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會全長兩個半小時，前兩個小時里。

一切都很正常，不，一切都很完。

直到舒虞再次登臺，演奏最后的曲目時，的視線落在了幾道影上。

似乎有點不太確信自己的眼睛。

曲歡坐在臺下，自然也察覺到舒虞的變化，順著的目而去。

“臥槽，……怎麼來了？”曲歡低著聲音。

盛漫自然也看到了舒虞的……父母。

“這是存心要讓舒虞出丑嗎？現在跑來，就不怕影響舒虞的緒，媽的，偏偏還是這個時候，早知道就不把《唐璜的回憶》作為最后的曲子了。”曲歡十分不滿。

盛漫擰著眉，轉頭又看向了舒虞，而那瞬間，的眉頭散開了。

“你確定嗎？”盛漫說。

“什麼？”曲歡疑，順著盛漫的目，曲歡看到了恢復如常的舒虞，那個一直在心目中無所不能的舒虞。

《唐璜的回憶》，鋼琴曲里最難的曲子之一！這是一首倒敘的曲子，講述了主人公的一生，調子從最悲壯沉重的節奏開始，那是主人公落地獄的開端，他想要反抗，想要復仇，想要離自己悲慘的人生，正如舒虞的前半生一樣。

琴音渾厚而出，渲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讓聽眾都進到了的世界，著的憤怒和掙扎，直到進到第二章節，琴音不再那麼厚重，聽眾的心也在慢慢地沉淀下來。

曲歡再度紅了眼。

很清楚，舒虞為什麼會選擇這首曲子作為最后的演出。

緩慢親和的第二章節，

不僅僅是主人公唐璜遇見了命中注定的人，可是舒虞自己，這首曲子，是送給周寒野的。

因為周寒野，這個野男人，的憤怒，的反抗，的掙扎，都變得不再那麼尖銳。

他們都從舒虞的臉上看到了慶幸。

曲子邁了最后的章節，歡快的曲調而起，舒虞的雙手快速地越幾乎整個鋼琴鍵盤，其中有一大段右手的小三度半音階行進加左手的符點伴奏無疑是最難的作，可是，全部完地完了！

那一刻，不再是曲歡哭了，盛漫的眼中同樣溢出潤。

沉的降e小調和歡快明亮的降B大調，兩者相互織，共反復三次，和聲也愈加華麗。最終，歡快旋律占據了上風，全曲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

悲劇的人生被逆轉，得到了最好的救贖，遇到了最好的人。

下一瞬間，掌聲轟鳴。

坐著的舒虞呼吸著，額頭的汗落，只是那一瞬間，再度抬頭看向二樓的那個男人。

明亮而堅定的目在告訴這個男人。

彈得很好。

回答了二十年的話。

不聽眾紛紛地站起來為鼓掌，曲歡直接抱上了盛漫，哭得稀里嘩啦。

“我家魚兒就是這麼牛！”曲歡大吼著。

舒虞站到了舞臺的中央，再度朝著大家鞠躬，彩絕倫的演出，雍容華貴的姿，注定今晚屬于。

直到，鮮花這個環節。

曲歡臉又拉下來了。

“怎麼回事，這怎麼是上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