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電梯......”杭敬承彎腰,深邃的眼睛落的視線,“想什麼呢?這麼神。”
“沒,沒什麼。”陸敏吞口水,扶座椅扶手站起。
杭敬承沒有追問,帶去乘電梯。
進了問診室,醫生檢查了陸敏的,說這個囊腫需要手切除。
杭敬承看向陸敏,后者坐在醫生面前,將抿一條直線,隨后小心地問:“大夫,必須要手嗎?”
醫生解釋:“對,目前手是最有效的治療方法。不用擔心,只是小手,最多十五分鐘就結束了。我看看.......今天就能做。”
“做吧?”杭敬承問。
陸敏面糾結,“等過段時間好不好。我怕講課會影響恢復。”
“不方便請假嗎?”醫生表示理解:“剛做完手確實應該減講話,你不想耽誤上班的話可以推遲。暫時不切也沒什麼,只是要注意,不要再咬了,越刺激越腫大。”
陸敏趕點頭。
考慮到上課,跟醫生約定了七月份放暑假再來手。
“做老師的是不是都得奉獻自己啊。”返程時,杭敬承如此嘆。
“嗯?”陸敏稍稍瞇眼,疑這句嘆是從哪得來的。
又想到這是醫院,大概知道他在說手的事。
沉默片刻,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也許吧。”
杭敬承回頭,陸敏兩手揣外套兜里低著頭,像只小鵪鶉,他覺得可,又覺得心疼,好像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總是在考慮別人。
“先送你回家,還是回學校?”他問。
陸敏說:“我乘地鐵就好了,你去忙吧。”
他只垂睫瞧著,無意識咬,殷紅在潔白齒間翻滾,“那,回家吧。”
以為他要轉,誰知他忽地抬起手臂,接著的下捺住,輕輕往下按。
“別咬。”杭敬承說。
“嗯?嗯。”陸敏一怔,很快回過神來,見周圍不時有人路過,有些臉熱,輕輕掙開他的手指。
杭敬承說:“回去做手。”
帶了點威脅的意味。
“說好了暑假的。”陸敏橫一步遠離他,抄在兜里的手指微,到什麼東西。
從兜里出一小袋餅干,思考片刻,遞給他。
“賄賂我?”杭敬承一點沒客氣,拆開包裝袋,“下次再被抓到,直接送你來手。”
陸敏:..........
還我餅干。
/
陸敏前一天下午請假去醫院,第二天照常上班。
周三這天只有下午最后一節課,胡菲菲跟一起出發去教學樓,路上問:“陸老師,昨天去醫院了?沒事吧?”
陸敏抱著書說:“里長了個小囊腫,沒什麼大事。”
“哦。那就好。怎麼治療,吃藥嗎?”
“醫生說得手。”
“手?這麼嚴重嗎,什麼時候做?”
“小手。等暑假再做。”
“哦,這樣,沒事就好。”胡菲菲點頭,視線定格在右前方,“那不是羅老師嗎?哎呦喂,邊走邊看手機,撞樹上了吧。”
不遠,羅茜舉著手機撞了樹,路過幾個學生看得滿臉懵圈,要去扶,羅茜注意到陸敏這邊,臉微變,匆匆朝校門方向走去。
胡菲菲嘖聲,“羅老師這段時間真奇怪,不是遲到就是早退。”
羅茜經歷上次工資被扣,好像被打開某個開關,這段時間上班百無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陸敏不喜歡,也不關心的況。
路過籃球場,許多男生在打籃球,笑鬧聲此起彼伏。胡菲菲含笑看過去,提到最近好幾個班主任反應有陌生人進班級群。
“陸老師。”胡菲菲扯陸敏的袖子,“那個是你們班的嗎?好像是這學期才轉來的。”
年形瘦削高挑,在籃球場上運球過人,每個作都帶著銳意鋒芒。
陸敏眼梢微微低垂,嗓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凄冷,“應該是羅老師班上的。”
“嘖。運氣還好。”
臨上課,學生們往教室方向涌去,陸敏也跟胡菲菲分別,加快腳步。
這節課剛開始與平常的任何歷史課一樣,講課本、講作業,學生們因為快要到晚餐時間,顯得有些坐不住。
“還有二十分鐘,再堅持堅持。”陸敏提醒。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主任打來的電話,看快下課了,沒有接,直到有學生提醒,才發現高建平和副校長都在外面,滿臉嚴肅。
陸敏心下一咯噔,匆匆講完手里這道題,推門出去。
高建平繃著臉,提步上前:“小陸老師,有人惡意散播關于你之前學校的相關消息,麻煩你跟我們核實一遍,學校這邊才能去理。”
陸敏眼前一黑,腳下趔趄。
“陸老師。”
“陸老師?”
焦急的呼喚聲使回神,猛地了幾口氣,繃到脹痛的額頭慢慢松懈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學生,攥掌心使自己鎮靜下來,點了點頭,“我先讓學生自由復習。”
隨后陸敏跟主任去了校長辦公室。
二十分鐘后,從里面出來。
還有些沒緩過勁來,眼神里幾分茫然無措,頓了頓,朝衛生間方向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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