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陷尷尬。
當著我的麵,這個電話江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一個激靈,猛地想起今天25歲生日這個魔咒還不算完全過去,畢竟時間還沒到12點。
張再度襲來,我清清嗓子,看向杵在原地不的江逸。
“接電話啊。”
江逸沒有錯過我一閃而逝的張神。
“不接了。”他把手機往病床上一丟,閑適地從洗手間往回走。
電話還在鍥而不舍地響著,像極了我愈發加速的心跳,深吸口氣,我撲過去接起了電話。
那端傳來個公事公辦的口音。
“請問是江逸先生嗎?”
我頓了下,還是正兒八經地接口。
“我是他太太。”
“是這樣的,蘇小姐今天試圖自殺,手機裏的急聯絡人存的是江先生,所以我們想請他過來理一下。”
自殺?
已經淪落到要祭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寶了嗎?
我掃了眼江逸,發現他也流出詫異的神。
“蘇小姐有尚且在世的至親,您可以聯絡的家人。”我毫不客氣地回絕了,畢竟這個節骨眼,不能出什麽差錯,“江先生意外傷院,現在還在重癥病房。”
對麵明顯沒料到我會怎麽說,但他應該也是見慣了各種倫理場麵,大概能猜到整件事的脈絡,於是清清嗓子。
“好的,江太太,我們會試圖聯絡的家人。”那邊頓了頓,“或者您如果有家人的聯係方式……”
“抱歉,我沒有。”我再度掃了眼江逸,“你有嗎?”
江逸緘默不語。
我心底冷笑了下。
職那天說看了對方的生日年月,號稱要對工作的員工有深了解。
他若是想知道周敏的聯絡方式,很容易就能弄到。
大抵是沒上心吧,亦或是不想當著我的麵承認上心。
“蘇小姐傷勢嚴重嗎?”我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以惜羽的程度,大概率隻是虛張聲勢。
“試圖撞牆,初步診斷有輕微腦震,現在還在觀察。”
果不其然。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我差點笑出來,這年頭誰自殺還選擇撞牆啊?
一是下不去這個狠心,二是那麽多人看守,一下子就會被發現。
說白了,這種手段其實就是以退為進。
想要自證清白,又不想真的傷筋骨,所以弄個不痛不的腦震出來。
就聽對麵又繼續補充。
“而且蘇小姐緒十分不穩定,有二度傷害自己的可能,而且一直聲稱自己是被陷害的,因為手上有些不方便公開的東西。”
那邊帶了點不自覺的嫌惡口吻,畢竟誰也不喜歡自找麻煩的人。
“那就讓蘇小姐好好養傷吧,祝早日康複。”我語氣出了十十的憾。
那邊大概也聽出我額外有點的意思,“嗯”了一聲,正準備掛電話,就聽江逸突然從我手裏接過電話。
“暫時不必聯係家屬了,我過去一趟。”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正在說話的江逸,有點不大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麽。
大半夜的,他剛剛做完手還在恢複期,竟然因為一個急人的號碼設置,就要親自跑這一趟?
這可不是一般的了吧。
虧我之前還自作多猜測,他這一世會不會沒有陷得那麽深,果然都是錯覺。
江逸掛掉電話,看向我的眼神帶了點尷尬。
我確實需要這段婚姻短暫維係一陣子,但不代表我允許他倆踩在我臉上蹦迪。
當著我的麵,在我剛剛拒絕了那邊的工作人員之後,他卻改口說要親自去一趟,這無異於打我的臉。
我勾勾角,若無其事進了洗手間,準備補個妝也出門。
聽後麵的靜,江逸應該也跟著進來了。
我專注於自己在化妝鏡裏的臉,就聽他訕訕開口。
“等下我小周來接我,順便送你回家吧,醫院裏到底睡不安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真諷刺啊,這通電話之前,他原本還打定主意讓我守夜的。
這個主意改得未免太快。
我沒出聲,臉上卻流出兩分嘲諷。
江逸自己大概也覺得尷尬,清清嗓子又沒話找話說。
“送你回海天還是蘭苑?”
看起來今晚準備在看守所過夜,這個趣真是讓人嘖嘖稱奇。
化妝鏡裏倒映出的我眉眼致,邊噙著一抹溫雅的弧度,像是對任何事都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補好妝,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拎著小挎包徑直往外走。
經過江逸邊的時候,他準地抓住我手腕。
“你要去哪兒?”見我乜他,他輕輕鬆了些許手上的力氣,語氣也放了些,“這麽晚了,你一個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吧。”
“既然今天都有力氣去看守所了,看來傷勢也不算礙事,那周一早晨民政局見吧。”我笑得一如既然溫潤,隨即拍了拍他傷那側的肩膀,“別遲到。”
說著甩開他的鉗製,自顧自朝外麵走去。
命裏無時莫強求,今天江家大爺給的驚喜就當是曇花一現吧。
最大的危機已經被我躲過去了,做人不能太貪心,這婚還是早離早超生,免得當眾被綠。
我想著,腳底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想盡快逃離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還有這個心口不一的男人。
江逸快步追上來,他到底才做了手,走這兩步臉就有些發白。
“昨天才出事,不記得了嗎?”
這句話讓我理智回籠了一些,確實不能跟自己的安全置氣。
我翻出手機,想著給誰打個電話過來充當一下司機才好,就見微信欄裏林沐給我發了微信,時間大概是20分鍾之前。
“方便出來嗎?”
我立刻回過去一個地址。
對麵大概是正在拿著手機,於是秒回。
“五分鍾就到。”
我沒有細想他為什麽能在這麽短時間就趕來,不過林沐這片及時雨,倒真是恰到好接了我的圍。
“你了誰來接你?”江逸掀起眼皮,不錯眼珠地盯著我。
我把拎包甩上肩。
“當然是能替你送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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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能更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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