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將那顆並不焦黑的人頭提進來,膽小的眷大驚失,紛紛後退。
葉天淩給了雷恒一個眼,雷恒拿過一個托盤接著。
慕辰將人頭放在托盤上,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那死人頭的臉邊索,沒有找到人皮麵的邊緣。
蹙眉道:“好像沒有人皮麵。”
彭左相道:“畫了像,讓承恩侯核對一下,是否是派出來的人。”
白簡兒覺得這個彭左相太事兒了一些,啟空間係統自掃描功能,道:“檢查一下脖子下方。人皮麵不一定就會在耳後,還有可能將整個人都了皮。”
眾人聽了骨悚然,屏住了呼吸。
雷恒立刻人頭檢查脖子下的接口,因為被燒了,有些焦糊,他拿出匕首,又在上麵割了一刀,立刻就看出了問題。
由於假皮和真皮熱脹冷的程度不同,底下有彈的真皮的程度比較大,上麵一層則向上卷曲。
雷恒扯住那一層假皮,小心的揭開。
慢慢的,一張白皙清秀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因為膠水和撕拉的緣故,皮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
到最後,雷恒竟然揭下一個真皮頭套。
雷恒拿著頭套展示了一下,道:“這皮的功夫還真高,平整的,一點兒損傷都沒有。”
“嘔!嘔!”有人忍不住,跑出去吐了起來。
有了這人皮頭套,基本可以確定此人不是白謹堂派出來的那個士兵。
當然,若是嚼扯,也可以說證據不足,白謹堂的嫌疑尚在。
但是,剛才白簡兒都急了,葉天淩顯然也是護著白簡兒,誰也不敢再說什麽。
葉天淩讓人去調查,周歲宴繼續進行。
葉天淩和白簡兒坐在高位上,寶兒和子玄坐在二人中間。一是方便照顧,二是方便保護。
大家很快都調整好了緒,仿佛剛才的事沒發生似的,一曲歌舞後,氣氛很快就調起來,其樂融融,喜慶歡快。
子玄自己拿著勺子吃蝦仁蛋羹,白簡兒拿出圍兒給他圍上。
寶兒要吃魚,葉天淩親手給他挑魚刺。
一家四口吃的專心,旁若無人。親無間的樣子,仿佛外人無法介。
一個穿著襦的俏麗子,走出座位,到了大殿中間,盈盈下拜,“陛下、皇後娘娘、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臣彭蓮準備了禮獻給太子殿下。”
這彭蓮,是彭左相的老來,已經考過了舉人,要參加一個月後的恩科。
白簡兒連眼皮也沒,用帕子仔細的拭子玄角上的油漬。
賀禮早在進大殿前,就有人專門收取,登記了。
這彭蓮現在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獻上,要麽是想出風頭,要麽是想引起葉天淩的注意。
為什麽是葉天淩呢?
直覺和推理。
白簡兒不理,葉天淩當然也不會理,不然回去有好果子吃。
不過,也得給彭左相點兒麵子。
雷恒道:“彭小姐,為了安全,禮是不能帶進大殿的。在大殿門口,就有人專門收禮記錄,還是讓人待您去走禮吧。”
彭蓮沒想到了一鼻子灰,臊的小臉兒通紅,淚盈於眶。
彭左相心疼了,出言維護道:“雷公公有所不知,小準備的禮,是歌舞,並不是品。”
雷恒沒辦法了,看向葉天淩。
葉天淩看向彭左相,道:“太子還小,還欣賞不來歌舞,等他長大了再說吧。”
彭左相臉青裏紅,皇上也太不給他留臉了!
彭蓮站在大殿中間,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但騎虎難下,不能就這麽灰溜溜的下去。
咬了咬,道:“臣中了今年的舉人,想著以後能為百姓孩子的啟蒙盡力,就編了一套適合小兒啟蒙的歌舞。
想借著太子壽辰之際,獻給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說不定能用到免費學堂裏。臣隻是想為朝廷做點事,沒別的意思。”
說著,哽咽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被人欺負了似的。
說獻給白簡兒,想為免費學堂出力,倒是讓白簡兒不得不讓表現了,畢竟免費學堂是白簡兒主辦的。
讓表現吧,白簡兒有種被脅迫了的覺,憋屈的慌。
寶兒眸一轉,高聲道:“左相家的小姐,你把自己說的這般憂國憂民,你為免費學堂捐了多銀錢資?為因戰爭傷的將士們捐了多、傷藥?”
白簡兒聲嗬斥道:“紫嵐公主不可明著質問,捐款都是自願的。彭小姐隻想捐贈舞蹈,也很高尚,值得鼓勵。”
寶兒撇道:“可是兒臣不想看歌舞!”
拉著葉天淩的手,道:“父皇,您陪兒臣去看看那人皮頭套,兒臣想看看剝皮的手法。”
葉天淩冷眸中笑意點點,“好。”
說著,站起來,牽著寶兒的手進了後殿。
白簡兒拿著帕子給子玄油乎乎的小手兒,眼皮也不的道:“彭小姐,請吧,本宮和太子會好好欣賞的。”
彭蓮看著葉天淩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後殿的門口,小臉兒有些發白。
“噗!”有人低聲噴笑出來。
眾人還是竊竊私語,大家能進這大殿,都不是簡單的,自然能看清彭左相的心思。
總之,就是眼紅白家了唄。
按照慣例,新朝建立,封賞功臣,最主要的方式,就是廣納後宮,封功臣的兒、孫為妃為嬪。
可是,他們忙和半天,覺得讓白簡兒一個人霸著皇上,霸著後宮,哪裏肯甘心?
彭蓮還是表演了,舞蹈、音樂伴著詩詞,一般般。
彭左相今天麵子裏子都丟了,看著白簡兒的目帶著鷙。
白簡兒也冷冷地回視著他:老匹夫,你以為有個從龍之功,就想作威作福了?
簡直是老壽星點燈上茅房,找死呢!
彭左相心中冷笑:一個後宮人,還想左右朝政,這是皇權大忌。太張狂會遭雷劈的,你的下場就是冷宮慘死!
兩人的目在空中匯,瞬間鋒了幾個回合,劈裏啪啦一陣火花帶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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