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丁三弦將琴弦又重新收回了腰間,踢了踢已經斷氣的仇三怪,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知道我份的人除了那兩個人,全部都死了。其實當多了好人,我是一點都不想過被人追殺的日子了。你且放心吧,殺兄弟們的仇人我一定會找出來的,也算是報答你當年,收留之恩。”
“啪啪,啪啪……”
突然,鼓掌的聲音傳來,一聲,兩聲。
丁三弦的腦筋都繃了,頭皮發麻:“什麼人?”
“我啊。”莫漢橋挑開簾子,走了進去,“于大人,我聽到你這有靜,過來瞧瞧。這是做什麼?于大人這是殺人了?”
丁三弦眼里閃過一殺意,他笑笑:“大人,大喜啊!此人是仇三怪,是通緝令上的頭號通緝犯,下日日看通緝文,早就將這個人的樣貌記在腦海之中,今夜此人竟然來到我的院落,要挾持我出城,好在下有些功夫在,這才將他反殺!此人是頭號通緝犯,殺了就是為民除害。”
好一張伶牙俐齒啊。
要不是莫漢橋從頭到尾都聽到二人的談話,丁三弦這番說辭,他都要信了。
“是要為民除害呢,還是為己鏟除同盟?”莫漢橋笑著問他。
丁三弦面不改:“下不知道大人說什麼。”
“那我就說清楚一點,丁三弦,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的本名。”
丁三弦臉終于大變,“莫大人說什麼呢,下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
“你過去殺良家子數十人,朝廷一直要抓拿你歸案,可你卻突然失蹤,原來是冒領了別人的份來當這個梅山縣令。”
丁三弦一直都在打太極,莫漢橋也不愿意跟他斡旋,直接開撕!
“大人有證據嗎?無憑無據,大人可不要誣賴下。”丁三弦冷笑道,全然沒有將莫漢橋的指責放在眼里:“大人拿不出證據,那就是污蔑。大人是四品員,是朝廷命,下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可那也是正兒八經通過科舉仕的!蒼天可表,日月可鑒!”
莫漢橋覺得自己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
之前是于榮山的時候,這人唯唯諾諾,可現在看來,不過是他故意示弱的偽裝。
于榮山、丁三弦,一直都是一個人。
憑三弦,本就不能定丁三弦的罪!
丁三弦也正是知道這點,所以他本就不怕莫漢橋。
要想確定于榮山就是丁三弦,要先證明于榮山不是于榮山。
莫漢橋靜靜地在一旁坐下:“是嘛?我聽說于榮山考科舉之前,右手不小心過傷,臨到考期,他不得不學習左手寫字,于大人可會用左手寫字?”
丁三弦沉著對答:“莫大人也說是考科舉時學會的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忘記了。”
“好一張利。”莫漢橋給他鼓掌,他起,笑得得意洋洋:“我剛才騙了你,我們找到了于榮山的家人,他們說于榮山天生就是左右手互用。他吃飯用右手,寫字用左手,所以,無論他右手不傷,他一直都用的是左手寫字,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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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寫字一直都用的是右手。所以你不是于榮山,你會用三弦殺人,所以你是采花大盜丁三弦。”
丁三弦終于慌了,“你胡說,他的家人我明明都弄死了。”
室一片寂靜。
針落可聞。
確實,于榮山的父母妻兒全部都死在了來梅山團聚的路上。
普普通通的病,卻接連放倒了一個又一個,就這麼死在了路上,死在了一家團聚的期待里。
也本不知道,害死他們的人,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見的人。
莫漢橋不得到消息,還真的不會來找他。
自己派在紫坊村的衛突然找到自己,把探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他。
得知于榮山上竟然還背著這麼大一個,莫漢橋簡直驚呆了。
一為于榮山,二為裴珩。
這廝,是什麼時候懷疑于榮山的?
他每日跟于榮山待在一起,都沒發現這是個冒牌貨,裴珩人都沒怎麼見著就起了疑心。
果然是那個模仿筆跡都能把正主比下去的裴珩。
莫漢橋揮揮手,“來人,將他拿下。”
此時院落外頭全部都是莫漢橋帶來的衛,聽聞一下子全沖了進來。
丁三弦立馬從懷里掏出了三弦,虎視眈眈,“你們別過來,我的弦,不比你們的刀弱。”
“你弦快,但你也只能殺死一個,我這這麼多的衛,你能殺幾個?乖乖地束手就擒,我不會給你用刑。”
定了罪直接砍頭。
丁三弦將弦拉得筆直。
這種用特殊材質制作的琴弦,砍不斷,又有韌勁,在燭火下,幾乎明。
丁三弦哈哈大笑,“莫統領,你真的以為能活著出梅山縣嗎?你抓了我又有什麼用,我背后的人一定會救我。”
背后的人,聽起來又神又有來頭。
要換做別人真會害怕,可莫漢橋不怕,“你背后的神人是衛坤衛羌吧?”
“錚……”
琴弦都發出一低。
是丁三弦拉得太了,突然被莫漢橋嚇著,手松了松,琴弦就響了聲。
“你,你,你……”丁三弦震驚地連話都說出來了,驚懼地盯著莫漢橋。
他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是吧?很簡單,你現在的表出賣了你。”
丁三弦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莫漢橋,你別得意,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他們此次前來,就是把你殺掉。”
衛爺他們已經制定了詳實的計劃,就等著讓莫漢橋葬梅山,為猛的腹中餐,樹木的營養。
“我還好好地站在這里呢。”莫漢橋笑笑,抖了抖上不存在的灰塵,“將他拿下,其他的人,跟我去抓捕罪犯衛坤衛羌。”
“是。”
衛神抖擻。
莫漢橋也神抖擻。
有璋和帝的令,辦事就得快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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