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我哪來的嶽父嶽母?”刑邵打開門,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懷裏的小悅詩睜著懵懂的眼睛,歡快地揮了揮小拳頭,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刑邵原本還嫌棄太吵,如今想到要被接走了,還這麽開心,不由得心中有些失落。
就好像自己辛苦養了幾天的小貓咪,突然就被別人帶走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他在小悅詩嘟嘟的臉上了一下,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說完,他就抱著小悅詩,跟在刑澈的後下了樓。
厲睿丞和沐依依已經在客廳裏等著了,理完宮昊和厲明靜的事之後,他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悅詩帶回家。
他們自然不知道,小悅詩隻是跟刑邵住了幾天而已,就已經更粘他了。
沐依依怎麽也沒辦法把兒從刑邵手裏接過來,一抱過來,小娃就漲紅了臉準備哭給他們看。
厲睿丞見狀,手把抱了過來,聲說道:“爸爸抱抱,不哭了。”
沒想到,小悅詩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厲睿丞的俊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這小娃不得了了,才屁點大,就已經被一個小哥哥迷住,連爸爸媽媽都不要了!
這麽想著,他心裏酸溜溜的,強行將抱著上了車。
今天想回家也得回家,不回家也得回家!
再這麽下去,長大了還怎麽得了!
兩人把小悅詩塞進了嬰兒座椅,又對著刑澈和刑邵道謝了一番,然後才緩緩發車子。
刑邵站在大門口,看著車子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遠遠的,還約能聽到小悅詩的哭聲,讓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覺,分別是這麽難的一件事。
刑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還看什麽看?是不是舍不得你媳婦啊?”
刑邵微微抬眸,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他徑直轉往回走,回自己房間裏收拾了一下。
這幾天小悅詩在這裏,他的房間前所未有的,這對他這麽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來說,是很難忍的一件事。
現在走了,他收拾著留下的巾、瓶還有尿布,心裏越發地失落起來。
尤其是到了晚上,他安安靜靜地坐在臺燈下寫暑假作業。
前幾天小悅詩一會一會就吵他,他還頗為不滿,覺得這小家夥影響了他學習。
可現在沒人吵他,他反而不習慣了。
難道他是有傾向?
……
此刻,雲都莊園,別墅裏不時傳出嬰兒的啼哭聲。
沐依依有些無奈地看向厲睿丞:“老公,你說這可這麽辦才好,悅詩從刑家離開之後就哭個不停……”
厲睿丞皺著眉頭道,然後輕輕拍了拍的肩膀道:“沒事,鬧一會就停了。”
可是他低估了小悅詩,一直哭到了半夜,即使睡得迷迷糊糊的,夢裏還在斷斷續續地哭一兩聲,就好像在尋找著什麽似的,極其沒有安全。
“老公,你看……不然明天我們再去一趟刑家,請刑家小爺過來做客玩幾天,也讓他陪陪小悅詩,這樣就不會一直哭鬧了。”沐依依提議道。
厲睿丞有些不願,但見兒哭得小小的一一的,也隻能點點頭:“那就讓他過來玩一天,不能過夜。”
沐依依很無語:“既然都請人家過來玩了,那至要玩個三四天吧……”
厲睿丞糾結了一會,然後才妥協:“三天,不能再多了。”
……
兩人商量好之後,第二天便讓司機開著車,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去了刑家。
刑澈帶著刑邵在客廳裏迎接他們:“你們真是太客氣了,隻是個小忙而已,何必送這麽多禮……”
“昨天來得匆忙,沒有準備禮,真是不好意思。”沐依依笑著對刑澈說道,“現在剛好是暑假,我想請刑邵去我們雲都莊園做客,也算是報答他救了我們小悅詩的恩。”
當初見小悅詩這麽喜歡這個小哥哥,就已經在心裏打算著,要把他騙到雲都莊園幫帶孩子。
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刑邵還來沒來得及說什麽,刑澈就先他一步,對沐依依說道:“其實我剛好也想請二位幫個忙,我常年在國外生活,就最近回國探親一段時間,馬上又要出國理一些事務。平日裏刑澈都是跟他爺爺住的,但這次我想帶兩個老人家也一起出國轉轉,所以正想著要找人幫忙帶他一段時間。
所以,能不能讓他幹脆在你們那住久一點,我一會讓傭人們把他的東西收拾一下,直接拎過去就好了。我們大概等他開學的時候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再接他回來。”
刑邵:“……”
他沒想到,自家老爸這麽急著把他掃地出門。
人家隻不過是請他過去坐坐而已,他竟然直接讓他過去住!
厲睿丞一聽刑邵要來雲都莊園住上一個多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完全可以預見,自己的兒一定會被這個臭小子拐走的!
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就被沐依依用眼神製止了。
沐依依將刑邵拉了過來,了他的頭,然後對刑澈說道:“那再好不過了,我也希他能在我們家住得久一點,小悅詩很喜歡跟哥哥一起玩。”
為一名資深妻管嚴,厲睿丞即使心中再不滿,也不敢說什麽,隻能乖乖照辦。
兩人帶著刑澈,拉著他的幾大箱行李,一起回到了雲都莊園。
刑澈才剛走進客廳,孫韻婉和厲致軒就抱著小悅詩迎了上來。
“這位就是刑家的小爺吧?”
“長得可真帥氣,怪不得我們家小悅詩喜歡跟你玩!”
刑澈被他們鬧了個大紅臉,但依舊還是很有禮貌地問好。
孫韻婉和厲致軒見狀,對他更加喜歡得不得了,趕把還在鬧騰的小悅詩放在了他的懷裏:“你一來,小悅詩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你看了。”
刑澈覺到懷裏的、暖暖的小人兒,看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即使此刻的角還是掛著口水,但這一次他不嫌髒了,竟然覺得這樣也可的,還手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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