況是傅川這樣為了同父異母的姐姐拋棄他,一旦對方衝破了底線,在南意心裏留下個窟窿,是沒有任何辦法去彌補的,不會原諒,死都不會。
所以才會氣這樣。
換言之,南意一個人如火,恨一個人也如火。
這份怒火的苗頭,柳頌出現後,顧西洲也品嚐到了不。
很衝,很有勁兒。
“好了。”
顧西洲也有些怒,抱著南意回了臥室,安著,良久,南意才睡著。
看著睡夢中還痛苦的皺著眉,顧西洲心裏刺刺的,隨後起走去客廳,給自己的好友,號稱律政界的活閻王的季琛,說了幾句話。
“你瘋了啊。”季琛的聲音有些詫異,“傅家不是你親家嗎,你要搞你外甥。”
顧西洲的眼睛漆黑如夜,毫無:“對。”
季琛常年在國外,不知道南意的事,在那頭無奈的說:“行吧。”
顧西洲掛了電話,走去臥室門口。
南意羽睫潤抖,睡著還攥著被角。
顧西洲小心的上床去,將南意抱在懷裏,一點點的拍著的背,給予安全。
屋裏一片死寂,顧西洲看著懷裏的,眼底的複雜織的像是一張網。
突然,顧西洲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備注是蔣。
【考慮的怎麽樣?】
顧西洲攥著手機,幾秒後,將其直接息屏。
片刻,手機又亮了。
兩條消息。
【小川,這是你離真相最近的一次,我要的也不多,一個人而已】
【你顧西洲可是從來都不缺人】
【就算你不在乎柳歌,但你姐姐呢?你不想知道是怎麽死的嗎?】
顧西洲盯著手機屏幕,‘一個人’四個大字映照在瞳孔深,知道眼睛都酸了,他才僵的敲屏幕鍵盤,回到:我考慮考慮。
完事,他將手機放到一邊。
“顧先生……”
懷裏的南意突然囈語,眉頭不安的皺著。
顧西洲垂眸,看著翹的鼻尖兒和細微著的睫,頓了頓,將下到南意的額頭上。
良久,他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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