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若惜瞳孔微微睜大,出一震驚。
“你要去問父皇?”
話音落下之後,想了想,又覺得應該不是。
慕容珩做事不會這麽莽撞。
“阿珩,你準備怎麽做?”
慕容珩道:“我聽說有的藥能使人於半睡半醒我狀態中,這個時候若是加以引導,能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說出真話。”
沈若惜點頭。
“確實是有這種藥,這種迷香,我自己便能製出來,但是……你想要對父皇用藥?”
若是被發現了,怕是會擔上一個謀害皇上的罪名。
慕容珩緩緩點頭。
“對,我想聽聽他親口說。”
“那我可以……”
“此事不必你出麵。”慕容珩立刻打斷。
任何有危險的事,他都不想讓沾上。
慕容珩挲著的手指:“這事,有人比你更合適,人選我已經挑好了,現在就差一個合適的時機。”
此刻,正在回藥王穀的白,猛地打了個噴嚏。
*
拓跋燁來京之後的相關事宜,一直是沈樾安排。
這段時日便有些忙。
不僅僅是忙著周全禮節,更是忙著暗中監視調查。
便有些忽視了韓苜憐。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已經過去了五日。
他自己暗自反省了一下,這麽久沒過去,韓苜憐定是有些失落,也應該去看看了。
這日一回來後,沈樾連服都沒換,便立刻來到後院的主屋來找。
原本以為韓苜憐會自怨自艾的在屋發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推門而的瞬間,卻見韓苜憐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邊專心致誌的繡著荷包,一邊吃著點心。
裏還哼著一首小曲,看起來心很是不錯。
聽見靜,抬眼過來。
“你怎麽過來了?”
沈樾:……
這語氣聽著好像他不該過來。
沈樾的心一瞬間有些複雜了,怎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邁步過去,瞥了一眼手裏的荷包,心神一。
“這是給我的?”
“不是。”
沈樾:?
他有些沉不住氣了:“不是給我的,那給誰的?”
“給我自己繡的啊。”
“你又沒有銀錢,要什麽荷包。”
聞言,韓苜憐的手指頓了頓,之後掀起眸子,有些不快的看著他。
“誰規定我沒有銀錢就不準給自己繡荷包了?沈樾,我做這點事你也要幹涉嗎?”
明明一副弱得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卻敢這麽瞪著他。
很好。
膽子變大了。
沈樾站在原地,微微擰了擰眉,最後還是決定不跟計較。
他開口道。
“京城新建了一座巨大的畫舫,你想去看看嗎?”
韓苜憐眼神微微亮了亮,之後朝著他出一個懷疑的眼神。
“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我以前對你不好?”
供吃喝供穿,府裏的下人也任由差遣使喚,完全是主人的姿態,這會怎麽弄得他好像很不是個人?
韓苜憐低頭擺弄著手裏的荷包,半晌後,從嚨裏出一個字。
“嗯。”
沈樾的眼角了一下,心升起一陣不悅。
他不再多話,轉便踏出了門外。
瓊宇正在院中候著,見沈樾沉著臉出來,有些疑道:“將軍,您不是說帶韓小姐出府轉轉麽,怎麽就您一個人出來?”
“我看在屋好的,沒什麽必要出去。”
聞言,瓊宇眸一頓,隨後了鼻子:“您又跟韓姑娘吵架了?”
“我這麽閑,有空跟吵架?”
沈樾英的眉頭蹙在一起,有些咬牙道:“你記著,日後就算求著我要出府,我都不會搭理!”
話音剛落,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之後韓苜憐提著擺踏過門檻,快步跟了出來。
仰頭看著沈樾,眸子亮晶晶的。
“走吧。”
沈樾:“去哪?”
“你剛不是說要帶我出去逛逛麽,怎麽一會就忘記了?”
腦子壞了?
瓊宇站在一旁,見韓苜憐眼神期待的模樣,又看見沈樾冷的表,心中歎了口氣。
他試圖委婉點的開口。
“韓姑娘,將軍今日有些繁忙,怕是不方便,要不……”
“走吧。”
沈樾開口,打斷了瓊宇的話:“重要的事都已經忙完了,我正巧也想要出去逛逛。”
韓苜憐瞬間出一個歡喜的笑意。
“那你等一會,我去裏麵拿件披風。”
說著,又一轉頭回到了屋。
沈樾站在門口,抱著手臂安靜的等著,臉上毫沒有不耐煩的緒,與剛剛強的模樣判若兩人。
見瓊宇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他,沈樾有些不快的蹙了蹙眉。
“你看著我幹什麽,還不去外麵備馬車。”
末了,他補上一句:“剛剛有你什麽事就在那話,多。”
“屬下錯了。”
瓊宇心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以後他再摻和別人的,他就是狗!
韓苜憐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滿心期待的跟著沈樾出了門。
來京城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出來,激的心掩都掩不住,一路上多次忍不住掀開車簾,探出小臉看著外麵的夜。
這是與邊疆完全不一樣的繁華景象,活了十九年從未見過,樣樣對來說都那麽新奇。
等到看見天塞湖邊的畫舫,韓苜憐更是站在原地,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歎。
這麽巧奪天工的建築,連聽說都未聽說過。
拎著擺,有些小心翼翼的踏上畫舫。
一陣風從湖麵襲來,吹了的發,帶來一寒意。
韓苜憐忍不住子歪了一下。
一隻溫暖的手掌及時將拉住,使穩住了形。
韓苜憐抬頭,對上了沈樾深邃的眸子。
低聲說了一句。
“多謝。”
他們之間,還需說謝?
沈樾聽見這話,覺得心底有些別扭,但是又不知道這別扭從何而來。
隻是沉默的將韓苜憐的手掌握在掌心,朝著畫舫走去。
畫舫很大,韓苜憐跟在他的側,忍不住四張,這副模樣落在沈樾眼裏,倒是別有一番靈,他不由得多了幾分耐心,開口給耐心解釋了許多。
韓苜憐安靜的聽著。
聽著他溫和的話語,覺今日與沈樾之間,似乎有什麽慢慢變了。
二人正逛著,突然見一人走到沈樾邊,朝著他拱了拱手,之後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沈樾的神瞬間肅然起來。
他轉頭看向邊的韓苜憐。
“我有些公事,你先讓瓊宇帶你看看,我去去樓上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