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抬手拍了他一下,“別說我沒提醒你,蘭兒當初為什麼跟你離婚,不就是因為你朝三暮四。”
“……”
朝三暮四麼?
他這位大舅哥可真冤枉人。
不過……
“我覺得大哥提醒的對。”霍經年輕輕笑了下,“所以,秦家的事,自然應該要給秦家的婿解決。”
慕槿,“……”
欸?
他是這個意思?
霍經年也拍了他一下,“我這就通知梅寒玉。”
“哎……”
他不是這個意思!
慕槿的話還沒說出口,霍經年已經上了樓。
愣了幾秒。
算了,不管了。
反正跟他無關。
而且梅寒玉想搶在他前面結婚,慕槿本來就有點不爽。
要是這個混蛋能推遲梅寒玉的婚禮,讓他搶先的話,那就最好了。
……
慕蘭睡到午餐時間才被起來。
霍經年抱著去餐廳。
跟之前在醫院不同,桌上都是一些滋補的菜,尤其是那道燜豬蹄格外的吸引注目。
霍經年給夾了一塊,“吃吧。”
慕蘭,“……”
著碗里的這塊豬蹄,“我把這個吃了,飯都不用吃了。”
“你對自己的飯量有什麼誤解?”
“……”
慕蘭白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好,我不說了,你快吃吧。”
“我吃!”
慕蘭深吸口氣,低頭開始啃豬蹄。
霍經年忍俊不的笑了下。
默默的吃,他默默的給布菜。
然而不知道是,這才是開始,因為接下來的幾天,頓頓都有豬蹄。
霍總這種海外留學歸來的人,說出以形補形這句話的本,就足以令人驚掉下了。
可怕的是,他居然還付諸行。
以形補形……
扭傷腳,他就給吃豬蹄,慕蘭簡直懷疑他在暗的罵。
奈何沒有證據,就只能默默忍。
誰寄人籬下呢。
啃完豬蹄,吃了碗飯,霍總又給盛了一碗烏湯。
慕蘭對烏湯沒有意見,但是嘗到滿的中藥味時,意見就來了。
豬蹄好歹燉的糯可口,這湯實在是過分了。
皺眉推開湯碗,“有味道,我不喝。”
霍經年將湯碗又推回去,“你乖一點,這里面放了黨參跟當歸,都是益氣補的材料。”
當歸?
怪不得味道這麼怪了。
慕蘭皺著小臉,“不喝行不行啊,這味道本咽不下去。”
“不喝這個,就得喝中藥,你自己選。”
“……”
那不就是沒的選了。
慕蘭瞪著面前冒著熱氣的湯。
霍經年端起湯碗,舀了一勺送到邊,耐心的哄道,“也沒有這麼難喝的,不信你再仔細嘗嘗。”
慕蘭著邊的湯勺,掙扎著張喝掉,“我怎麼嘗都很奇怪。”
“那是你喝的,多喝幾天習慣就好了。”
“多喝幾天?”慕蘭睜大眼睛,“我拒絕!”
“好,不想喝就不喝,我待會兒讓康乘去給你拿幾幅中藥過來。”
“你饒了我吧,我喝,我喝還不行麼!”
慕蘭哀嚎一聲,搶過他手里碗,著鼻子,仰頭將湯一鼓作氣的喝了。
霍經年了紙巾給拭角,然后轉移注意力,“你的臉好像消腫了不。”
本來還在嫌棄里味道怪,他這麼一說,立即眼睛一亮,“真的嗎?”
“我騙你干什麼,你自己照鏡子不就知道了。”
“可是我照鏡子沒覺得消腫了。”
“你一天照一百遍鏡子,當然看不出來了。”
“……”
是這樣嗎?
慕蘭剛想去臉,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又生生將手收回。
不能。
為了漂亮,不能。
霍經年笑的一臉溫,“這麼乖,待會兒陪你看電影?”
慕蘭興致缺缺的,“最近沒什麼好看的電影。”
“那我找個椅推你出去散步?”
“外面好冷,我不如躺在床上。”
霍經年嘆口氣,“你怎麼這麼懶?”
慕蘭撇撇,“我是病人,你還想我怎麼樣?”
“好好好,你是病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最后以男人的妥協結束對話。
兩人窩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討論八卦新聞渡過了整個下午的悠閑時。
八卦真的是永恒的話題。
誰都不敢相信,叱咤風云的霍總,閑下來會在家里跟人聊八卦。
慕蘭忍不住吐槽他,“你居然比我還八卦!”
他笑笑,“我這是為了跟你有共同話題,所以特意補課了。”
“來,我才不信,你本就八卦,找什麼借口。”
“好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霍經年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慕長淞那一套。
無條件妥協,無條件認錯,這樣就能杜絕所有不必要的爭吵。
目前看來,十分有效。
隔天。
霍經年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耽誤了這麼多工作,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待在家里陪。
盡管他很想這麼做。
這兩天他們的升溫很快,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況下,霍經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膩在一起。
哪怕只是聊八卦,哪怕什麼都不聊,待在一起也是好的。
天氣這麼冷,哪有比在溫暖的家里陪喜歡的人更愜意的事了。
奈何工作堆積如山。
霍經年嘆口氣,集中神投到工作里。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自從那天他說的臉消腫之后,就真的覺到自己的臉慢慢的在恢復了。
傷口早已經結痂,紅腫也一點點消失了。
慕蘭每天還是會花很多時間對著鏡子,是天,阻止不了自己。
結的痂也在一點點落,出新長出來的的新。
恢復的勢頭甚是喜人。
在臉還沒有好全之前,百無聊賴之際,慕蘭替霍經年收到了意外的禮。
一份樓新出的點心。
秦思羽進不了老宅,但是送的東西卻是能進。
慕蘭趴在桌上,看著包裝致的點心。
傭人詢問,“太太,要不要幫你打開?”
“這是人家送給霍經年的,我怎麼能打開。”
“先生應該不會介意的。”
“是麼?”
“當然。”
慕蘭手了點心盒子,“還是算了吧,我想吃的話可以自己買。”
傭人笑著搖搖頭,“那我去忙了。”
“嗯。”
還是盯著盒子。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