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了,我看看傷口如何!”
冷如卿眼神認真,隨後掀起眸子:“你幹嘛這個表,都這個時候了,我難不還有興致對你做什麽事?”
慕容曜將服向上拉了一下。
“你怎麽這般不知道矜持?”
“對,我不矜持,我要是像林秀怡一般矜持,剛剛那會說不定你已經沒命了。”
冷如卿拍了下他的手。
“放開,我看看傷口。”
慕容曜沉默了幾秒,之後還是緩緩放下了手。
箭頭在肩胛骨,鮮淋漓,不過幸好,沒得不深。
冷如卿盯著他的肩膀,半晌沒。
慕容曜疑:“怎麽了?”
“沒想到……你還白。”
慕容曜眼角一。
“你今日才發現?”
“不然呢?”
平時都是黑燈瞎火的,顧著做正事去了,沒注意他的。
此時,後傳來了腳步聲,院的住持帶著一個僧人走了過來。
“睿王殿下,這是廟中的晤明,他懂醫,可讓他給殿下看看。”
慕容曜掃了一眼來人,之後點點頭。
“有勞主持了,還請主持送一些熱水到隔壁的房間。”
“老衲已經差人去準備了,幹淨的服也已經準備了幾套。”
慕容曜微微點頭,之後看向冷如卿:“你去隔壁洗漱換幹淨的服吧,上都了,穿久了容易染上風寒。”
“我沒事,我在這看著你。”
冷如卿走過來,示意了一下旁邊那個“晤明”的僧人。
“還請晤明師父幫忙理一下他的傷口。”
晤明雙手合十朝著微微低了低頭,隨後拿起布,將慕容曜傷口四周的清理幹淨,理得差不多之後,用手握住在外麵的箭,將箭給拔了出來。
慕容曜悶哼一聲,臉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神沒什麽大的變化,也算是抗了下來。
晤明接著趕止消毒,正要給綁上紗布的時候,作突然一頓,隨即驚聲道。
“這是怎麽回事?”
冷如卿湊過來,看見慕容曜的傷口,突然開始泛黑,之後麻麻的出現了一些細細的條紋,順著傷口朝著四麵擴散。
但是蜘蛛網一般。
冷如卿瞪大眼。
“中毒了!?”
晤明也有些懵:“的確是中毒了,睿王殿下,小僧醫淺薄,尚且不能知曉這是什麽毒……”
聞言,慕容曜神微凝。
外麵雨勢不減,況且刺客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加上如今這座廟地偏僻,想要找別的大夫,難如登天。
“既然晤明師父懂醫,那麽便幫本王看看是什麽毒,試著解一解。”
慕容曜開口,晤明隻能嚐試一番。
他聞問切了一番後,用了一些解毒藥,沒想到效果很快,毒逐漸緩解了。
晤明有些驚喜。
“睿王殿下,這毒似是不難解。”
“嗯。”
慕容曜活了一下手臂,疼痛減輕了,而且之前一直有些眩暈想吐,如今也沒有了。
毒似乎確實是解了,但是他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
一種出自本能的防備,覺得事有些不對勁。
冷如卿盯著他的肩膀,俏麗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
“話說這玩意……我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呢?
拚了命的回想,但是卻想不起來,頓時煩躁的在屋走來走去。
後,林秀怡提著擺,漉漉的走了進來。
剛喝了一些薑茶驅了寒氣,原本是想要換一幹淨的服的,但是一想自己這麽著子過來,才顯得更加有誠意。
“王爺。”
林秀怡站在當前,一張小臉被雨水浸泡之後更顯得蒼白,此刻看過去,異常弱無助。
“您傷了麽?”
冷如卿轉頭:“你瞎嗎,這麽大個窟窿看不到?”
林秀怡一咬。
“冷如卿,我不過是想關心王爺,你怎麽總是針對我?”
“你的關心就是將慕容曜推到前麵擋箭?”
“……”
林秀怡神一僵,心中其實正在意此事,怕慕容曜因此對心中有芥,更加不願親近了。
當時危急時刻,也是本能反應,怎麽能怪呢?
“王爺,臣妾特地過來請王爺降罪的,臣妾不如冷如卿有功夫傍,隻能攀附王爺,急之下做出了那種大不逆的舉……”
一邊說著,林秀怡一邊低泣著跪了下來。
這樣一個人著子這麽低聲下氣的哭訴,誰都會消了氣。
但是慕容曜卻沒什麽反應。
他心思就不在林秀怡上。
就在此時,一陣雜的腳步聲傳來,而後是費紹帶著一批護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看見慕容曜安然無恙,瞬間鬆了口氣。
“王爺,您沒事就好!”
“嗯,了點小傷。”
慕容曜的眼中也微有放鬆,還好,費紹安全回來了。
他揮手,示意主持和晤明下去。
等人走後,他才道。
“如何了?”
“王爺,雨勢太大,對方人手又多,屬下實在不敢戰,帶著人周旋了半天,才躲開了追殺,知曉這邊隻有一小廟,想著王爺可能會過來,沒想到果真在這見到了您!”
“沒人追來吧?”
“應該沒有,雨下的大,他們若是不知曉這裏有躲避之,就算是想找到,也不容易。”
慕容曜點點頭。
“不能掉以輕心,今夜派人在門口設置陷阱,另外派兩個人趕去尋求援助。”
“是!”
費紹應下之後,才發覺不對勁。
“林王妃,您怎麽跪在這裏?”
林秀怡了,一時有些不知怎麽開口,臉上有些難堪。
慕容曜掃了一眼,聲音冷淡。
“起來吧。”
“是。”
林秀怡緩緩站起,心中揣測著慕容曜這是不是不介意之前的事。
正思忖,突然見一旁來回走的冷如卿突然開口。
“我想起來了!”
猛然上前,手就慕容曜剛剛穿好的服。
作極其利索,嚇得一旁的費紹和一眾護衛都沒敢吱聲。
王妃平日裏這麽猛地麽!?
林秀怡神大變。
“冷如卿,你怎麽能這麽對待王爺?你又不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