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誰？”曲歡想聽的不是這個。

“曲歡，曲子的曲，歡的歡。”

曲歡眼都亮了下。

“你還記得？”

這是當年小丫頭的時候的自我介紹。

這家伙還笑，哪有人用“歡的歡”來做自我介紹。

十二歲的曲歡說，爸從小就跟說，是最好最棒的寶貝，就是父母向老天來的歡樂，這種歡樂，勝過世間一切，獨一無二，無與倫比。

那時候的自信著大言不慚逢人就這麼介紹自己，可再大一點才知道歡還有另一層的意思后，就再沒說過。

沒想到他還記得。

曲歡看著這男人，他為什麼總是那麼亮眼呢，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都如同閃著芒一樣，令著迷。

曲歡抿了抿，于強正疑這小丫頭緒怎麼突然低落了，曲歡猛地抓住了他前的棉麻家居服。

“于強。”曲歡很嚴肅地著他的名字，習慣他哥，再不濟就是老男人，他名字屈指可數。

于強看著如同壯士喝酒摔碗的模樣，心是越發的。

“又怎麼了？”

“我，我……”曲歡我了半天，實在有愧剛才做出來的視死如歸的模樣啊。

“嗯？”于強耐心地等著。

曲歡猛然抬頭看他。

“我可以……喜歡你嗎？”聲音越說越小，臉越說越紅，眼神也越來越自卑著。

然而于強在聽到這話之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曲歡見他愣住，頓時恥地低下頭，頭好暈，可心卻更加難，有種呼吸不過來的覺。

他會覺得的思想臟嗎？不僅睡了姐姐的未婚夫，還要他的心。

越想，曲歡就越覺得自己做得不

對。

猛地抬頭，紅著眼角再度開口。

“我可能喝多了，說了醉話，你，你當沒聽……”

“小姑娘，再說一遍。”男人磁的聲音打斷了的話。

曲歡愕然瞪大雙眼。

“我說了是醉話，沒聽見更好。”在懷疑自己剛才最后的聲音真的那麼小嗎？

曲歡糊涂著，可是下被人強勢著，與之對視。

“小姑娘，再說一遍，好不好？”

他聲音那麼蠱人心，讓曲歡呼吸都停住了。

“我……我可以喜歡你嗎？不是哥哥妹妹的喜歡，也不是睡覺的貪歡，是把你當作男人一樣的喜歡，我可以嗎？”

曲歡把藏在心里十幾年的話，說了出來，說話就有種想要哭的沖。

一向活得那麼瀟灑自如，活得那麼明如春風，唯獨在喜歡于強的這件事上，苦悶且抑，暗地將它深藏在最不起眼的一，讓它日復一日的腐爛著。

而只是選擇了無視。

如今。

說了。

錯就錯了吧，臟就臟吧。

沒所謂了，反正還有魚兒，魚兒說了，會兜底的，絕不會丟下一個人被唾棄的。

有這個底氣的！

“于強，我喜歡你，喜歡你好久好久了，比我堂姐曲靜姝喜歡你的時間更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你給我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在我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好多年，我都不敢去看你，我怕自己會貪心，會想跟堂姐搶你，所以我選擇去忘記你，可是我忘不了你，我從無數弟弟的臉上去找我曾經記憶里的你的模樣，想要他們代替你，可是他們是他們，怎麼都抹不掉你的樣子，我覺得自己是個壞孩……但我現在就想當壞孩了，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讓我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