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面向人群,將招工的緣由和招工符合的條件,以及每日的工錢都說了一下,讓他們考慮,若是有意愿的話,便可以排隊登記。
登記的過程也是審核是否符合條件的過程。
李嫻韻提前言明,所有符合條件的人,試用一天,這一天是有工錢的,但若是織布和紡棉的技藝不行的不被錄用。
哪怕即使是過了試用這一天,若是發現有耍的行為也一樣被辭退。
除了招織布和紡棉的工外,李嫻韻還講明招搬貨運輸等打雜的男人,同樣要求品行正,勤勞能吃苦的人。
此外李嫻韻還說了很多細節,比如說上工的時間、地點,以及管一頓飯等等。
講完招工的事,李嫻韻開始說收購散戶棉花的事。
制坊會按照市場的價格收購棉花,但是也要據棉花的來決定價格。
若是棉花年久泛黃或者是夾雜的草葉過多,會適當地降低價格。
李嫻韻把要說的都說完了之后,便讓農戶們隨意問一些他們不明白的問題。
尉遲洪站在高臺之下,看著李嫻韻。
面對農戶們的問題,李嫻韻反應很快,而且思慮周全,說話又中肯,從不輕易許諾,踏實又可信。
尉遲洪不得不驚訝,李嫻韻一個長在深閨中的小姐,怎麼會對棉花的行還有制方面的事這樣了解。
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那些曾經對李嫻韻抱著審視和懷疑態度的差,此時也是心服口服。
他們不覺嘆,李嫻韻真是上天眷顧的寵兒,不僅生得好看,還頭腦靈活、口才傲人。
等農戶們問出的這樣那樣的問題都得到李嫻韻明確解答之后,李嫻韻讓有意愿的農戶,分別到三地方去登記,分別是織布招工、紡棉招工,還有收購棉花。
李嫻韻在高臺上講話的時候,特爾已經按照李嫻韻先前的吩咐,將三登記的地方都布置好,而且有專門的人志記和審核。
一些年歲過大或弱多病的人自然是不收的,他們只能靠家里人掙工錢了。
有人開始矯哭窮,大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之勢,李嫻韻正想上去解決,尉遲洪卻已經派差過去理了。
有了差的幫忙,那些沒被錄用的百姓就算再失,也不敢多說什麼。
李嫻韻在制坊門口呆了一會兒,見一切都有條不紊了,便帶著幽蘭和特爾進制坊。
負責招工和收購棉花的人,都是耶律焱特意留給的,各個能力很強,皆能獨當一面,不用心什麼。
李嫻韻去各個廠房巡視,恰好有新制的織布機和紡棉機運了進來。
工們都不會用。
即使是從后唐來的漢人子對新搬來的織布機和紡棉機,也是不著頭腦。
這兩樣械與后唐盛傳的織布機和紡織機像又不像,讓人無從下手。
李嫻韻在去柳州前,特意選出可靠能干的人擔任制坊主事。
此時,制坊主事從各個廠房挑兩個做活比較好、手腳麻利的工,手把手教給們如何用,待們學會了,等織布機和紡棉機都換新了之后,好教給其他工。
都說君子遠庖廚。
做飯和紅都是男人絕對不屑于染指的,要不然會被人破脊梁骨。
而這位李公子顯然不在乎這個。
他堂而皇之地坐在織布機跟前,邊演示邊甚是耐心地給大家講解。
腹有詩書或者是有技在的人,周總是散發著自信的彩,讓人打心眼兒里敬重和信服。
人們看著李嫻韻的一舉一,心中油然而生的是心悅誠服。
在這位李公子面前,男尊卑顯得狹隘又渺小,簡直不值一提。
來學技的人們起初疑這位李公子為什麼會用織布機,很快便驚嘆于新織布機的快速高效。
不需要費太大的功夫,一匹布便能很快織,且線條細,布的質量很高,是之前的布匹不能比的。
有人忍不住問道:“李公子,您是從哪里得來的這麼厲害的械?”
李嫻韻正想張口搪塞過去,可不想招搖和高調。
若不是高調行事,也不會惹上慕容策,甩也甩不掉。
之前已經在這方面吃了虧,眼下不能再吃虧了。
幽蘭搶先說道:“是我們公子自己設計的圖紙,讓木匠行制作的。不僅如此,紡棉機也是我們公子設計,讓人制作的。”
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家主子的好。
李嫻韻看向幽蘭。
幽蘭笑著吐了一下舌尖。
幽蘭的話音剛落,人群因為震驚迎來了片刻靜默,接著是不住的贊之詞。
“沒想到李公子不僅生得好看,居然還會設計織布機和紡棉機。”
“是啊,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我就說嘛,李公子怎麼會用織布機,原來是他自己制作的啊。”
“李公子,這個織布機真的太省時省力了。”
另有一撥人開始關心起李嫻韻的婚配況。
“李公子,您可有婚配?”
“李公子看著得有十七八歲了,應該婚了,你們不要想了。”
們可不敢想,被人欺負糟蹋過,怎麼配得上霽月清風一樣的李公子呢?
李嫻韻笑道:“我早已婚,與人琴瑟和鳴,很好。人善妒,為了不讓多心,還請各位姐姐妹妹與我保持點距離。”
有些事還是要提前說清楚,尤其是婚配的況,免得讓一些人對生了想法,白白傷了人家的心。
人們比較關心李嫻韻的婚配況,而今聽這般說,都笑了起來。
常言道長得好看的男人比較癡,果然是真的。
李公子長得這樣好看,還這般潔自好,實在是太難得了。
能夠為他的妻子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歡笑過后,李嫻韻便一本正經地給人們講解使用織布機的方法。
人們也斂了神,變得認真起來。
待人們可以練使用織布機之后,李嫻韻又給們演示紡棉機的用法。
這兩樣械經過改良,本就簡潔方便,很好上手。
人們很快便學會了,說笑著回到各自的廠房,滿懷期待地希可以早日用上新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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