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雨已經對孫娘子做了初步的流,孫娘子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意了。
聽寶兒問是否想與丈夫重逢,孫娘子頓了頓,道:“想,可是,他……給前朝餘孽做事。”
寶兒道:“蕭鴻儒說了,隻要我們救出你們,就會戴罪立功。”
孫娘子一聽,捂住哭了出來,又是悲傷,又是愧疚,又是痛苦,又是欣喜,緒複雜的很。
寶兒繼續加籌碼,“聽說你的孩子和婆母病著,回春醫館可以免費給他們治療,你知道回春醫館的名頭吧?”
孫娘子猶豫不定,“可是……他們不是病,是中了毒。”
寶兒挑眉:“毒?”
孫娘子點點頭,“每家的老人、孩子都有被下毒的,每月有人來給分發製的解藥,就怕我們不顧相公他們的安危跑了。”
人是自私複雜的,即便是親也不一定能為了彼此付出一切。尤其是這些本來養尊優的人,失去自由,還在這小山村裏過苦日子,實在不了了,不顧親人的生死逃走可能很大。
比如這個孫娘子,若不是兒子需要解藥,恐怕早就帶著兒子逃走了。
給村裏的人下毒,無疑是雙重保障。
寶兒問道:“就沒有人試著解毒?”
孫娘子道:“不知道。中了那種毒,渾無力,隻能躺在床上。村子周圍有暗哨,要想帶著不能走路的人出村不容易。”
白明雲問道:“你們生病,不請郎中嗎?”
孫娘子道:“村裏有大夫。”
子玄問道:“暗哨都在哪兒?”
孫娘子道:“村子最外圍的房子裏住的都有暗哨,通過牆上的孔或者窗戶監視著村子周圍。有陌生人進村,他們就監視著,隻有沒服毒的人才能出村。”
子玄問道:“一共多人?是男是?武功如何?”
孫娘子道:“一共三十多人,有男有,武功如何我不知道,但很強悍,一人打我們普通人五、六個不問題。”
寶兒道:“走吧,去靠山屯兒!”
“不要!”孫娘子一聽,急了,連連磕頭,“求求你們,不要啊,很多人都中了毒,若是村子沒了,那些人沒有解藥,都得死!”
寶兒道:“放心,我有法子解毒。即便是我解不了,杏林侯、皇後娘娘也能解!”
皇後娘娘和顧神醫的名號,誰人不知?
孫娘子眼睛裏立刻有了亮,囁嚅著問道:“真的?”
子玄道:“當然是真的,我們不給你們解毒,還會讓你們親人團聚,赦免你們的謀反之罪。當然,前提是你們得投誠。”
孫娘子猶疑不定的觀察著這些人,氣度確實不一般,但在這山村裏待了五年了,對外麵的事並不了解。
寶兒冷聲道:“隨便你信不信,攻下靠山屯兒,勢在必行!”
子玄下令,“走!”
他們可不是跟孫娘子商量事兒來的,不會考慮的意見和。
到了靠山屯兒附近,暗衛還在村子周圍監視著,韓大將軍已經帶了人來,遠遠地將靠山屯兒包圍的不風。
“手!先控製外圍的院落!”子玄吆喝了一聲。
先是暗衛飛撲了過去,後麵就是韓大將軍帶領的兵,龍騰虎躍般將靠山屯兒包圍,呼啦啦的一層層的小包圍圈。
靠山屯兒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控製住了。
三十來個看守不是什麽高手,剩下的都是老弱婦,沒見,就將靠山屯兒拿下了。
寶兒跟著孫娘子去了的家,與另外兩家隻帶著孩子的婦人同住。
兩個婦人和五個大小不一的孩子被捆了,在院子裏一團。
年齡大一些的婦人看到孫娘子帶著外人進來,而且這些外人還似乎是攻占這裏的頭兒,就急眼了。
啐了一口唾,罵道:“原來是你這小娼婦背叛了我們,引來了外人!你漢子有人養,不得你那兒子和婆婆死,也不能讓我們陪葬啊!”
兩一個婦人也罵道:“你這個毒婦!心也太狠了些!你一個人自私,害了多人啊!嗚嗚嗚……”
說著,抱著自己最小的孩子哭了起來。
孫娘子應該是被誤會習慣了,也沒解釋,對寶兒道:“這邊請。”
微微側,將寶兒他們讓往東廂房。
房子低矮昏暗,就裏外兩間,外間做飯、吃飯,裏間住人。
靠牆的大炕上,躺著一個老太太和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都麵黃瘦的,眼睛無神,有氣無力。
一老一小雖然麵不好看,但頭發、臉、裳、被褥都很幹淨。
屋子裏也收拾的很幹淨,一點兒異味兒也沒有。
可見,孫娘子對老人和孩子伺候的是盡心盡力的。
老太太看到兒媳婦,神有些厭惡,沒好氣的問道:“都什麽時候了,才回來!你是想死我們祖孫兩個嗎?!”
男孩兒扯了扯老太太的裳,輕聲道:“祖母,有客人呢。”
老太太這才注意到昏暗線下屋裏站著人,瞇了瞇眼睛,“這是……”
孫娘子走到炕邊,小聲道:“娘,汐兒,他們是來給你二位解毒的。”
一老一小眼睛都是一亮,隨即希又熄滅了。
老太太小聲道:“這毒聽說可不好解,不然也不會用在咱們上。”
孫娘子輕聲勸道:“娘,讓他們試試吧,他們是上麵的人。”
說著,還指了指天。
老太太臉一變,恐慌道:“啊?!這,這是要連累儒兒的啊!咳咳咳……”
急的直咳嗽,若是有力氣,得打孫娘子一頓。
孫娘子忙的心口給順氣,“娘,你別著急啊,是相公求他們來救我們的,相公在他們手上,合作的條件,就是見到我們。”
老太太上一口氣來,“這不是剛出……”狼窩又虎口嘛?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但大家都明白了。
兒子在誰的手裏,就任憑誰擺布,沒有講條件的資格,隻有認命。
寶兒上前給老太太和孩子把脈,又用針取了聞了聞,看了看。
然後對平平和安安道:“你們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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