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走到了畫舫的三樓。
副將藺正在上麵等候,見到沈樾,頓時微微低了低頭。
“將軍。”
沈樾走過去,低聲音道:“拓跋燁當真安排了一批人進京?”
“是,據說是要獻給皇上。”
藺眼中出一抹沉思:“皇上勤政民,就不會沉迷,拓跋燁若是想要;利用這次的機會用人計,怕是要讓他失了。”
“看他,最好查查這些子的來曆。”
沈樾低聲吩咐了一句,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拓跋燁雖然狂狷不馴,但是卻並不是莽撞愚蠢之人。
他要獻上這麽多人,究竟隻是單純的想要討好皇上,還是……有什麽別的打算在裏麵?
還是小心點好。
與藺說完之後,沈樾便轉準備離開畫舫。
卻聽見後傳來一聲的呼喚。
“將軍。”
沈樾轉頭,看見不遠站著一個子。
麵若芙蓉,如弱柳,此刻正睜著一雙盈盈的眸子,眼神定定的落在他的上。
對上他的目,有些的微微垂眸。
“將軍還記得奴家嗎?”
說著,緩緩走過來,朝著沈樾屈了屈子:“奴家是采蓮,將軍上次過來的時候,見過奴家。”
沈樾有了印象。
“記得。”
“上次與將軍見了一麵後,奴家一直對將軍念念不忘……”采蓮咬著,有些大膽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不知將軍今夜能否留下?”
沈樾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我還有事,就不留了。”
“那將軍能給奴家一點時間嗎?”采蓮的麵上有些難掩的低落,“奴家有幾句話想與將軍說。”
說著,似是怕他拒絕,勉強一笑。
“將軍若是連這點麵都不給奴家,奴家怕是真的不能釋懷了。”
聞言,沈樾略略思索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好。”
二人一前一後,一起到了畫舫的一雅靜的房間。
采蓮輕輕關上門,手給沈樾倒了一杯茶,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緒。
“將軍對奴家這麽冷淡,是因為家中已經有妻了嗎?”
“不是。”
“那是心中已經有了心之人?”
沈樾端著茶杯,在手中慢悠悠的轉著,沒有回答的話,而是道:“你找我,便是來打聽這些私事的?”
“奴家不敢。”
采蓮走過來,彎腰坐在了他的邊。
的子,輕輕挨上沈樾的胳膊,聲音溫。
“將軍,奴家真心傾慕您,奴家自知份低微,不敢奢求將軍的偏,隻想能有個機會能伺候將軍,希將軍能夠全。”
“你想將軍府?”
沈樾輕輕轉頭看向,盯著的麵容,看了片刻,之後突然出一個淺淺的笑意:“近看,你確實是生得人,難怪都說江南的子是水做的,你是江南哪裏的?”
“奴家來自江南水安。”
“嗯,我年時候曾經去過水安,最喜歡那裏的紅楓,滿山盡染,實在是壯觀。”
采蓮眸閃。
“不想將軍還有這麽詩畫意的一麵,若是您喜歡,奴家可隨您一起下江南遊山玩水。”
說著,溫的手指稍稍抬起,大著膽子,搭在了沈樾的手背上。
沈樾沒有拒絕。
眼中帶著笑意,越發大膽,一轉坐在了沈樾的懷裏。
“將軍……”
采蓮勾住他的脖頸,眼神極其魅,一抬頭,便要將自己的送上。
就在此時,“啪”的一聲,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韓苜憐站在門口,一條已經邁了進來,看見麵前的一幕,臉上的表瞬間凝固住了。
沈樾也看見了。
四目相對,一時有些僵住。
韓苜憐雙手保持著推門的姿勢,維持了好幾秒。
之後才似是回過神。
“抱歉,打擾了。”
說著,鬆開手,轉走了。
一離開,後原本被擋住視線的瓊宇,也瞥見了二人曖昧的姿勢,剎時臉上的表也裂了一下。
這是什麽況?!
他想問,但是對上沈樾能殺人的目,瞬間清醒了過來。
立刻收回目,轉跟上了韓苜憐。
剛走幾步,又返回來,將原本打開一小半的門給關上了。
非禮勿視。
采蓮察覺到了沈樾的緒波。
仰頭看著他,歪著腦袋問道。
“將軍是在意那位姑娘麽?難不是因為那個姑娘,所以將軍才不肯接奴家麽……”
說著,手指緩緩劃向沈樾的膛,帶著曖昧的痕跡。
啪!
的手腕卻突然被住。
采蓮掀起眸,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沈樾的目落在的臉上,鋒芒難掩。
“你當真是江南來的?”
“將軍何出此言?”
沈樾卻是一笑。
隻是笑意中毫無溫度。
“那你怎麽會不知,江南就沒有紅楓?這點常識江南五歲小孩都知道,你卻不知曉,實在是有些可笑了。”
著采蓮的那隻手,力道逐漸加大。
采蓮蹙眉。
“將軍,你的力氣好大,弄疼奴家了……”
“嗬。”
沈樾冷哼一聲,沒有半點容。
他一隻手住采蓮的手腕,另一隻手直直朝著的脖子掐了過去。
卻見采蓮子猛地朝著後麵一彎,整個腰彎一個誇張的角度,另一條抬起,直直朝著沈樾的麵門踢了過去。
沈樾要掐脖子的手,瞬間轉變角度,擋住了的攻擊。
采蓮另一隻手指尖冒出幾銀針,朝著他胳膊紮了過去。
迫著沈樾鬆開了鉗製的手腕。
沈樾鬆開的片刻,腰間的劍出鞘,直直劃過的脖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