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的餐廳出來,余恩恩看到他們吃癟,心里格外的暢快。
兩個人坐上車,對徐幸止道:“看著他們一個個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真是過癮。”
徐幸止笑著調侃,“你是真的不心?半數家產啊?可以讓你十輩子不愁吃喝了。”
“半數算什麼,他們既然覺得對我有虧欠,那就全給我啊!這樣說不定我還會考慮一下。”
余恩恩輕哼道:“你可是把你名下的財產全都給我了,他們既然這麼想贖罪,也拿出點誠意啊。”
被這義正言辭的模樣逗笑,“小貪財鬼,上次不還義正言辭地說不要嗎?現在胃口倒是大的。”
徐幸止玩著余恩恩的手,又抬頭道:“江劍雄把一半財產留給你,就差點讓你命喪黃泉,要是全部給你了,他們現在可不是怎麼請你回去,就該是怎麼合伙把你給暗殺了。”
余恩恩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現在又不是小時候,任由他們宰割,我這會兒就怕他們不來。”
“有志氣,我都敬佩你。”
“那是。”余恩恩得意地晃晃腦袋。
隨后又轉移話題道:“今天去哪里玩?”
他們既然想要把背后的兇手引出來,就不能一直待在酒店里,必須要給他們出手的機會。
正好這些天兩個人都休息,就干脆趁著這個時間在這周邊游玩。
徐幸止拿出平板,遞給余恩恩道:“這是讓鄧燭做的一份游玩攻略,可以看看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余恩恩接過翻看了一下,似乎跟其他地方的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倒是在攻略里看到一個西禪古寺。
也許是賀青蓮的影響,每到一個地方,余恩恩都想要去寺廟里拜拜,不管是否靈驗,至能求個心理藉。
道:“就去這里吧。”
徐幸止信的是事在人為,這些虛幻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空談,但余恩恩想去,他就陪著。
他們住的酒店距離古寺還遠的,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到了寺廟外,徐幸止和余恩恩下車,鄧燭就在外面等著。
古寺位于半山腰,周圍被郁郁蔥蔥的樹木包圍,顯得格外幽靜。黃墻黛瓦,歲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駁的印記。
兩個過門檻,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輕而易舉地讓人靜心凝神。
這座古寺也格外有名,寺香火鼎盛,善男信絡繹不絕。大雄寶殿前的香爐里,香煙繚繞,余恩恩和徐幸止隨著人流走進大殿。
只見佛像莊嚴肅穆,讓人心生敬畏,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三拜。
如今,已經很滿足自己當下所擁有的一切,過滿則虧,所以江家的一切,一點都不貪。
現在唯一期的,就是可以見周漾一面,此后余生,和徐幸止平平安安,這就足夠了。
可眼下這種況,恐怕不能獨善其。
看到余恩恩如此虔誠地祈愿,徐幸止也沒忍住為祈福,只愿余恩恩的往后余生,能夠平安順遂,一生無憂。
兩個人拜佛以后,現在時間還早,也不急于下山,就牽手在這寺廟里漫步。
穿過人群熙攘的前殿,來到后山的竹林里,這里鮮有人經過,微風輕拂,竹葉沙沙作響,過竹葉的隙灑在地面上,形斑駁的影。
余恩恩淺淺呼了口氣,著靜謐的而平和的氣息,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竹林深,是座被翠竹環繞的涼亭,亭頂鋪著青瓦,顯得古樸而雅致。
余恩恩牽著徐幸止的手,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眺著遠層層疊疊的山巒。
許久,問道:“徐幸止,你說我該不該回去?”
徐幸止在邊坐著,地握著的手,確保的每個問題都有回應,“回江家嗎?”
“嗯。”
余恩恩轉過頭來看他,“如果我回了江家,我與你的份,就再也不會有人詬病,我們也可以是別人眼里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像當初他和明綏訂婚時那樣。
如今,即便是賀青蓮不說什麼,可和徐幸止的份在那里擺著,當著他們的面,也許別人會違心的說幾句祝福的話,可轉頭,就會把這個當茶余飯后的談資。
整個徐家,包括徐幸止和賀青蓮,都會被人恥笑。
徐幸止很想對余恩恩說,不用在意別人的眼,畢竟在一起的是他們兩個,在一起生活的也是他們兩個。
可歸結底,承著這種輿論力的中心,一定是余恩恩,他沒有辦法勸余恩恩不介意。
徐幸止攬著的肩,讓靠在自己的懷里,輕輕吻了下的額頭,道:“恩恩,無疑兩者都不是最佳的選擇,但是我想說,當你做選擇的時候,不要考慮任何一個人的,包括我和你,因為選擇后的結果是你承擔的,我們哪怕說得再多,也做不到完全地跟你同,所以,你要做的,就是選擇那個對你而言利益最大化的決定。”
“對我而言,利益最大化的決定?”
余恩恩抬眼看著他,跟著重復了一遍。
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對徐幸止說:“我真的沒辦法原諒他們,如果我回到江家,我不會開心的,可是……”
“如果你回江家不開心,我們就不回去。”他著余恩恩的長發,笑著說:“恩恩,你答案的天平,已經傾斜得很明顯了。”
是啊,答案的天平早就已經傾斜,當余恩恩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知道了答案。
笑著對徐幸止點頭,“明白了。”
又靜坐了會兒,兩個人才還沒從寺廟出去,沒想到就又撞見了江劍雄和江允修。
他們兩個竟然都追到這里來了。
“恩恩。”
江劍雄看著,雙眸中寫滿滄桑,他道:“我們好好聊聊可以嗎?”
余恩恩剛想張拒絕,卻到徐幸止的手在后腰輕輕對了一把,隨后低聲說:“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總要說清楚的。”
“……”
也是,如果不跟他們把話徹底說清楚,大概們還是會一直到他們的擾。
于是,余恩恩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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