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能進空間了,子玄盡量一個人待著,住單獨的帳篷,客棧也住單間。他是太子,講究些也沒人多想什麽。
趁著大家都睡著呢,子玄出去,將馬車和馬還有一些用不著的東西都收空間。
翌日一早,大家聚在一間屋子裏吃早飯,有客棧提供的飯,還有空間帶出來的幹、魚幹和醃的筍和藕片。
玄雨進來,稟報道:“主子,蘇樂田讓管家給送了些土儀。說他守孝,不便親自來送行,請主子們恕罪。”
昨天風二、寶兒和平平安安去查看了蘇樂田的傷勢,還給他們留下了不好藥,順便告訴他,他們要離開涼州了。
蘇樂田給寶兒行了大禮,又對著京城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表示一定不負皇恩,好好治理涼州。
涼州經過這一番大清洗,換上的都是皇上信的過的人,大家是一派的,他開展起工作來會比以前順利很多。
他是農門寒子,家底薄,為才三年,也稱得上清,沒有什麽積蓄,就備了些土特產給太子和公主帶著,雖然不起眼兒,也算是個心意。
子玄點頭,道:“蘇知府有心了。”
吃過飯,大家騎上駱駝,出了涼州城。
年們第一次騎駱駝,新鮮的不行,歡快的笑聲隨著駝鈴聲傳出老遠。
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坐馬車他們能躺一會兒,可騎駱駝他們隻能坐在駱駝背上顛簸。從漫漫黃沙的廣袤蒼涼中醒過神來,就隻剩單調和枯燥了。
要說調劑生活的,就是那些刺客了。
在沙漠裏走了五天,他們已經遭遇到了四次刺殺,都是高手,若不是有空間可以補充藥和武,他們還真會狼狽的應顧不暇。
第一次遇到刺殺,是剛出了涼州不久,在沙漠邊界,一群穿著布,狀似平民的行人突然發難,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雷一、風一他們都警覺高、訓練有素,又武功高,很快有驚無險地解決了戰鬥。
他們想要留個活口,審問幕後指使之人,那些人一看落敗,連逃都不逃,直接咬破後槽牙裏藏的毒囊自盡了。
這樣的視死如歸,這樣的狠厲果決,是某些人拳養的死士沒錯了。
經過幾次刺殺,幾個孩子在沙漠中戰鬥的能力也飛速長,沒有了一開始那種無藏的惶恐,應對起來越來越鎮定自若了。
在沙漠上不比別,視野太廣闊了。遇到危險,沒有任何樹木、石頭可蔽,最多找個沙丘。
當然,這對於敵人來說,同樣也有弊端,想接近他們也難。
沙漠裏早穿棉午穿紗,想埋伏在沙子裏也不容易,中午的太可是能烤蛋的,抗住凍,還能抗住燙嗎?
至於早早埋伏,更不行了,沙漠上本就沒有固定的路,都是找個大概的方向走就是了。
幾個男的武功,達到中等水平差不多,隻是任何一個師傅和侍衛與他們對打都不會真正的下殺手,所以他們所缺的就是實戰經驗。
這次出來遊曆是個長的好機會,他們不斷的將往日裏父母和武師傅的教導融會貫通,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鬥中迅速長起來。
但他們並沒有在殺人中得到快,他們是自保,是為了生存,隻是在危險中發出某種本能罷了。
又是走了一日除了沙漠還是沙漠的旅途,夕火紅火紅的,沙丘綿延起伏,壯麗的風景顯得有些悲壯。
不料,他們翻過一個山丘,眼前卻豁然開闊,一片綠撞眼底,讓人神一震。
再一看,綠中間有一汪碧藍的湖水。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藍的湖水,倒映著整個天空。
這般鮮明的視覺的反差,讓眾人都興不已。
風一請示道:“主子,咱們今晚在此宿營吧。駱駝們需要補充新鮮的草料和水。”
雖然一路上駱駝能喝到空間裏的靈泉水,但卻吃不到新鮮的綠草,在沙漠裏拿出綠草來太紮眼了。
何況一連看了好幾天寸草不生的沙漠,大家的眼睛需要看點兒別的休息休息。
大家驅使著駱駝奔下了沙丘,奔向綠洲。
平平大笑道:“睡在水邊,好歹會舒服些。我可以好好洗臉了,甚至可以洗個澡!”
蔣逸軒笑道:“我覺耳朵眼兒裏都是沙子,一定下湖遊泳,洗個痛快!”
白明雲道:“去你的吧,咱們還要裝水呢!”
安安也跟著笑了起來。
寶兒和子玄見他們都這般歡喜雀躍,心裏微微有些愧疚,他們都不知道空間的事,都不能進空間休息,真是大罪了。
他們穿過低矮的樹林、草地行至湖邊,發現湖邊已經有好幾撥人在那裏休息打水了。
看打扮行頭,都是行商。駱駝上都帶著大筐,很沉重的樣子。
他們就選了個容易防守和撤退的地方,下了駱駝。將駱駝上的筐子都卸下來,讓駱駝也歇歇。
沒有支帳篷,以防這些人有不老實的,到時候還得收帳篷。
拿出氈毯鋪在地下,一些人坐下休息,一些人牽著駱駝去湖邊喝水、取水、洗漱。
幾個年早已累得不行,去湖邊洗了洗臉,湖水被太曬的熱乎乎的,但是這裏這麽多人,洗澡是不可能的了。
寶兒拿出一包小魚幹、一包鹿脯、一包果脯,放在毯子中間,大家一邊吃一邊喝水壺裏的水。
水壺裏的水都是讓雷一想法子換的空間靈泉水,一口下去,就緩解了上的疲勞。
子玄一邊吃,一邊暗暗觀察周圍的三夥人,發現他們都在吃東西、喝水,沒有什麽異樣。
直到太落下去,夜幕一點點地降臨,遠的沙丘上出現了十幾匹駱駝,駱駝上沒有什麽行李。
駱駝上的人,上穿著勁裝,頭上蒙著頭巾,遮住了口鼻,腰間還佩著武。
風一都罵人了,“娘的!這些刺客,還有完沒完了?老子非得了他們的皮!”
年們一個魚打都站了起來,看了過去。
其餘三個商隊的人也戒備起來,出了藏在行李裏的武,並嚷嚷道:“大家小心,應該又是那夥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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