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楚楚慫得很,見到老虎靠近,嚇得抱著被子直往床側滾。
這張床非常大,楚楚醉得子不平衡,滾著滾著,和被子滾一團,懵唧唧地落賀時霆懷里。
怕賀時霆吃自己,嚇得閉上眼睛裝死。
賀時霆頭疼不已,只好順著的思路,勉強和解釋道:“我真的不是老虎,老虎額間有王字,你看我額間可有?”
楚楚的烏黑睫羽嚇得不斷抖,聽到賀時霆這句話,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
賀時霆的臉上沒有王字。
楚楚松了口氣,睜開雙眼,對他抿出一個的笑來。
賀時霆見不鬧了,親了親的眉心,哄:“寶寶好乖。”
楚楚被夸了,又被親得很舒服,眉眼彎彎地道:“你的王字哪里去啦?和我的尾一樣不見了嗎?”
賀時霆:“……”
他溫和的神沒撐過幾息,從齒中出幾個字:“我不是老虎。”
楚楚歪著小腦袋沖他笑,“我知道你是。你別怕,我不會和別的兔說的。”
賀時霆的太泛疼,他放棄掙扎,認下老虎的份,“你方才不是很怕老虎?”
楚楚琉璃般的眼眸轉了轉,靈得流溢彩,“我剛剛不知道,被老虎親會這麼舒服嘛。”
這會又全然不怕賀時霆了,纏著他非要他變出本來玩。
賀時霆去哪里給變個老虎出來?
他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想出去人熬醒酒湯都不——小姑娘纏得,非說他出去了肯定會被兔子家族圍攻。
一本正經道:“沒了額上的王字,你出門肯定會被吃掉的。我們兔子可能吃了。”
楚楚對此十分擔憂,看著賀時霆,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
子時一到,謹和就端著煮好的餃子敲門了。聽到侯爺一句略微無奈的“進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進門后,謹和見到侯爺額上赫然一個大大的“王”字,端餃子的手微微發。
再英氣人的五,再鋒利的眉眼,在墨水寫下的漆黑“王”字面前,也都損毀殆盡了,只余下稽。
楚楚聞到餃子的香味,驚喜地回頭。
見到謹和,眼睛睜得滾圓,氣勢洶洶地護在賀時霆面前,“他,他有王字了,是大老虎,很兇的,你快出去!”
謹和愣住,賀時霆頭疼地揮揮手,讓謹和出去,“廚房再熬碗醒酒湯。”
謹和領命,放下餃子,匆匆離去。
賀時霆端著餃子,喂好奇的楚楚吃了一個。
楚楚從餃子里吃出了金子,好奇地拿在手上看,忽而興地道:“是兔子!”
看著賀時霆吃了一個,只吃出了普通的金珠。
楚楚催著他再吃一個,“說不定下一個就吃出老虎了。”鼓勵賀時霆。
餃子還沒吃完,謹和送了醒酒湯進來。
小兔子一聞到這個味道,就警惕地到賀時霆懷里,“這是什麼!”
賀時霆哄:“乖兔子都喜歡喝這個。”
楚楚的鼻子了,把臉埋在他前,不肯出一星半點,“我最不乖了。”
賀時霆哄騙了好久,楚楚才肯從他懷里鉆出來,慢吞吞地喝下小半碗醒酒湯。
喝完湯,小姑娘終于鬧騰累了,閉上眼睛,香甜睡去。
此刻已經是新的一年了,萬家燈火逐漸熄滅,守歲的人熬到這個時辰,都紛紛進了夢鄉。
因為醉酒,外加睡得晚,楚楚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把昨晚的事忘了個干凈,被太照得瞇著眼睛,嘟嘟地親了賀時霆一口。
賀時霆閉著眼,把楚楚撈到懷里,“陪我再睡一會。”
楚楚聞言,乖乖躺在他懷里,看到他眼下有些青黑,更是心疼地回抱住了他。
左右兩人不出去拜年,再睡一會也好。
等兩人一覺睡醒,已經中午時分了。
謹和領著人進來服侍楚楚梳洗,整個人懶懶的,直到謹和提醒,才想起今日自己要送賀時霆自己做的裳。
連頭發都不梳了,抱著那裳就跑去找賀時霆。
賀時霆剛打點好,正往楚楚這走。小姑娘一見到他,就把手里的棗紅銀線麒麟袍塞給他。
這裳和楚楚上裳的原料款式如出一轍。
楚楚和他說這是自己給他做的,讓他快去換上。
棗紅的裳與正紅差不了太多,兩人換好裳,遠遠看著,仿佛新婚夫妻似的。
新年這幾日,賀時霆不忙,楚楚每日和他膩歪在一塊,高興得很,恨不能天天都過年。
很快到了上元節。
賀時霆陪楚楚吃了元宵,兩人出門逛了逛。
楚楚很多年沒有在上元節出來玩過了,記憶都已模糊,只依稀記得這日是極絢麗極熱鬧的。
城門高掛著飾以錦綺金玉的巨大燈,燈上燃五萬盞燈,照得山河皆明。
大街上人熙攘,沿街攤販吆喝聲不絕于耳,圓子餛飩油潑面糖人兒,面竹凳布偶草編蟋蟀。耍龍、舞獅、歌舞等百戲也俱都十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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