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頓住了。

確實有這想法的，因為實在不想欠周寒野這麼大的恩，會關系失衡。

“舒虞。”沈落荷了一聲，將思緒拉回。

舒虞不明所以地看向沈落荷。

沈落荷放下茶水杯，目清明，風姿卓卓，利落直言。

“有時候，運氣比能力更容易讓你接近功，我不否認，從開始就是因為我兒子的緣故去推你，但作為一個長輩，一位專注自己事業的前輩，我得提點你兩句，不要搖自己追求的初心，任何人，任何事存在你的生命里，都是為了輔助你為更好的自己，如果他們存在的毫無意義，不能給予你價值，那就沒有遇見的必要了，能明白我的意思？”

沈落荷的話說完好一會兒，曲歡眼里是滿滿的崇拜之，甚至忍不住地小聲鼓掌。

舒虞心自然也是震撼的，明明沈落荷和母親都是強人，可為什麼完全不厭惡沈落荷這般勢利的言論，甚至向往如此灑直爽。

“您……”

“有什麼話直說。”沈落荷頗有耐心。

“您您的先生和您的家庭嗎？”舒虞覺得很唐突，但真的很好奇，沈落荷這樣的，跟母親舒華珍一樣，也只會顧自己的事業嗎？

“當然。”沈落荷眼眸中是難掩的意和溫暖“嫁給我的先生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我十八歲進的周家的門，和我先生共度了三十五年里，他緒穩定，從未對我發過一次脾氣，我們孕育了兩個孩子都很省心，談不上有多優秀，至都還孝順，比起我事業的功的喜悅，家庭才是我最堅實

的依靠，能讓我心平靜的地方，周家的男人，品質都還不錯的。”

又有種推銷的覺。

但這不是重點，舒虞訝異的是，周寒野家的氛圍竟與完全大相徑庭。

難怪……難怪他那麼隨，難怪他恣意的生活態度會對有著致命的吸引，原來這就是本，他的原生家庭給予了他一切的自我空間，那是完全沒有的東西，是最向往的東西。

“您覺得我合適留在他邊？”雖然種種跡象表明，沈落荷是絕對的支持，但真的沒有比更好的選擇？

“沒有人跟你說過？”沈落荷笑問。

“什麼？”

“那渾小子有潔癖，對人完全沒興趣，眼里只有車和刀，我和他爸曾經一度以為他離經叛道，可能取向有問題，直到看到了你們的照片，那照片真的很有意思。”

轟！腦子里又炸了。

沈落荷也看過那些照片。

“我從來沒見過那小子如此邋遢不修邊幅的模樣，滿油污，還手去攬人的腰……”沈落荷一邊說著一邊欣賞地看著舒虞。

“你在那照片中，至在我看來，你給了他新生，像……天使，降臨在他糟糕的生命里。”

噗……

這是什麼腦的發言，完全不像是沈落荷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

“您……太高看我了。”

還天使？明明南城大半數人都在罵是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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