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明舟抿了抿,心底如釋重負。
這時肖白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對徐斯衍道:“是明小姐的父親。”
來醫院的路上,徐斯衍便讓肖白聯系了明家那邊,但明錚和于蓮不巧人正在臨市。
當肖白自電話里把今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之后,那邊便傳來悶咚的一聲。
接著是于蓮的高聲喊:“老明,老明!!”
事后于蓮喂明錚吃了速效救心丸,才又趕撥通電話過來為自己兒子求。
徐斯衍不不慢道:“掛了。”
“好的。”肖白照辦。
徐斯衍又看了眼腕表,“許言雋呢?”
“許律師快到了。”
“故意傷害罪,讓許言雋跟明錚談。”
“明白。”
明舟在一旁聽著,始終沒一句話。
徐斯衍把扶起來,“別在這里等了,他醒了會有護士通知,推我回病房?”
“好。”明舟乖乖點頭。
回了病房,肖白便離開了,剩下他們兩個人,明舟始終安靜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徐斯衍偏頭看,“在想什麼?”
“沒。”
“你怎麼,不為明璟求?”
明舟眉心微微起伏,起給他倒了杯溫水,語氣很輕地道:“你才是害者,原不原諒他只有你能決定。”
只是有一點憾,從此以后,大概再也沒有哥哥了。
也許在明璟對產生不該有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不會有個善終的結果。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明小姐,明先生醒了。”
明舟猶豫片刻,轉眸問徐斯衍:“我想去見他,可以嗎?”
徐斯衍頷首:“想去就去,不必問過我。”
在他這里始終是自由的。
明舟點點頭,走到病房門口又倒回來,一雙眼睛清澈亮地進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待著等等我。”
徐斯衍扯一笑:“好。”
-
“小舟!”明璟面青白的靠坐在病床上,上下打量,見周無恙,激的心才平復下來,“你沒事,太好了……”
明舟一臉冷靜地道:“我安然無恙是因為徐斯衍保護了我。”
明璟霎時黯然下來,“小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
明舟沉默片刻,抬眸定睛著他:“哥,這是我最后一次這麼你。”
“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永遠不會改變。”
“還有,”明舟暗暗握拳,一副護犢子的語氣說道:“你傷害徐斯衍就等于在傷害我,我不希再有下一次。”
-
明璟清醒過來的兩個小時后,明錚和于蓮終于心急如焚地趕回了京市。
于蓮抱著明璟坐在床邊哭著拽著他,一邊罵一邊心疼。
明錚則坐在另一間空病房里和許言雋面談。
老謀深算了幾十年的男人在這一刻方寸大,“許律師,我兒子他只是一時沖,你看這件事能不能有商量的余地,或者讓我跟斯衍談談。”
“徐總回家養傷,暫不見客。”
“我不是客,我好歹也是他的岳父。”
許言雋微頓,不疾不徐開口,“其實徐總看在一場姻親的份上,給出了兩個條件,只要明董能答應,他會考慮將此事一筆勾銷。”
明錚霎時大松一口氣,“好好好,你說。”
許言雋道:“明璟出院后,請明家送他出國。”
“這個當然,這小子本來就是瞞著我們才回來的,等他出院了我親自押他回去。”
“嗯,至于第二個條件,則是關乎明舟小姐。”
明錚頓了頓,狐疑揚眉,“…什麼?”
許言雋單手推了推眼鏡,不急不緩道:“徐總的意思是,從今以后,明家包括您在的所有人,都不得再打擾明舟小姐的生活。”
明錚心一沉,面有不快。
這個條件的意思很明顯,即便兩家聯姻照舊,從今往后明家也再得不到任何好。
“我要是不同意呢?”
“故意傷害罪最低X年起步,監控,人證齊全。”
許言雋氣定神閑地靠在椅背,“在我手底下還沒有任何一宗故意傷害罪會敗訴,明董想要挑戰這個紀錄嗎?”
明錚的臉霎時變得難看。
“明華舊街的改造項目依舊由明氏集團承辦,明董,切莫貪心不足一場空。”
從病房門口出來,許言雋給徐斯衍打去電話。
“解決了。”
“謝。”
許言雋笑笑,“分之事客氣什麼。”也就因為事關明舟他才會這麼鄭重道謝吧。
話頓,許言雋想起一事,又道:“對了,據明璟說當時他是踩了剎車的,但是車子沒有反應,不過他又說自己那會兒緒比較激,所以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徐斯衍握手機,眉頭微蹙,“那輛跑車現在在哪?”
“拖去修車行了。”
“找人盯著。”
“明白。”
掛斷電話,徐斯衍握著手機,目幽暗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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