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前準時睡。
以前加班太累時,就這樣調整修復自己。
那天午睡起來,聽到樓下馬路上有跑車悶悶的轟鳴聲,以前總把這種不可一世的跑車囂聲與袁恒銳聯系在一起。
他自從收心,再沒過跑車。
人不念叨,說曹曹就到。
人也不經夸,剛說他收心不再玩車,下一秒就被打臉。
“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
袁恒銳許久不開跑車,手略生疏,父親送他的這輛大紅跑車,他今天頭一回開出來。
但絕不是為尋找刺激。
衛萊:“什麼事電話里說。”
袁恒銳倚在跑車上,仰頭看六樓,“帶你去兜兜風。”
了半天,還沒出現在窗口。
“今天你就當我是你朋友。你認識我又不是一兩天,我什麼人品,不用再多說吧,說今天不追你絕對不追。”
人品上,衛萊還是信得過他。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號,章巖新新婚的日子。
謝他來寬自己:“兜風不需要,我在家沒去公司不是因為章巖新,盧松刁難了我快一個月,事解決了,我突然有點累。”
剛換好服,正準備出去逛逛。
“這樣吧,我請你喝下午茶。”
袁恒銳寵若驚,喜歡三年,從來沒有過這個待遇。
只是高興不到兩秒,腦子里警鈴大震:“你不會要當面正式地拒絕我吧?”
自己被自己嚇到,“衛萊,你就單純請我喝杯咖啡吧,你什麼都別說,我心里有數,知道你不會看上我,我們沒可能。”
他語氣卑微又誠懇,還帶著期待。
期待能心甘愿地請他喝杯咖啡。
衛萊:“該拒絕的我早就拒絕過,也沒力氣說教,說教你就不會請你喝咖啡。”
袁恒銳瞬間喜上眉梢,笑著道歉:“是我小人之心了。去我們上次去的那家咖啡館可以吧?”
那次本來是要和相親,結果開了庫里南過去,他心郁悶至極,沒好好品上一口咖啡,跟喝水似的一口氣喝完就去打章巖新了。
后來他很憾,憾沒在咖啡館與多待幾分鐘。
衛萊:“行,你定。”
沒坐他的跑車,自己開車過去。
還是選了上次那個座位,當時袁恒銳一轉頭就能看到停車位上的庫里南,今天轉臉看窗外,看見的是衛萊自己的車。
短短幾個月里,與周肅晉高調公開,開著庫里南在街上招搖,周肅晉在江城買了房,兩人還又見了家長,結果從北京回來后悄無聲息分了。
連他這個盼著他們分手的人都為他們到唏噓。
衛萊鎖車,進了咖啡館。
今天請他喝咖啡是謝他這段時間的幫忙,也希他能放下對的執念。
用咖啡代酒,“希你江城前三富豪的愿早日實現。”
袁恒銳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謝謝。”
為了這句話,他怎麼也得拼到前三。
衛萊喝了幾口咖啡問道:“超市開業的日子,真是你算的?”
袁恒銳特別開心們采納了那個日子,他嫉妒過給章巖新買手表,羨慕過為周肅晉開家超市,如今開業的日子是他定的,知足了。
“當然了,我還專程挑了一個好日子去算的。”
衛萊:“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是周肅晉生日。”
“我……!”
袁恒銳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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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巖新婚禮的第二天,衛萊接到賀萬程的電話,約在他江城的分公司見面。
比父親先到幾分鐘,在樓下等著父親。
這時一輛淺咖轎車開過來,掛著江城五連號的車牌。
當初是說淺咖比黑好看,章巖新才買了這個。
全黑的車玻璃,車里坐著誰,又坐了幾人,車外的人看不見。
從車拐進來,穆荻就看到了站在大廈門前的衛萊,穿一件駝大,款式簡約襯得人高挑。
今天陪章巖新來給賀萬程送他們的喜糖,昨天婚禮人多,招待得不像平時那麼周到,公婆讓他們特意再來拜訪。
“衛萊。”提醒章巖新。
“看到了。”
穆荻側臉,他神寡淡,看不他此刻的心。
車停下,不得不下來。
每次只要他們兩人共同出現,衛萊定是先看到穆荻。
在穆荻眼里,現在應該可憐可悲的要命,豪門夢再次破碎,再次被甩,事業上還又各種不順。
不過也確實悲催,被盧松刁難了一個月,耗盡了的心力。
穆荻關上車門,無名指那顆鉆戒在下刺眼。
先打招呼,對著衛萊淡淡一笑:“好久不見。”
衛萊微微頷首。
半個字都沒施舍。
章巖新從衛萊邊走過,余看著,昨天婚禮的誓詞環節,他突然想到給他過生日時說的那句:生日快樂,永遠我。
他們進了大廈,衛萊繼續在門口等父親,又等了六分鐘父親才到。
快步走向父親的車,對父親說不著急下車,先坐會兒再上樓。
衛華天:“賀董臨時有事?”
“也算吧。”衛萊坐上后排,關車門,“章巖新過來送喜糖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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