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剛上車，就給盛漫打了電話過去。

盛漫聽聞，一愣。

“我還沒上飛機，要不我直接改簽飛京城？我跟曲歡說一聲？”盛漫沒有一遲疑，讓舒虞心生慚愧和激。

“讓你這麼折騰，辛苦你了。”舒虞真誠地說道。

盛漫坐在飛機場候機大廳里，聞言一笑。

“沒事，讓你家野男人還就行。”

舒虞聞言，哭笑不得，但很快，還是恢復了認真的神。

“曲靜姝大概率會出現的，希你能拍到。”舒虞拜托著。

“放心，只要出現，我就不會逃出我的鏡頭。”盛漫保證道。

如今，只能寄托一希在這上了。

電話掛斷，一直開著車的陳聘開了口。

“小虞，你狀態不錯，舒總待會看見了，會很高興。”本來以為今天來接舒虞會看見一張勉強黯然的臉。

但現在。

完全不是。

這讓陳聘十分意外，舒虞竟然如此配合。

舒虞把手機放進包里，看著后視鏡里的陳聘。

“讓姐你親自來接我，是怕我臨時反悔吧？”舒虞勾著道。

陳聘干咳了一聲，以示心虛。

“舒總也是很在意這次合同，小虞，今天這次聚餐十分重要，希你真心地幫幫。”陳聘誠懇地請求著。

舒虞看向了窗外。

“如果……”

舒虞開口，又頓住。

陳聘疑看了后視鏡里的一眼。

“什麼？”

舒虞甩了甩頭，還是沒再說下去。

反倒是陳聘心領神會。

“你是說聯姻這事？”

舒虞轉過臉。

陳聘開著車，輕笑道。

“小虞，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相信，舒總這次也不會為難你的，只是覺得你和那個修車工在一起很不合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舒虞低語了一句。

“

要是知道周寒野的份，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

自嘲的話，陳聘是一字不落地聽了耳。

果然，這修車工，是真的不簡單，查了那麼多天，到現在沒查到這人一點背景消息，他就像是保局里名單上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般人呢。

但。

舒華珍從來在意的不是這個點啊。

“舒虞，你有沒有想過，舒總本不在乎你找了什麼樣的人，只是不放心你找的人是否真心待你？”陳聘試圖化解母之間的誤會。

可惜。

“我知道。”

舒虞一聲應了。

陳聘十分意外。

“你知道？”

舒虞聳了聳肩膀。

“無非就是覺得我認識的人都不行，都不可靠，遲早會背叛我，覺得我……沒那麼大的能力，遇見優秀的人，在眼里，我周遭的一切，都是不流的，而賜予的，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和結果。這，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信我而已。”

陳聘愕然，看到了舒虞眼中的自嘲。

打似的教育。

原來，都知道。

“你，恨舒總嗎？”陳聘低沉地問。

舒虞眼底劃過一流。

“以前恨過，現在，沒所謂了，我終究是的兒，沒也沒我，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的，恨有什麼意義呢，我只想活好當下，以后。”

這是沒恨，但也絕對沒有了。

陳聘想到這麼多年來舒華珍對舒虞的全心付出，一時間，也矛盾了。

明明那麼兒的舒總，可惜得到的確實這樣的結果。

“舒總……”很不好。

話到邊還是忍住了，陳聘看著鏡子里的舒虞。

似乎也不希這好不容易活出自己人生的孩，再去被道德綁架。

今天的這飯局。

無論是什麼結果，都能欣然接。

驅車兩個多小時，終于到了揚城的迎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