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早已經關注到了學校論壇上的帖子,說起這個事兒,還頭疼呢。
“那你解釋一下,論壇上那張照片到底怎麽回事?”
“還用解釋嗎?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麽,一個大學生,對一個有婦之夫投懷送抱,不管是不是為了比賽,都是敗壞人倫道德。”馬青青義正言辭。
教導主任自己婚姻破裂,就是因為第三者足,平生最恨破壞別人婚姻和家庭的小三,原本對宗玉笙還有“清雅杯”的冠軍濾鏡,這下濾鏡破碎,好全無。
“宗玉笙,這件事已經對學校聲譽造了很大的影響,希你盡快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必要時,請你出‘清雅杯’冠軍的獎杯和證書,無論如何,海舞不會承認這樣一個人品不端的冠軍存在。”
宗玉笙沒想到連教導主任都會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給下定論,正委屈,辦公桌後麵的躺椅上,忽然發出“吱嘎”一聲響,一個年輕的男人扯掉蓋在上的小毯子,從躺椅上翹起頭來。
他好像已經在那裏睡了很久了,頭發睡得糟糟的,像個窩,但這樣的發型也掩不住他出俊朗的容。
好帥啊。
馬青青們幾個生都朝男人看過去。
“姑姑,眼見不一定為實。”男人抓了抓窩頭站起來,“這年頭的人最擅長看圖說話,僅憑一張照片就給人小生造黃謠,這恐怕不太好吧。”
姑姑?
大家都知道,教導主任是校長的親妹妹,這男人喊教導主任姑姑,那他豈不就是校長的兒子?
宗玉笙也認出他來了,這不就是那天和邵崇年在一起,給撿發簪和舞鞋的男人麽。
“久,這件事你不知道原委,你別話。”
厲久搖頭:“‘清雅杯’的決賽我就在現場,我看到了宗玉笙同學的表演,我覺得這樣的表演得到冠軍是實至名歸。”
宗玉笙心頭一暖。
這人素不相識,卻願意在這樣的時候為仗義執言,真是令人。
“舞蹈表演各花各眼,每個觀眾心裏都有一個自己的冠軍,有爭議也正常,但是,那張照片卻是實打實拍到了宗玉笙和林總抱在一起。”馬青青死咬著論壇上的照片不放,“主任,這件事宗玉笙一定要給全校師生一個代,我們可不能因為一個人品行不端,就被連累扣上不好的帽子。”
教導主任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見厲久走到馬青青邊,那雙茶的眸子靜靜盯著馬青青。
馬青青原本還氣勢洶洶,到他的目,瞬間有種被看穿一切的心慌。
“你看著我幹什麽?”
厲久沒有回答,隻是趁著馬青青不備,忽然抬手推了一把。
馬青青猝不及防,重心前傾,朝教導主任撲了過去,教導主任下意識地扶抱住馬青青。
“哢嚓”一聲,厲久將兩人擁抱的畫麵拍了下來。
“久,你幹什麽?”教導主任瞪著自己這個大侄子。
“沒幹什麽,拍張照片而已。”厲久將自己拍的照片亮出來給大家看,“你們看,如果我有心要看圖說故事,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把這張照片傳到海舞的論壇上,說這位同學和教導主任有斷袖之癖,兩人經常趁著無人的時候在辦公室摟摟抱抱,行不軌之事。”
“厲久,你瘋了是不是!”教導主任推開馬青青,氣得拍桌子,“我真是太縱著你了,你聽聽你說的那是什麽鬼話,你出國留學書都讀哪裏去了?”
“姑姑,你別生氣,我隻是舉個實例,讓大家直觀地一下,看圖說故事有多麽的離譜。”厲久替姑姑了肩,笑著問,“你剛才也覺得我編得很離譜對不對?沒準,宗玉笙同學現在和你是一樣的呢。”
“是的。”宗玉笙抓住時機解釋,“主任,我看到論壇上的照片和那些汙蔑我的文字,我也覺得很離譜很冤枉,但是,我現在沒有證據,我知道自己怎麽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我希學校能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對這件事有一個代。”
教導主任見宗玉笙態度還算誠懇,沉了一口氣。
“行了,一件事一件事理,先說說你們打架的事,不管誰對誰錯,總之你們都手了,先記一次警告,回去一人給我寫一篇檢討。”
“是,主任。”
馬青青一行人也不敢有異議,都點點頭。
“至於論壇上的這件事,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你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聲明,那就別怪學校對你作出相應的罰。”
“好,謝謝主任。”
**
宗玉笙走出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厲久立馬跟了出來。
“宗玉笙同學,等一下。”
宗玉笙站定,回頭看著厲久。
“那個……方便加一下聯係方式嗎?”厲久紅著臉問,到宗玉笙有點遲疑的目,又立刻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著,如果這件事後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話,你隨時可以聯係到我。”
“謝謝,這件事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厲久“哦”了聲,以為宗玉笙這是拒絕他的意思,卻見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二維碼遞給他。
“不過還是加一下微信吧,今天多虧了你幫我說話,等這件事解決了,我請你吃飯表示謝。”
“你還要請我吃飯?”厲久有種寵若驚的覺,“其實我也沒做什麽,不過,請吃飯,我肯定不能推辭,對了,我厲久,長久的久,明的。”
“嗯。”
兩人加上了微信後,厲久很識趣地告別:“那我不打擾你,希你快點找到證據,解決網上的麻煩。”
“好,謝謝你。”
宗玉笙和厲久分開,原本打算回寢室放一下東西,可蕭一筱給打電話,讓暫時不要回去了。
“舞蹈社那些打著正義旗號的新生,在寢室樓下鬧呢,說要讓你出來給個解釋,不要敗壞‘清雅杯’和學校的名聲,我看你還是先去外麵避避風頭,等這件事的風波過去再回來。”蕭一筱說。
“好。”
宗玉笙從西門悄悄離開了學校。
打車去了禾酒店。
這次的事,要想解釋清楚,隻有從那張和林西沉擁抱的照片手。
其實那天,林西沉抱住後,很快就把他給推開了,短短幾秒的事,卻被有心之人拍到並且大做文章,這充分說明,那人對和林西沉是有一定了解的,甚至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是那天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某個海舞學生。
因為隻有海舞的學生,了解“清雅杯”,知道林西沉是這次比賽的讚助商,悉學校的論壇。
宗玉笙到達酒店後,通過前臺聯係到了酒店的經理。
經理姓嶽,是個四十出頭的人,看起來幹練又明。
“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嶽經理笑地看著宗玉笙。
“你好嶽經理,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一下,我能不能調取十六號晚上玉包廂外的監控?”
“監控?”嶽經理的神立刻變得警覺,“你要調監控幹什麽?”
“是這樣的,十六號晚上,我和我們學校的同學和領導在這裏聚餐,我去上洗手間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我的佛珠手串,雖然手串不值錢,但那是我已經過世的母親送給我的,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查一下監控,看能不能找回手串。”這套說辭,是宗玉笙在來的路上就編好的。
想,酒店方這點人味應該是有的,可萬萬沒想到,嶽經理直接拒絕了宗玉笙的請求。
“抱歉,我們沒有撿到過什麽佛珠手串,而且,你能確定嗎,你的手串就是在我們酒店丟的?”
“我能確定,就是在酒店丟的,當然,我不是要酒店賠償的意思,那佛珠手串很普通,本不值幾個錢,隻是,因為它是我媽媽送給我的,所以對我意義非凡,希嶽經理能幫幫忙。”宗玉笙出可憐的表。
隻可惜,不管是打苦牌,還是求幫助,這位嶽經理都顯得油鹽不進。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沒有撿到什麽手串,如果你真的是十六號那天在我們酒店丟的,那肯定會有人撿到,但這幾天我本沒有聽說有人撿到東西,所以,你的手串不可能是在我們酒店丟的。”
“那嶽經理,能不能讓我看一眼那天的監控,至,讓我看一看,我在去洗手間的時候,手串還在不在我手上,好嗎?”
“不行,我們酒店的監控,不是誰都可以看的,你走吧。”
“嶽經理……”
“快走,別死纏爛打想要破壞我們酒店的規矩!”嶽經理換上強勢的臉,“你要是還賴著不走,我就保安把你扔出去!”
宗玉笙還想再爭取一下,但直接被嶽經理趕出了酒店。
就這樣,查監控這條路也斷了。
宗玉笙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在酒店外的馬路牙子邊徘徊了一陣,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正準備回海居,忽然眼前開過一輛銀灰的跑車。
跑車的車主也看到了宗玉笙,開出去老遠又倒回來。
“嗨!宗玉笙同學!”車窗降下來,是厲久的俊臉。
“嗨。”宗玉笙沒想到會在這裏又遇到厲久,揚和他打了個招呼。
“好巧啊,你在這裏幹什麽?”
宗玉笙也沒瞞著,直接說:“學校論壇上那張照片,是十六號我和林西沉在禾聚餐那天被拍的,我今天過來,是想來調一下監控,看到底是誰拍下了這張照片,拍攝者最清楚,那天晚上我和林西沉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你看到監控了嗎?”
“沒有,酒店說有規定不能讓外人看監控。”
厲久沉了幾秒,對宗玉笙說:“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他話落掏出手機,也不知道是和誰打了電話,隻聽到他報了禾酒店的名字,沒一會兒,他掛了電話,就對宗玉笙比了個“OK”的手勢。
“搞定了。”厲久說,“你等我一下,我把車停好,帶你進去查監控。”
“可以查監控了?”
“是的,我找了個神通廣大的人幫忙,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
“謝謝。”
宗玉笙道了謝,暗暗慨,這年頭,人脈可真重要。
厲久停好車,帶著宗玉笙走進了禾。
嶽經理此刻正在休息室打電話,和通電話的是的獨生馬青青。
“青青,你猜的沒錯,還真有人來酒店裏查監控,媽已經按照你所說的,把人直接趕走了,不過,媽看這個小生和你看起來差不多大,一心想要找到媽媽生前送給的佛珠,好像也不是你防備的那種人。”
“媽,你都四十幾歲的人,怎麽還這麽天真?難怪這麽多年也隻混到一個部門經理。”馬青青有點瞧不上母親,“我告訴你,這個宗玉笙,絕對不簡單,不僅和林安集團的林西沉有一,今天更是當著我們教導主任的麵,直接勾搭上了校長的兒子。”
“還真看不出來,小小年紀手段這麽厲害。”
“那當然了,這人得很,要不是在背後耍手段,‘清雅杯’的冠軍就是我,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人也會是我,可是,有在,你兒生生被了一個頭。”馬青青說起這個就來氣。
“清雅杯”原本是翻的好時機,可冠軍最終還是被宗玉笙搶走了,現在隻要宗玉笙拿不到證據,解釋不了和林西沉的關係,那的冠軍榮譽就會被取消,到時候,獎次順延,這個第二名就了第一名。
“媽,隻要我拿了‘清雅杯’的冠軍,我出去參加節目什麽的,整個人含金量就高了,價錢就好談了,另外,有冠軍的環加持,那些有錢男人就得高看我一眼,到時候,我給你找個富豪做乘龍快婿,你就可以在家清福,再也不用出去幹這伺候人的工作了。”馬青青非常善於給母親畫大餅。
“還是青青孝順,你放心,媽一定會幫捂死這段監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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