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熠和燕太太均鐵青著臉沒吭聲,還是燕澤硯強行收拾心,簡單回應了幾句。
然後他走到父母麵前說道:“爸,媽,你們先回去吧,別忘了唐維和甜甜還在家裏。”
“讓你媽回去吧,我在這兒等著。”燕熠冷著臉說道。
燕太太本想反駁,但一想到兩個孩子,頓時沒了脾氣。
“好,好,我回家,你們父子倆在這兒呆著,如果小蝶有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媽。”燕澤硯說著,把燕太太送出了派出所。
車剛離去不久,燕澤硯的手機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給他發了條信息:
【燕哥哥,想知道那個賤人在哪嗎?來這裏找我,記住不準帶別人,你一個人來。】
接著他又收到一個地址定位,放大一看,那地方離市區還遠。
他心下一沉,收起了手機。
可以確定發信息的人就是司以雲,但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警方呢?
沉思片刻,燕澤硯編輯了一則定時發送信息,時間就定在五個小時之後。
他知道司以雲不會坐以待斃,絕對會把唐蝶作為人質來要挾他。
萬一唐蝶有個什麽閃失,那他絕對會當場把司以雲掐死!
而萬一他有什麽閃失,那他獨自尋找司以雲這件事也不會為,五小時後信息一經發出,警方勢必會按照他發的地址找過去。
設置好信息後,燕澤硯走進辦公室對燕熠說:“我得出去一趟。”
“出去?現在有什麽事比找到小蝶還重要?”燕熠嚴厲道。
“我托人在定位蝶兒的手機,我去看看況怎麽樣了。”燕澤硯扯謊道。
燕熠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去吧,開車注意安全,有什麽消息一定要及時聯係我。”
“好。”燕澤硯悶悶的回應一聲,然後轉離去。
燕熠看著兒子的背影,心底突然湧起一不安。
他站起跟燕澤硯一起走了出去。
“怎麽了?”燕澤硯回頭納悶道。
“沒事,送送你。”燕熠回答。
燕澤硯心裏咯噔一下,微微點頭。
走到派出所門外,燕熠突然說:“我跟你一起去?”
燕澤硯愣了愣,隨即皺起眉頭:“不用。”
“路上小心。”燕熠看著兒子坐進車,又囑咐道。
“知道了。”燕澤硯又點點頭,然後驅車離去。
後視鏡裏,燕熠在原地站了很久,燕澤硯強迫自己收回目,握著方向盤的手了拳頭。
黑林肯穿過涼城大街小巷,約莫一小時後,來到了荒蕪人煙的郊外。
按照司以雲給的地址,燕澤硯一直往前開,直到道路再也容不下汽車通行,他才被迫停了下來。
下了車後,他環顧四周,這裏已經偏離了馬路,四周都是樹叢野草,順著地址再往前走,則是一座荒山。
就在燕澤硯懷疑自己走錯地方時,不遠一輛倒在荒草中的破舊自行車引起了他的注意。
燕澤硯連忙走上前去開荒草彎查看,發現自行車上有不跡。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輛自行車應該就是那個老的,司以雲不僅走了這輛車,還用它把傷的唐蝶馱到了這裏。
一個懷了孕還流落街頭兩三個月的人,竟然能生生把另一個年人馱到這麽偏遠的地方,足以見得司以雲瘋到了極點,對唐蝶也痛恨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燕澤硯又收到一則信息,是司以雲發來的照片,燕澤硯點開照片,瞳孔驟!
照片半邊臉都糊滿鮮的唐蝶暈倒在荒土地上,服上都是灰塵和跡,脖子上纏繞著骯髒的麻繩,繩子還連著雙手和雙腳。
繩子已經在脖子、手腕和腳腕上勒出了紫紅的痕,在腳下還有一個巨大的破麻袋。
司以雲竟然用一繩子將唐蝶五花大綁,把裝進破麻袋中帶了過來。
更恐怖的是,背後空無一,一看就在懸崖邊上!
在來的路上,燕澤硯設想了無數種司以雲劫持唐蝶威脅他的可能。
他想到或許持有匕首,用刀尖頂著唐蝶脖上的大脈;
又或者往唐蝶上澆了汽油,拿著打火機或火柴威脅他;
再或者可能會把唐蝶掉在什麽地方,讓腳踩著什麽,萬一他跟司以雲沒談攏,司以雲就會踢掉唐蝶腳下的東西等等。
無論是哪種況,燕澤硯都有一定的信心可以同司以雲周旋,趁其不備將其擊倒,舊下唐蝶,畢竟他當過軍,這些挾持人質的手段對他來說都是雕蟲小技。
哪怕司以雲拿著一把真槍,也絕對威脅不到他。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司以雲竟會把唐蝶帶到懸崖邊上,這跟那日在南城大橋有什麽分別?
他就是再敏捷再機智,一旦司以雲想要殺死唐蝶,隻需輕輕推一下,唐蝶就會萬劫不複,而他極有可能來不及搭救。㊣ωWW.メ伍2⓪メS.С○м҈
想到這,燕澤硯氣的雙手都在發抖,眼神沉到了極點,如果現在司以雲就出現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將脖子擰斷!
發完照片後,司以雲又發來一條信息:【燕哥哥,你怎麽還沒來?難道你不怕我把這個賤人推下去!】
強忍著心中的盛怒,燕澤硯迅速回道;【馬上到。】
然後他隻往山上爬去。
爬到一半,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聚起了烏雲,被遮的嚴合,周圍立即暗了下來。
又過了十幾分鍾,天邊突然閃過一道閃電,接著一聲震耳的雷鳴響起,豆大的雨滴落下來。
隨著雨越下越大,燕澤硯腳下變得不已,攀爬難度比先前大了許多。
越往上爬山路就越抖,被雨水浸的泥土不斷下,因為穿著皮靴,鞋底太平整,燕澤硯有好幾次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他遠遠看到山崖邊站著一個人,是司以雲!
他冒著大雨跑過去,很快就看清了躺在司以雲腳下的唐蝶。
“別過來!”司以雲看到燕澤硯後,用力尖一聲,然後一腳踩在了唐蝶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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