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幸止制止,這一路上才得以清閑。
余恩恩換了拖鞋,狡黠的雙眸打轉,心里肯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養了十年,徐幸止再了解不過。
眼看著想要趁自己不注意,往自己的臥室沖,卻被徐幸止快一步住后脖頸,將整個人都鉗制在手中。
冷哼一聲,“想干嘛?”
“我……我去倒杯水喝……”
這麼拙劣的借口,徐幸止信才怪,將人拎回自己的臥室,將推進去,“早點休息,再敢歪心思,周五別再想去壽宴。”
說完都不給余恩恩反駁的機會,在從房間退出來的同時把門關上。
等余恩恩再打開門,徐幸止正好把他的房門關上,還聽到了反鎖門的聲音。
余恩恩:“……”
朝著徐幸止的方向做了個鬼臉,吐槽道:“小氣鬼!”
拍了下他的房門,余恩恩才轉回自己房間,從柜里拿了干凈的睡,準備去洗澡,可到了浴室門口,又折回來拿手機給徐幸止發消息。
余恩恩:到底你是的還是我是的
余恩恩:你居然還防我?!
余恩恩:我都沒鎖門,你居然鎖門
余恩恩:大混蛋!!!!
余恩恩:[雷神之錘]gif.
余恩恩:[把你拖出去斬了]gif.
余恩恩:[嗨細狗]jpg.
余恩恩:[已讀不回假笑]jpg.
余恩恩:[這次真的傷了]gif.
……
……
聽到手機的“噔噔噔”地蹦出幾條消息,全都是余恩恩的。
應該是惱怒,給他發了一大串表包,每一張都極其符合現在的神狀態。
徐幸止還很有耐心地把所有的廢話和表包都看了一遍。
可是都沒有回。
見余恩恩總算是消停下來,他剛要把手機放下,就又發來消息。
余恩恩:[圖片]
是手里拿著花灑的照片。
余恩恩:我要洗澡了哦
余恩恩:想不想看?
徐幸止臉的笑意僵住,他關了手機就趕出門,想要去制止。
可余恩恩又發來幾條消息。
余恩恩:想嗎?
余恩恩:想也不給你看
余恩恩: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余恩恩:看小豬佩奇吧你!
余恩恩:憋死你
徐幸止:“……”
他眉心,無奈的笑笑,仿佛是上輩子欠這家伙的,這輩子還債來了,余恩恩總是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拿他。
看沒有再發消息過來,應該是真的洗澡去了,徐幸止這才把手機放下,拿上睡袍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浴室里氤氳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視線,也逐漸將他的意識模糊。
陳獻意不是沒給他找過人,可他總是生理地厭惡們的靠近。
只有余恩恩。
的靠近,撥,挑逗……總是能讓他一再失控。
他次次嚴詞厲地警告余恩恩,又何嘗不是警告自己,因為每次余恩恩的親近,總是能把他深深藏在心底的那一悸給引出來,可是他的理智總是告誡他,他必須清醒。
余恩恩還小,能不管不顧,可他徐幸止不可以。
浴室里的溫度越來越高。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幾乎被余恩恩那張臉占得完全。
終于,徐幸止嚨里溢出一聲低,他含糊不清地了聲恩恩。
可當他洗完澡出來,又忍不住斥責自己的無恥。
他剛剛居然就這樣,任由自己齷齪的想法去余恩恩。
“叮——”
手機的提示音把徐幸止的思緒拉回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居然又是余恩恩的消息。
余恩恩:鏈接發你了哦
余恩恩:想看自己看,反正我也不知道
徐幸止:“……”
才剛剛升起一愧疚,就這樣被給打破了。
他仍舊沒有回余恩恩的消息。
-
到了周五壽宴這天,余恩恩是跟著賀青蓮和徐攸儀一塊兒去的。
因為徐幸止代,不能跟著他,否則就不準去,屈于他的威,余恩恩只能答應。
明恒堂今年八十大壽,他那兩個兒子打算大辦一場,地點還在他們明家的老宅。
今日來往的客人,全部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依照明恒堂那勢利的子,但凡比他們明家略微遜一點,今天都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明家老宅與徐家不同,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走進去都仿佛了古代皇帝的行宮,都是奢靡的氣息,倒是符合他們明家人一貫的行事作風。
等余恩恩們到時,已經來了不賓客,看到只有賀青蓮帶著徐攸儀和余恩恩,明家的管家往們后尋了一眼,謹慎地問:“徐老夫人,今天二爺沒來嗎?”
賀青蓮臉上掛著幾分假笑,“老二有些急事要理,可能要遲個一時半刻。”
“這樣啊!”
就算是徐幸止真的不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管家忙道:“那就好,老夫人您里面請,已經將席面給您備好。”
賀青蓮沒在跟他多說什麼,帶著徐攸儀和余恩恩進去。
兩人跟在賀青蓮后嘀咕,“我記得徐幸止今天不是沒什麼事嗎,為什麼現在還沒到?”
徐攸儀往四周瞅了眼,低聲音,“你傻呀,真以為今天只是明老爺子的壽宴這麼簡單?”
“啊?”
余恩恩只知道徐幸止守著今天的位置,邊危機四伏,但是沒過多接過京都這幾個大家族的勢力,所以不太明白其中的明爭暗斗。
“今天我大哥也會來,而明家老向來都跟大哥好,今天雖然是壽宴,可保不齊他們會趁機打徐幸止,他當然要提前做好安排……”
“你倆嘀咕什麼呢?”
賀青蓮走在前面,回頭喊們兩個,“快點跟上。”
“噢!”
兩個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跟上的腳步。
宅子里到都是張燈結彩的壽字。
到了正廳,今天宴請的客人也都陸陸續續到齊了,差不多就剩下們。
余恩恩一眼就瞧見林緹,跟在爺爺和秦添邊,悄悄打了個招呼,但是此刻還有這麼多長輩在,們沒敢輕舉妄。
見到賀青蓮過來,明恒堂撐著拐,親自起迎接,“賀妹子,你總算是來了,大家伙就都等你了。”
應該是剛才管家已經提前把徐幸止沒來的事告訴他,所以只看到三位眷時,明恒堂沒有再追問徐幸止的蹤跡。
賀青蓮笑著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大家伙真是抬舉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若不是我家那老頭子死得早,今天哪能到我站在這里給您祝壽呢。”
明恒堂臉上微微變了變。
除了林家那爺孫三個,其他人的臉均有些掛不住。
們這樣的豪門族都是這樣,你長盛不衰,他們就捧著你,結你,可萬一哪一天你走錯一步失勢了,他們一個個就又都變了豺狼虎豹,張著盆大口,等著將你分食。
當初徐幸止的父親死的那年,徐家嚴重,爭執不休,而這些人同樣煽風點火,虎視眈眈。
就想著等徐家部斗得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利,而從中煽風點火最厲害的,正是明恒堂。
只有林家稍微幫扶了一把。
為了守住徐家基業,賀青蓮力排眾議,將徐家的大部分權利都收攏到自己手里。
行事謹慎,雷厲風行,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就徹底把徐家的風波穩住,才沒讓這些人得逞。
而面前的這些人,當初可沒給使絆子。
所以這幾年,賀青蓮都不怎麼與他們來往,只是生意上的事避免不了,都是徐幸止從中周旋。
今天當眾被賀青蓮提出來,仿佛當眾甩了明恒堂一掌,讓他下不來臺。
忽然,們后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
“蓮姨,父親都去世多年了,今天是明叔的壽辰,說這些不太合適。”
一時間,余恩恩僵在原地,仿佛渾的都凝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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