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在外等著?”
仁景帝上前,親自將給扶了起來:“夜晚有些冷,進去等著便是。”
“沒事的,臣妾願意等著。”
憐兒雙眸含的看著仁景帝,與他一同走進了殿。
等到二人落座,宮人們立刻將晚膳端了上來,擺滿了小桌。
仁景帝掃了一眼,都是他吃的。
“你有心了。”
他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見仁景帝似是心不錯,憐兒想了想,之後出一聲輕歎。
仁景帝轉頭。
“好端端的,怎麽歎氣?”
聞言,憐兒立刻跪下。
“皇上,臣妾有錯。”
“你何錯之有?”
“皇上之前賞賜給臣妾的白玉如意……被打碎了。”
“朕當是什麽是,那件玉如意雖然價值不菲,但是也不是什麽要的事,打碎了便打碎了。”
“那可是皇上親自賞賜給臣妾的,臣妾為此自責了一下午……皇上,您還是懲罰一番臣妾吧,否則臣妾心中過意不去……”
聞言,一旁的彩雲也立刻跪下來。
“娘娘,您別自責,您要罰就罰奴婢吧,都是奴婢不好,還惹得娘娘和賢妃娘娘不快……”
“好了,說些有的沒的做什麽!”
憐兒假意嗬斥了一聲。
聽到這話,仁景帝總算是明白了憐兒打的什麽心思。
他順勢問了一句。
“怎麽又關係到了賢妃?”
彩雲趕道。
“皇上,今日奴婢捧著玉如意的時候,賢妃娘娘的一個宮不小心撞過來,將玉如意摔碎了,淑妃娘娘十分心疼,要罰一下那個宮,結果賢妃娘娘卻怎麽都不肯,還與娘娘大吵了起來,然後太子妃……”
“太子妃經過,勸解了二位娘娘。”
一旁的嬤嬤立刻接過話說道。
憐兒歎息一聲。
“賢妃姐姐也是心善,這麽護著的宮,倒是寬厚,臣妾宮時間晚,按理說也不應該與賢妃姐姐爭執的,可是實在是太看重那玉如意了,就與鬧了幾句不愉快。”
說著,抬起手,做了個拭眼淚的作。
順勢掀起目,看向仁景帝。
卻對上了一雙犀利的眸子。
長期的皇權浸染,仁景帝即使不說話,也帶著駭人的威儀。
憐兒作一頓,總覺得自己的心思在這雙眼睛下,無所遁形。
剎時有些心虛的不安。
殿安靜了幾秒,之後一雙手扶著的胳膊,將扶了起來。
仁景帝握著的手,聲音溫和。
“賢妃在宮中這些年,子也不見收斂,確實應該要給點規矩了,朕之後會讓人過去敲打一番,你別委屈了。”
“皇上費心了……臣妾不委屈。”
憐兒心底有些竊喜。
皇上果然還是最疼!
問都不問,直接站在了這邊!
心正好,突然聽見仁景帝道。
“你今日怎麽穿這服?”
憐兒低頭看著自己藕的,沒覺得哪裏不妥。
“皇上不喜歡嗎?那臣妾之後換一件。”
“這不適合你,你日後就穿月白與淡紫的服,其他的不要穿了。”
“臣妾知曉了。”
憐兒低低應了一聲,心有些不快。
年紀正輕,難不一直穿那種素和深沉的紫嗎?
不過一想到仁景帝喜歡,又釋懷了。
隻要能抓住皇上的心,穿就穿吧。
等到用完晚膳之後,憐兒又給仁景帝跳了一支舞。
依他的話,穿著月白的羅,在殿中翩翩起舞。
仁景帝看著,目變得悠遠而深沉,似是過,看向了另一個人。
“啊……”
一聲輕呼拉回了仁景帝的思緒。
憐兒跌坐在殿中,手著腳踝,眼眶泛紅。
仁景帝上前。
“怎麽了?”
“臣妾的腳扭了……”
“傳太醫!”
仁景帝彎腰,親自抱起,之後走進殿,將人放在了床榻上。
正要起,卻被憐兒一把拉住了襟。
“皇上……”
眸中帶淚,楚楚人。
“皇上今夜,能不能留下來陪臣妾?”
說來憋屈。
在外人看來,仁景帝這些時日夜夜宿在這裏,是天大的盛寵。
但是實際上,他卻到現在都沒有過!
每夜他都是安靜的坐在床榻上,看著許久,有時候甚至看到睡著了,之後再起離開。
也不知道究竟什麽病!
都懷疑,難不是出了問題不能人道?
但是這話是萬萬不敢問的。
仁景帝摟住:“朕不是每天都陪著你?”
“皇上,您知曉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
憐兒臉上染上一層紅暈,之後幹脆手摟住仁景帝的脖子,要將自己的送上。
“皇上,太醫來了!”
外麵突然傳來王德福的聲音,憐兒隻能作罷。
太醫進來後,給憐兒看了看後,說隻是輕度的扭傷,開了點藥。
仁景帝親自握著的腳踝,給上了藥。
憐兒目灼灼的看著仁景帝儒雅的側臉,心中激。
今夜說不定能!
然而給上完藥之後,仁景帝卻站起。
“今夜你傷了,好好休息吧,明日朕再來看你。”
說罷,一轉帶著人,走了出去。
憐兒看著他的背影,臉逐漸沉了下來。
咬著,氣惱的捶了一下被子。
“又走了,皇上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娘娘慎言。”
一旁的嬤嬤趕過來,神張:“這話被人聽到了,可是大不敬!”
“你說皇上到底是怎麽看待本宮的?都說他寵本宮,可是這些天也不歇息在這,但是今日說起玉如意的事,他一口便站在了本宮這邊,明明又是偏本宮的。”
憐兒目一轉:“葛嬤嬤,你在宮中時間久,你說皇上他是不是……”
“娘娘可別說,皇上皇子公主都有好多了,絕不是您想得那樣。”
“那他為什麽一直不肯寵幸本宮,難不……是對本宮有什麽芥?”
也知曉滄瀾國與大衍國關係微妙,是拓跋燁送來的人,難不皇上對有什麽防備?
但是若真有防備,那拒絕拓跋燁獻的人就是了,又幹什麽將納後宮,還對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