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
醒來時還有點疲憊酸脹,迷糊著翻了個,蒙在被子裏發了會起床氣,這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房間裏空無一人,床頭放著的服,應該是陳淮序回房間替去取的。手去拿手機,隨手點開,就被滿屏幕的未讀消息通知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應抒起碼給發了20條消息。
[晚上11:30]
應抒:大新聞!給你看個好東西!
應抒:[圖片]
應抒:今晚陳淮序開視頻會,據說還是他們公司高管會議,那麽正經的場合,鏡頭裏居然出現了一個穿著浴袍的人,不過隻了個手,不知道是誰。
應抒:會議沒錄屏,不知道誰截了一張圖,現在圈裏都傳開了。我加的一個名媛群了這個的一晚上了,說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拿下陳淮序。
應抒:你不是一直要抓他把柄嗎?這不就來了?你哥和他關係那麽好,旁敲側擊打探一下?
應抒:言蓁你人呢?這麽大的瓜你不吃?
應抒:這個時候不回消息,總不能是過夜生活去了吧?!
應抒:對方已掛斷
11點半,那時候好像正在和陳淮序上床。
言蓁有些心虛,又有些不安,給應抒回了個電話。
“我的大小姐,你終於出現了。”應抒說,“再不回我我要以為你失蹤了。”
“我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了。”言蓁決定單刀直,“們最後出來那個人是誰了嗎?”
“好像還沒有。”應抒似乎是在吃午飯,口齒有些含糊,“畢竟就一張模糊的截圖,信息量那麽小,哪有這麽好找。”
言蓁悄悄鬆了口氣。
“不過你想查的話,我給你支個招。”應抒話鋒一轉,“那個人的指甲油我有印象,肯定是在我倆常去的那家店做的,那個風格樣式其他地方見不到。”
剛剛放下去的心又陡然懸了起來。
言蓁看了眼自己的手,蓋彌彰般將指尖藏進了手心,咳了一聲:“……也不一定吧,全國那麽多甲店呢。”
應抒簡直化名偵探:“但陳淮序在寧川,他要談的話,對象肯定也在寧川吧。講不定下次咱倆去做指甲的時候就能到那個人。哦對,我看和你口味還像,可能還是同一個甲師,有空去問問。”
言蓁笑容越來越僵,閑聊了幾句,匆匆地掛了應抒的電話,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應抒倒是真的提醒了。圖片裏指甲油的風格那麽明顯,今天要是頂著一模一樣的被人看見,那豈不就是送上門的證據?
而且連應抒這個和陳淮序沒什麽集的人都吃到瓜了,陳淮序那圈朋友怎麽可能不收到消息?尤其是言昭,他百分百也知道了。
言蓁越想越憂慮,連忙在附近約了個甲,總之先把指甲油重塗了再說。
快速地洗漱完畢,走出臥室,恰好遇到陳淮序打開房門,從外麵走進來。
他上午似乎是去參加了活,西裝筆、一不茍,仍舊是平時那副冷淡斯文的模樣,讓人本聯想不到這個冠禽昨晚按著一直狠狠折騰到後半夜。
看到言蓁站在門口盯著他,他停下腳步:“怎麽了?”
問出口:“昨晚你開會那事……沒什麽不好的影響吧?”
“嗯。”他應了聲,表沒什麽波,顯然是不甚在意。
言蓁都看到這麽多消息了,陳淮序作為當事人,收到的“關懷”肯定隻會多不會,他居然還能這麽平靜,心理素質可真是強大。
有些底氣不足,猶疑著問:“你不會出賣我吧?”
陳淮序彎起手肘,慢條斯理地折了折袖口:“怎麽樣算出賣?”
“當然是……”
談話間言蓁的手機響了,“哥哥”兩個大字出現在屏幕上,讓有一瞬的慌。
連忙轉往臥室走,接起電話:“喂,哥。”
言昭:“收拾一下,待會帶你出去吃飯。”
“出去吃飯?”
“不是那些客套的飯局,就是幾個朋友簡單吃一頓,反正你一個人在酒店裏也無聊。”
悉的氣息從後接近,上的肩膀。言蓁嚇了一跳,轉頭去看,陳淮序正越過往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著外套。
有片刻的走神,直到言昭在電話那頭又問了一遍,才急忙回復:“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淮序也已經換好了服,言蓁心裏有種不好的預:“待會吃飯,你不會也去吧?”
“是。”他將西裝外套掛了起來,“言大小姐有什麽指教?”
言蓁快步走過去,用命令式的口吻威脅道:“待會要是有人問起,不準把我們的關係說,明白嗎?”
他不急不緩:“我們是什麽關係?”
言蓁一時語塞,找不到詞形容,氣急道:“總之你自己想好理由應付,別供出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你放心。”陳淮序將櫥門合上,“我隻知道,昨晚我和我朋友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至於朋友是誰,暫時不肯給我名分,不想公開,這個答案可以嗎?”
他刻意將“愉快”兩個字咬得很重,言蓁瞬間想起昨晚那些的畫麵,有些惱地瞪他。
“倒是你,餡的可能是百分之九十。”
“我?”
陳淮序指尖上頸側:“昨晚好像親得有點重了。”
言蓁立刻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連忙衝進了浴室照鏡子,片刻後氣惱的聲音傳來:“陳淮序!你讓我怎麽見人!”
他心頗好,倚在門邊悠閑地看著,毫沒有反省的意思。
言蓁氣不過,撲到他懷裏,攀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在他頸側也重重吸咬了一口。
禮尚往來。
白皙的瞬間浮上紅的印記,而且位置很是顯眼,想讓人不注意到也難。
“待會你就頂著這個去吃飯,丟臉去吧。”言蓁哼了一聲,捂著脖子往外走,臨到門口還不忘回頭狠狠瞪他一眼。
陳淮序看著離去的背影,了頸側,好像還殘留著瓣溫熱的。
他輕笑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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