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將瘋狂打金環的萬太太拉開,將按住,不讓彈。
金環眼珠骨碌碌的轉,顯然想撒謊。
明珠公主對金環淡淡地道:“其中兩樣首飾,我認識。”
金環臉一白,肩膀耷拉下來,老實的道:“是……蘭姨娘,聽說了小姐將承恩公夫人推的流產,就讓人找到奴婢讓奴婢這樣做。”
白簡兒蹙眉,“蘭姨娘?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聽的?”
萬太太瞪大眼睛,怒吼道:“給了這點好,就能讓你害主家,你的眼皮子怎麽這般薄?我和麗兒待你一家不薄啊!”
金環嗚嗚的哭了起來,“奴婢也是沒辦法,蘭姨娘給奴婢下了毒。不聽的,就不給奴婢解藥!”
白簡兒給了玄冰一個眼,玄冰點頭,退出房間去抓蘭姨娘。
金環繼續坦白道:“我們一來承恩公府,蘭姨娘就討好小姐,說就是想與夫人的娘家人搞好關係。
還暗示小姐嫁給白景林,後來覺得行不通,就提議小姐與寧小姐姐妹共事一夫,給承恩公做平妻。
小姐耳子,被人哄著捧著,幾句好話就被說服了。”
白簡兒提示:“說你的事。”
金環道:“給了奴婢金銀和貴重首飾,從奴婢裏套取小姐的事,奴婢覺得都是無關要的事,就都說了。
十幾天前,蘭姨娘又讓奴婢去,奴婢喝了一杯茶後,就覺腹痛難忍,鼻子流黑。
蘭姨娘說給奴婢下了毒,每天都要吃解藥,不然就得暴斃而亡。說隻要奴婢聽話,就會給奴婢解藥,還不了奴婢的好。
也沒讓奴婢做什麽,就是讓奴婢將太太、小姐和寧小姐的事告訴,奴婢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誰知,今天,,竟然讓奴婢使小姐自盡。奴婢也是為了活命,沒有辦法呀!娘娘饒命啊!”
金環說完,就磕起頭來。
白簡兒上前,給把脈檢查,“無毒。”
金環眼睛驀地睜大,“不可能!不可能!明明當時我肚子疼,明明每天都給我解藥丸子!”
的樣子不像撒謊,看來是上當了,或者毒早就被解了。
這樣一來,中毒脅迫的事就沒有證據,蘭姨娘可以一口否認,將事都推給金環。
嗬嗬,這個蘭姨娘,還狡猾!
玄冰急匆匆的回來,臉很凝重,“娘娘,蘭姨娘死了,中毒而死!”
白簡兒瞳孔一,本來以為這是後宅爭寵的戲碼,現在看起來,複雜的多的多。
讓人請葉天淩派人將承恩公府控製起來,挨個兒盤查。
和明珠公主又急匆匆的趕到蘭姨娘的院子,不蘭姨娘中毒死了,的兩個丫鬟也中毒死了。
可見,是他殺。
明珠公主神凝重的道:“這是知道事敗,被滅口了。你說,他們殺了萬青麗,能得到什麽好?”
白簡兒道:“嫁禍給萬青寧,讓萬青寧與萬家反目仇。現在承恩公府的產業運作,大多都與萬家的商路有關,這就掐了承恩公府的財路。”
明珠公主惋惜的道:“蘭姨娘還有孕呢,因為爹是父親的親衛統領,頗為寵,畢竟父親的安全係在爹的上,為什麽要威脅呢?”
“親衛統領?”白簡兒的眸一凜,忙道:“快!快讓人通知父親,小心那個親衛統領!”
明珠公主也嚇了一跳,“先用信鴿傳信,再派人去支援!”
白簡兒沉聲道:“信用三級加!”
信鷹傳信很可能被侍衛統領接到,經過他的手給白謹堂,三級碼加是最急最私的信,即便是講過別人的手,也隻有白謹堂自己知道怎麽翻譯。
一直忙到深夜,葉天淩才帶著白簡兒回宮。
白簡兒著快九個月的孕肚,很是乏累,葉天淩心疼媳婦,回宮後就讓睡了。
翌日一早,白簡兒一睜眼,首先問的是:“承恩公府的事查的如何了?”
葉天淩將扶起來,道:“查到蘭姨娘的弟弟最近一年,沉迷賭博,欠下不賭債。
半年前差點兒被打死,然後不知哪裏得來一大筆銀子,將賭債還上了。以後再賭,不管欠多賭債,都能按時還上。
蘭姨娘的弟弟說,是他爹和蘭姨娘給的銀子,說是跟白謹堂要的。但承恩公府的管家和賬房,並沒有這筆銀子的出賬。”
白簡兒蹙眉道:“父親最是講規矩,給正妻該有的麵,不會背著萬青寧給蘭姨娘大筆銀子的。銀子的來路定是有問題。”
眸一沉,問道:“是有人故意在賭場設套兒吧?”
葉天淩點頭,“不但如此,我查到設套兒的賭場和混混兒,與下毒殺魏青瀾的人有關。”
白簡兒想起,查魏青瀾的案子,最後線索斷在涉案人上吊自盡,而那人是個混跡賭場的混混兒。
眸中寒點點,“太巧合了吧?出事的還都是你的心腹大臣,難道……是有人在削弱皇權?”
葉天淩道:“應該是,我已經讓人查那賭場了。”
了的肚子,“你好好養胎,別心了。”
白簡兒慈的了肚子,微歎道:“父親那邊兒,也不知怎麽樣了,孩子們也不知好不好。”
葉天淩吻了吻的臉,安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信鷹的速度很快,半天功夫,就追上了白謹堂的船隊。
侍衛統領見了,將信鷹召喚下來,解下上麵的竹管,進了艙房,取出碼本,想如往常一樣翻譯出來,再呈送給白謹堂。
但是,看到是三級碼加,三級加的信隻有白謹堂自己能翻譯。
他眸中冷閃了閃,從屜裏取出一把匕首,在腰上,拿著信敲開了白謹堂的艙房門。
白謹堂正在與隨行的戶部員下棋,看到是親衛統領,問道:“何事?”
親衛統領道:“有京城的急信。”
戶部員一看,將手裏的棋子兒放到棋簍子裏,站起來告辭,“承恩公您先理事,咱們飯後再接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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