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主的解釋,程帆點頭,“謝謝李先生,麻煩你了。今天時間張,我下次和夏夏一起請你吃飯。”
“不用這麼客氣。”
都不說怕的丈夫誤會些什麼,于于理,他該對這個場面作出前因后果的解釋。但看著對方頗為真誠的道歉,一瞬讓李子懷疑,程帆是否不知道他與林夏這“尷尬”的關系。
他隨即又推翻了懷疑,哪個商人沒有兩張面孔。場面上自然要做到位,不會讓一個外人看出喜怒。但這些都不重要,與他無關。
林夏已經徹底清醒,站起了,對李子說,“李總,今天耽誤你時間了。我派人來接你,將你送回酒店吧。”
“不用,你保重,我先走了。”
李子再向站在邊的程帆點頭示意告別后,就轉離開。
看著人離開后,旁邊的程帆一言不發地向里走去。
林夏無暇顧及他去哪,再次坐回到座椅上,回憶著今天背的包里有沒有氣墊,要翻找時才記起包沒帶在上。正想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要看下眼睛到底什麼樣時,就看到程帆走了過來,手里拿了一袋棉簽。
程帆撕開袋子,扯了棉簽出來,手住了的下,低下仔細看著的眼睛。上下眼皮上被了好幾個孔,眼眶很紅,潤到似乎是含著淚。特別是下邊紅的一圈,估計是流出的進了眼眶。
的眼尾有幾顆紅的顆粒,他用拇指去,了下,了細碎的末,估計是在被針刺時流出而未被拭的黏了顆粒。
近距離的看著,當程帆看到瞳孔中的自己時,目一滯。幾個針孔的傷口又冒出了,他拿著棉簽,謹慎地一個個去。
原則上,他知道這是個小問題。沒有要求住院和手,醫生理完了就讓出來,這麼小的傷口很快就能愈合,兩三天就能完全恢復正常。
電話里就說自己疼死了,看到又一聲不吭了,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可看著這個可憐樣,又沒法當個小問題,比如他此時忍不住問一句廢話,“疼嗎?”
林夏看著他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的臉,竟然下意識沒敢。結果他看了半天,就問出這麼一句沒常識的話。都被針扎眼睛了,能不疼嗎?
“都快疼死了。”說出口時,還沒來得及委屈,的眼皮就到他陡然加重力道的按,疼的差點喊出聲,“你輕點呀。”
“讓我,就這麼疼。”
剛剛那有點多,他只是拿著棉簽蹭了下,這下倒是被嚇得不敢。已經的差不多,他把剩下的棉簽丟給了,“自己。”
什麼讓他就這麼疼,什麼態度啊。
林夏拿起手機,要打開相機時,才發現手機黑了屏,長按了開機鍵,還沒有反應。可能是沒電了,本來電就不多,在作臺上時,還不停地按著手機轉移注意力。
程帆看著的作,從兜里掏出了手機,解了鎖遞給了,“用我的吧。”
林夏一怔,從不查崗,更不需要拿他的手機。這麼被他遞手機,倒是第一次,拿了過來,“不怕我查你手機?”
都有心思跟他開玩笑了,估計沒那麼疼了,“要不你先還給我,我去刪下聊天記錄?”
“用吧,我有兩部手機。”果不其然看著瞪他,程帆拿起座位旁的病歷和各類單據,“坐在這等我。”
程帆掃了眼病例,是瞼板腺堵塞,輕度的干眼癥。等待著上一位病人離開后,他拿了單據遞給醫生,“大夫,這需要配點眼藥水和消炎藥嗎?瞼板腺疏通完出了,天熱怕會染。”
醫生在系統上找到了對應的病人,“可以,我這里配一點。”
“這個干眼癥,是熬夜和長時間盯著電子屏幕導致的嗎?”
“有很多種原因,但都差不多是這樣。”
“那除了滴眼藥水、補充維A、熱敷,請問還有什麼方法能緩解干眼癥?”剛剛他已經查了下,再找醫生問一遍。
醫生打完了最后一個藥名,邊等打印邊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看手機,晚上熬夜看手機。”
程帆噎住,的確,這一條,比他說的那麼多條都有用,“好的,謝謝大夫。”
他拿了單子,又從林夏手里拿回手機去了錢,拿了藥,再牽著的手帶離開醫院。
要走時,林夏才意識到,他穿了短和T恤,踩了雙拖鞋,像是剛洗完澡,從家里趕過來。
司機老杜已按照程總的吩咐,從儲柜里找了副程總的墨鏡,遞給了上車后的林總。剛剛路上,程總出了不耐煩,似乎是嫌棄他開車速度慢、不超車,但這條主路,本沒法開快啊。他也嚇得要死,以為林總遇上了什麼事,可看上了車,接過墨鏡還說了謝謝,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程帆看了醫生配的藥,兩種眼藥水,一盒消炎藥。他拆開盒子,按下一片膠囊,從收納袋中拿了瓶水,擰開了蓋子給了林夏,“吃片消炎藥。”
林夏剛吞下了藥,他的手機就響了。
見他接了電話,沒聽對方講話,就說了“取消行程。”
估計電話那頭是助理,沒有問原因,也沒問是不是改期,他說完“好的”,程帆就掛了電話。
想起他上一通電話是打來問護照,他這是本來今天要出差?為了眼睛的小問題,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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