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規矩多,王妃是不能隨意出門的。
出門也按規製帶著儀仗隊,前呼後擁、浩浩的。
所以,白簡兒這樣是不符合皇族規矩的。這孤一人的,別說儀仗隊了,連個丫鬟都沒帶,接連來了娘家好幾回了,昨天就跑了兩趟。
白簡兒挑著關鍵的回答,“我回來是找白菲兒算賬的,與柳如梅狼狽為,散播我醫高超的謠言,想給我下套。”
白於氏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繼續吃飯。
食不言,白景瑜衝著白簡兒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丫鬟為白簡兒添上一副碗筷,白簡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等吃飽了,丫鬟上了消食茶。
白簡兒用下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袱,“裏麵有新鮮蔬菜、甜瓜、脆瓜,還有人參、雪燕,都是皇上賞賜的。”
其實是在馬車裏進空間取的,用來給白景瑜補子。
白於氏撇,不屑道:“皇上怎地這麽小氣?賞賜些瓜果蔬菜?不過,在這個節氣,倒是新鮮。”
現在是初春,蔬菜瓜果剛種下。但皇家有暖房,是可以種出蔬菜的。
所以上嫌棄著,還是吩咐丫鬟去清洗甜瓜和脆瓜端上來。
甜瓜和脆瓜被去皮去籽兒,切小塊兒,放在致的盤子裏,端了上來。
白於氏拿著銀簽子了一塊甜瓜放到裏,嚐到滋味,立刻眼睛一亮,“嗯,好吃!甜多!尤其的香甜,我從來沒吃過這般好吃的瓜。”
然後,把一整盤甜瓜都放到白景瑜麵前,“快吃。”
“謝謝!”白景瑜吃了一小塊兒,眼睛亮晶晶的,“是很好吃。不過我子不好,不能多吃。”
說著,將盤子又推到白於氏跟前。
“想吃我經常給你送來,別讓來讓去的了。”白簡兒心裏酸溜溜的,還真是母慈子孝,怎麽不讓吃上一塊兒?
打算常住娘家,得再在空間種上一茬兒瓜果蔬菜,以後就供應他們吃空間出產的瓜果蔬菜,對子好。
白景瑜將裏的東西咽下去,才別別扭扭的對白簡兒道:“謝謝。”
白簡兒微微挑眉,“吆嗬,知道跟我說謝謝啦。”
白景瑜小臉微紅,冷著臉道:“我這是恩怨分明!”
“算你小子有良心!”白簡兒說著,拉過他的手把脈。
白景瑜別扭的想回手,但了一下,還是放棄,任由白簡兒給把脈。
白簡兒仔細診了一會兒,才收回手,道:“在漸漸變好。不過被折磨了這麽多年,都快到了油盡燈枯了,毒得慢慢清,子得慢慢養。”
白景瑜繃著小臉兒,鄭重道:“謝謝,這兩日我覺得子鬆快多了。”
白簡兒歎息一聲,道:“隻是解了紅枯骨的毒而已,噬心蠱也會要人命的。”
白於氏眸一沉,道:“我已經派人去月國請巫醫了,解噬心蠱是遲早的事。”
白簡兒點頭,“那就好。”
找巫醫比自己研究要便捷多了,畢竟現在還沒找到頭緒。
白於氏見白景瑜有些疲乏,就道:“景瑜該睡午覺了。”
那意思,沒事兒你走吧。
白簡兒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我不回淩王府了,你讓人給我收拾出間房子來。”
白於氏和白景瑜都很驚訝。
俗話說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別說至尊皇家婦,就是普通人家的媳婦也沒住到娘家的道理。
白簡兒不管他們怎麽想,站起來,摁著手指的關節,道:“好了,我先去找白菲兒。”
白於氏一看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淡淡道:“別打臉。”
白簡兒笑了,猛地捧住白於氏的臉,“啪嘰”一下在臉上親了一口,“真是我親娘!”
說完轉,殺氣騰騰的走了。
這個時代的人表達自己的很斂保守,即便是母之間,年以後,也沒有擁抱、親吻這樣的親昵行為。
何況白簡兒跟白於氏一直都不親,白於氏被這一下給親懵了,傻愣愣的,半天還保持著那個姿勢。
白景瑜也是怔愣了一瞬,輕輕道:“娘親……”
“啊?”白於氏回神,眨眨眼睛,道:“怎麽覺得你姐姐腦子有病了?瘋瘋癲癲的。”
白景瑜淡淡的道:“您才發現?”
白於氏了一下被親的地方,表有些怪異。
“兒子去午休了。”白景瑜站起來往外走,到了門口,才幽幽的道:“不過,這麽瘋癲著,倒是比以前討喜多了。”
白於氏:“……”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但這麽的……熱,總是覺得瘮得慌。
又愣神了片刻,才吩咐人道:“去把大小姐以前的行芷園收拾一下。”
那邊,白簡兒不知自己被白於氏母子當瘋子了,順著記憶中的道路到了白菲兒和秦姨娘的院子熙春園。
庶是沒有自己單獨的院子的,所以白菲兒與秦姨娘住在一個院子。
母二人也是剛吃了飯,聽下人說白簡兒來了,也沒多意外,以前白簡兒經常來熙春園的。
白菲兒鄙夷道:“那個蠢貨怎麽又回來了?”
秦姨娘有種不好的預,“不會是你請人撒播醫高超的事暴了吧?”
白菲兒很自信的道:“不會的,我讓人花銀子請人辦的,查不到我上。”
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母二人站起來,出門去迎接白簡兒。
“大小姐,你怎麽來了?”秦姨娘滿臉笑容的迎上來,親熱的拉住白簡兒的手,“吃飯沒?”
白簡兒不著痕跡的回自己的手,道:“吃了。”
白菲兒帶著和藹的笑容,道:“那姐姐快進屋喝杯茶吧,前兒個,母親得了一兩極品尖兒,給你留著呢。”
白簡兒甜甜的笑道:“不用,我找你有事。”
白菲兒微微詫異,“找我有事?有什麽事?”
“你說呢?”白簡兒說完,抬腳就踹在白菲兒的肚子上。
白菲兒尖一聲,被踹的“蹬蹬蹬”後退了幾步,一屁跌坐到地上。
秦姨娘驚呼一聲,“啊!”
然後質問白簡兒:“你這是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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