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丞的眼眸頓時就沉了下來,不過當他意識到沐依依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立刻用一副淡然的口氣對顧桓說:“沒事,我現在就去公司。”
沐依依生產前一個月和坐月子期間,他基本都沒有去公司,而是留在家裏遠程辦公,公司裏的事直接丟給顧桓理。
沐依依等著他掛完電話,便拉著他的袖子問道:“我們公司怎麽可能稅稅?是不是有誰在背後故意搞我們?”
像是厲氏集團這麽大的一個企業,多人盯著,不可能做這種知法犯法的事。
厲睿丞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安道:“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做過的事,別人想栽贓也沒那麽容易。”
沐依依臉上的表這才緩和一些:“那你理完事之後早點回來。”
“恩,我還要回來陪你和寶寶。”厲睿丞在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臨走前,他特地還去搖籃邊看了一眼正在睡的小悅詩。
因為小家夥還沒滿一個月,所以特別嗜睡,每次醒來不到十分鍾,喝完又開始犯困。
此刻,小家夥穿著的嬰兒連,躺在掛著白蕾紗帳的嬰兒床裏,小臉嘟嘟的,小微張著,角還掛著口水,看起來簡直太萌了。
厲睿丞不自覺地出一抹溫的笑,俯在小家夥的臉頰上也親了一下。
沐依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一種很失落的覺,伴隨著不詳的預。
那天,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二點,也沒等到厲睿丞回來。
試著打他的手機,可始終無人接聽。
最後,忍不住給顧桓打了個電話。
電話終於接通,沐依依的心髒都揪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顧書,睿丞他在公司嗎?”
顧桓歎了一口氣:“沐小姐,厲現在不在公司,臨時有一些很重要的事需要他理……”
聽出顧桓口氣裏的閃躲和猶疑,沐依依立刻追問:“那他去哪裏了?什麽時候回來?”
顧桓有些心虛道:“他……他去國外了,要等一陣子才回來。您好好在家待著,厲臨走前已經加派人手去雲都莊園保護你們了……”
“你別騙我了,他怎麽可能丟下我們自己跑去國外?你給我說實話,他是不是被帶走調查了?”沐依依的心猛地一沉,就算再傻,也猜到是公司出事了。
顧桓見自己瞞不下去,便隻能據實說道:“沐小姐,是厲不讓我告訴你的,他怕你擔心。你猜得沒錯,因為公司的稅務問題,厲被稅務部門的人帶走了……”
“到底怎麽回事?是誰舉報我們稅稅的,查出來了沒有?”沐依依急切地問道。
隻有把這個幕後黑手揪出來,才能還曆氏一個清白,厲睿丞才有可能被放出來。
“我正在查,可是……還沒查到……”顧桓疲憊地了太。
自從厲睿丞被帶走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就像是陀螺一樣,又要理公司的日常事務,還要跟進案件的張。
要是厲本人在這裏坐陣,一定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的,可惜他被帶走了……
沐依依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對顧桓說道:“你讓周樂開車過來接我。”
“沐小姐,厲代過,最近你盡量出門。”顧桓盡職地提醒道。
既然幕後有人想要整垮厲家,自然也有可能對厲家人的安全構威脅。
“我打算去稅務局,告訴那些人稅稅的事都是我做的,讓他們先放睿丞回家。”沐依依幹脆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對公司的狀況不了解,也沒有什麽人脈,本查不到什麽。隻有睿丞回來,才有辦法解決這個危機。”
“這個想法不錯,但是……我覺得沐小姐您不適合做這些,還是由我來做吧。”顧桓想了想,道,“畢竟你還有寶寶需要照顧,而且厲肯定也不舍得你苦的……”
“你?”沐依依很震驚,但更多的是。
和厲睿丞是夫妻,所以願意替他去坐牢。
當然也有些有錢人犯了事,花錢找人頂罪去坐牢。
可顧桓隻是厲睿丞的書,他們也沒給錢讓他頂罪,他卻主提出來……
像是猜到在想什麽似的,顧桓淡淡地說道:“我相信厲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我很快就能出來了。而且沐小姐您不需要愧疚,厲是我的恩人,我欠他的人終於有機會還了……”
雖然厲睿丞從來沒有讓他償還過這份,但他都一直記在心裏。
當年顧桓隻是個農村出的貧困大學生,父母種了一輩子的地,好不容易家裏出了個大學生,考上的還是全國最高學府帝都大學,全家人節食地供著他的學費。
顧桓也爭氣,不但每年拿獎學金,還出時間去打工,想給家人分擔經濟力。
他一直以為,窮人的孩子隻有通過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終於熬到了畢業,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在這個拚爹的時代,即使別人比他差,照樣可以找到比他好的工作。而他空有一學識,每次去麵試都被人靠送禮和帶關係掉。
走投無路之際,他收到了厲氏集團的麵試通知。
當時的厲氏集團還不是現在這樣如日中天的大財團,厲睿丞才剛從厲明德手中接手公司,百廢待興,所以他凡事都親力親為。
也就是那一次的麵試,厲睿丞看中了顧桓,讓他擔任自己的書。
從那之後,厲氏集團的生意蒸蒸日上,顧桓的人生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在帝都買了房買了車,還給老家的父母修了新房。
要不是厲睿丞的知遇之恩,他到現在還在社會底層爬滾打。
……
厲睿丞一直被關在審訊室裏,沒日沒夜地流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審訊。
但是不管那群人怎麽問,他始終都隻有一句話:“我沒做過的事,絕對不會承認。”
“這就是你們公司的賬目,這麽明顯的稅稅,你為總裁難道不知道?在過去的三個月裏,你們公司一共稅10個億!”審訊人員遞給他一份打印出來的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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