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的這話還是傳到了商酌言的耳朵裏,即便不是唐佳說的,他也還是知道了。
蕭染也知道這話瞞不過商酌言,可不在乎,商酌言也沒多在乎,再一次過來探蕭染的時候,兩個人就好像本忘記發生過什麽事一樣,對此隻字不提。
商酌言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為蕭染削蘋果,蕭染閑來無事,視線就落在了果皮上,商酌言大概是經常做這種事的,長長的一條果皮從開始到快要結束竟然都沒有斷開,寬度都沒什麽變化。
蕭染看著看著竟有點期待它斷掉,隻是直到商酌言將削好的蘋果遞到自己的麵前,那條果皮也還是完整的。
蕭染笑著接過,咬了一小口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甜。
“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家裏有什麽需要的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去準備。”
“沒有。”蕭染說:“我沒什麽需要的。”
看似安安靜靜接了商酌言的安排,好像那句想跑本不是說的,商酌言看了幾秒,輕聲笑了笑,卻始終沒有說什麽。
商酌言離開之後蕭染去了楊雅君的病房,昨天楊雅君終於從監護病房轉普通病房,縱然狀況還是不太好,但一天裏清醒的時間卻比之前多了不,蕭染昨天陪了一整個下午,雖然並沒有說什麽話,但隻要看到母親好好的,蕭染就覺得放心。
隻是蕭染沒想到這天推開楊雅君病房門的時候會看到蕭瑟,坐在楊雅君的病床邊上正在和楊雅君說什麽,楊雅君看起來也像是在忍著什麽,眼眶都是紅的。
蕭染當即蹙了眉,連帶著邁步走過去的腳步都快了不,也顧不得蕭瑟是不是想多了,整個人都站在了兩人中間,像一道屏障,隔開了兩個人。
“姐,你怎麽來了?”蕭染問了句,但可能是表過於嚴肅,讓人覺得沒什麽溫度,帶了些許不歡迎的味道。
蕭瑟的視線落在蕭染的臉上,看了幾秒,表平淡的好像沒有意識到蕭染對自己的防備:
“幾天聯係不上你,就問了商酌言,才知道你們出了事,隻是前幾天商酌言不讓任何人上到這個樓層,我一直不能過來,今天好不容易他撤了一些人員,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你們。”
老實說,蕭染是相信蕭瑟這個說法的,把整個樓層都保護起來的確是商酌言會做的事,可蕭染並不相信商酌言會在自己和母親仍然住院的時候放人進來。
蕭染想起了門口的保鏢。
他們大概是得到了商酌言的指示,所以才會從樓梯口的位置轉移到了病房門口,此時還時不時地往裏看。
商酌言是什麽意思,蕭染已經不想去猜測了,不過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好的,有些事有些人也總是要解決的,一直迷迷糊糊的隔著層紗,可不管隔多久,終究還是要撕掉的。
“姐姐怎麽不先去看看我?這麽多天都沒人來看我,我都要憋壞了。”
“怎麽會?”蕭瑟笑笑:“整個樓層都是商酌言的人,想必他每天都會來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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